乃籍户丁男,三选其一,有材力者免租徭,给弓矢,令之曰:“农之隙,则分曹角射;岁终,吾当会试。”及期,按簿而征之,都试以示赏罚,复命之如初。比三年,则皆善射,抱真曰:“军可用矣。”於是举部内之众,得成卒二万,前既不廪费,府库益实,乃缮兵甲,为战具,遂雄视山东。是时,称昭义步兵冠诸军。
又曰:德宗即位,以马燧为太原尹、北都留守、河东节度、观察、度支、营田使。当是,承鲍防自百井败军之後,兵甲寡弱,骑士少。燧乃悉召将吏牧马厮役,得数千人,悉补骑卒,教之数月,皆为精骑。造甲者必令长短三等,称其所衣,以便进趋。又造战车,蒙以狡猊象,列戟於後,行则载兵甲,止则为营阵,或塞险厄以遏奔冲,器械无不犀利。居一年,陈兵三万,开广场以习战阵,教其进退。
《古司马兵法》曰:凡战,非阵之难,使人可阵难;非可使阵难,使可用难;(使人尽心效力,用必胜也。)非知之难,行之难。(教习使人知进退之便,左右之利,事事自行之者难。)
又曰:天子之义必纯取於天地,而观於先圣。(天子奉天地之道,调和阴阳四时之气,顺先王之法度也。)士庶之义必奉於父母,而正於君长。(士庶必从父母之教,君长之命。)故虽有明君,士不先教,不可用也。(虽有明君,士不教习,不可以受敌也。)古之教民,必立贵贱之经纶,使高下不相凌,德义不相逾,材伎不相掩,勇力不相犯,故力同意和。古者国容不入军,军容不入国,故德义不相逾。(治国以仁德,军事以勇。德以从化,义以法断。以国容入军则军败,军容入国则国乱也。)
吴起《教战法》曰:短者持矛戟,长者持弓弩,强者持旌旗,勇者持金鼓,弱者给厮养,智者为谋士,乡里相比,什伍相保。一鼓整兵,二鼓战阵,三鼓趣食,四鼓然辨,五鼓就行。闻鼓声合,然後举旗。
《六韬》曰:教战之法,必明告吏士,三令五申,教其操兵起居、进止,旌旗指麾。阵而方之,坐而起之,行而止之,左而右之,列而合之,绳而解之。无犯进止之节,无失饮食之宜,无绝人马之力。令吏士一人学战,教成十人;十人学战,教成百人,百人学战;教成千人,千人学战,教成万人;万人学战,教成三军之众。大战之法,百万之师,故能成大功也。
《卫公兵法》曰:诸兵士将战,身貌∪酰不胜衣甲。及戎具所施,理须坚劲须简取强兵,并令试练器仗。兵须彻扎掐坚,皆须取甲,试令所射,然始取中。
又曰:每营中,两厢置土马十二匹,大小如常马真鞍,令士卒擐甲胄,弓矢,(音高。)佩刀剑,持矛埽左右上下,以便习其事。
又《教旗法》曰:凡教旗,于平原旷野、登高远视处,大将居其上,南向左右各置鼓一十二面,角一十二具,左右各树五色旗,六纛居前列,旗节次之。左右衙官,驻队如偃月形,为後骑。下临平野,使士卒目见旌旗,耳闻鼓角,心存号令。乃命诸将分为左右,皆去兵刃,精新甲胄幡帜,分为左右厢,各以兵马使为长,班布其次。阵间容阵,队间容队,曲间容曲,以长参短,以短参长。回军转阵,以後为前,以前为後,进无奔迸,退无趋走。以正合,以奇胜,听音睹麾,乍合乍离。於是三令五申:白旗点鼓,音动则左右厢齐合;朱旗点角,音动则左右厢齐离。离之与合,皆不离中央之地。左厢阳向西旋,右厢阴向东旋,左右各复本初。白旗掉鼓,音动则左右各□蒸鸟散,弥川络野,然而不失部队之疏密,朱旗掉角,音动则左右各复本初,前後左右无差尺寸。散则法天,聚则法地。如此三合而三离,三聚而三散。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从军令。於是大将出五彩旗一十二口,各树於左右厢阵前,每旗命壮勇士五十人守旗,选壮勇士五十人夺旗,左厢夺右厢,右厢夺左厢,鼓音动而夺,角音动而止,得旗者胜,失旗者负,胜赏而负罚。离合之势,聚散之形,胜负之理,赏罚之信,因是而教之。
《太白阴经》曰:春秋末,并为战国,增讲武之礼,以为戏乐,以相夸视,而秦更名为角抵。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亡战必危。天下既平,春矍稂荆振旅理兵,所以不忘战。今边军更名曰教旗,使士卒识金鼓、别旗帜、任行列、知部分,一军之节制也。
又曰:古之诸侯畋猎者,为田除害也。上所以供承宗庙,下所以闲习武事。太古之时,人食禽兽之肉,坐其皮;後代之人浸多,时禽兽寡少,衣食不足。於是神农教其植希导以纺绩。自是之後,禽兽复盈山林,下平土,害禾稼,为人所害。於是王公秋冬无事畋猎,闲习兵革,奋扬威武,以戒非常。季冬之月腊日,阴用事,万物毕成,蛰虫已伏,乃具卒乘,从禽於山泽,以教部伍,分进退之仪。一人守,围地三尺;十二时守,三万六千尺。积尺得六千步,积步得一十五里馀六十步,围中径阔得地五里馀二十步,以左右决胜将为交头;其决胜左右,将各主士仵,为行列;皆以金鼓旌旗为节制。其初起围张翼,随山林地势,无远近部分;其合围地虞候先择定讫,以善弧矢者为围中骑;其步卒抢旗幡守围,有漏禽兽,坐守围之吏。大兽公之,小兽私之,以观进止。
《管子》曰:凉风至而白露下,天子命左右司马,令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