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说事宜,兼复漏泄者,斩之;吏士所经历侵掠者,斩之;奸人妻女及将妇女入营,斩之。不战而降敌,没其家。凡有私仇须先言,令其避仇;若不言,因战阵报复者,斩之。布阵旗乱,吏士惊惶,罪在旗头,斩之。阵定或辄进退,或对敌乱行者,前後左右所平之行便,斩之。或有弓弩已注,矢而回顾者,或干行失位者,後行斩之。前行不动,行斩于失之行。守围不固,一火及主吏并斩之。遇敌攻围危急,若前後左右部队不救致陷者,全部队皆斩之。为敌所乘,失旗鼓节钺,者全阵斩之。战敌,旗头被敌杀,争得尸首免坐;不得者,一旗并斩之。凡战敌失主将,随从者皆斩之。一将遇御敌,裨将己下等羌主率不齐力同战、更相救助者,任便斩之。吏士虽破敌,滥行戮杀,发冢焚庐,践稼穑、伐树木者,斩之。擒获敌人,或有来降者,直领见总帅,不得辄访问敌中事,若违因而漏泄者,斩之。破敌先虏掠者斩之。(入敌境同。)凡隐欺破虏所收获及吏士身死有欺隐其资物兼违令不收恤者斩之。违总帅一时之令,者斩之。
卷二百九十七 兵部二十八
训兵
《孙子》曰:言不相闻,故为鼓铎;(铎,金钲也,听其音声以为耳候也。)视不相见,故为旌旗。(瞻其指魔,以为目候。)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人之耳目也。(齐一耳目之视听,使知进退之度。)人既专一,则勇者不得独进,怯者不得独退。(齐之以法教,使强弱不得相逾。)纷纷纭纭,间乱而不可乱;(旌旗乱也,示敌若乱,以金间之。纷纷,旌旗像。纭纭,士卒貌。言旌旗翻转一合一离,士卒进退或往或来,视之若扰,观之若乱,然其法令素定,度帜分明,各有分数,扰而不乱也。)浑浑沌沌,形圆而不可败。(车骑齐转也。形圆者,出入有道齐整也。浑浑,车轮转行。沌沌,步骑奔驰;视其形阵纵横圆而不方,然其指趣各有所应,故王子曰:将欲内明而外暗,内理而外军,所以示敌之轻已者也。浑,外本切。沌,徒损切。)
《周礼》曰:太宗伯,以军礼同邦国,(同谓威其不协僭差者,军礼之别五也。)大师之礼用众也,(用其义勇也。)大均之礼恤众也,(均其地政地守地职之赋,所以忧民也。)大田之礼简众也,(古之因田习兵,阅其车徒之数也。)大役之礼任众也。(筑宫邑所以事民力强弱也。)大封之礼合众也。(止封疆沟途之固,所以合聚其民也。)
又曰:《夏官》大司马之职:掌仲春教振旅,司马以旗致民,平列阵,如战之阵。以教坐作、进退、疾徐、疏数之节。遂以厶铩V傧慕誊厣幔如振旅。群吏撰车徒,遂以苗田。中秋教治兵,如振旅。辨旗物之用,遂以咎铩V俣教大阅。前期,群吏听誓於陈前,斩牲,以左右徇阵,曰:”不用命者,斩之!”遂以狩田。师以救无辜,伐有罪。若师有功,则左执律、右秉钺以先,恺乐献於社。
《左传》曰:春巯拿纾秋径狩,於农隙以讲武事。三年而治兵,入而振旅,归而饮至,以数军实。昭文章,明贵贱,辨等列,顺少长,习威仪也。
又曰:楚子文治兵於暌,终朝而毕,不戮一人。子玉复治兵於拢终日而毕,鞭七人,贯三人耳。国老皆贺子文。录植缓兀曰:“子玉刚而无礼,不可以治民。过三百乘,其不能以入矣。子玉之败,子之举也。举以败国,将何贺焉?”
又曰:苗贲皇徇曰:“鄢瞬棺洌秣马利兵,修阵固列,蓐食申祷,明日复战。”乃逸楚囚。
又曰:宣子曰:“我若受秦,秦则宾也;不受,寇也。既不受矣,而复缓师,秦将生心。先人有夺人之心,军之善谋也。逐寇如追逃,军之善政也。”训卒利兵,秣马蓐食,潜师夜起。戊子,败秦师於令狐,至於刳首。
又曰:宣榭火。(宣榭,讲武室也。)
《论语》曰: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可就兵攻战也。)
又曰: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後汉书》曰:灵帝时,望气者以为京师有大兵,两宫流血,以为《太公六韬》有天子将兵事,可以威压四方。帝乃讲武於平乐观下。起大坛,建五采华盖。天子擐甲介马,称“无上将军”。何进领兵屯於观下,置西园八校尉,袁绍、曹操等为之。
《唐书》曰:太宗初即位,突厥入寇,欲诸军皆习骑射。每退朝,即引诸军卫将习射於显德殿庭,谓将军已下曰:“古突厥与中国,更有盛衰。若轩辕善用五兵,即能北逐獯虏;周宣驱驾方、召,亦能制胜太原。下至汉、晋之君,洎于隋代,不使兵士素习干戈,突厥来侵,莫能抗御,遣中国生民涂炭于寇手,我今不使汝等穿池筑苑,造诸淫费,农民恣令逸乐,兵士惟习弓马。若无贼来,我则为汝博士,教汝等武艺优长;若有贼来,我则为汝将帅,领汝斗战。亦望使汝等前无横敌。”於是日引数百人於殿庭教射,太宗亲自临试,每坐或至午时。射中者随赏弓刀、布帛,统帅加上考。朝臣咸谏云:“不宜引卑碎之人,挟弧矢於轩陛之侧。”上曰:“率土之内皆吾臣子,我所恨不能将我心遍置人腹中,岂有相疑之道哉!”由是一二年间,兵士尽便弓马。
又曰:李抱真领泽潞观察使留後。抱真密揣山东当有变,上党且当兵冲。是时承战馀之地,土瘠赋重,人益困,无以养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