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住经日,将吏患之。齐身出周行,观视形便,阴募轻捷士,为作铁戈,密於隐险贼所不备处,以戈拓山为缘道,道成,夜令潜上,乃多悬布以援下人,得上百数十人,四面流布,俱鸣鼓角,齐勒兵待之。贼夜闻鼓声四合,谓大军悉以得上,惊惧惑乱,不知所为,守路备险者,皆走还依众,大军因是得上。贼中有善禁术者,吴师刀剑不得拔,弓弩射矢俱还自向,辄致不利。齐曰:“吾闻之,雄黄胜五兵,还丹能威敌。夫金有刃、虫有毒者皆可禁之。以无刃之兵,不毒之虫,彼必无能为也。”遂伐木为⒘姓螅四面罗布,俱鸣鼓角,勒兵待曙。贼惶遽无依,禁术不效,大破而降之。
《蜀志》曰:诸葛孔明率众定南夷,擒夷帅孟获,七纵七擒。获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复反矣。”
扬雄《蜀王记》云:秦王石牛,置金於後,蜀人以为牛便金。蜀王发卒开道,令五丁拖牛置成都,蜀道乃通。
卷二百八十六 兵部十七
机略五
王隐《晋书》曰:马隆子咸为成都王,前锋陆机攻长沙王蚂妒桥。将士器仗严利。长沙王所统冠军司马王瑚率众讨咸,咸坚不动。瑚乃使数十骑下马缚戟於马鞍头,放令伺咸,又使数十骑各刺所放马,马惊奔咸军,军即坏。瑚因驰逐猛战,临阵斩咸。
《晋书□毛宝传》曰:时苏峻送米万斛馈祖约,约遣司马桓抚等迎之。宝告其众曰:“兵法,军令有所不从,岂可不上岸邪!”乃设变力战,悉获其米。
又曰:马隆平泰原,加赤幢、曲盖、鼓吹。隆奇谋间发,夹道累磁石,贼负铁铠。行不得前,隆卒先被犀甲,无所留碍,贼咸以为神也。
又曰:卫霞惹舻税,诸将图欲劫艾,整仗趋嫌,锨岢鲇之,伪作表草将申明艾事,诸将信之而止。
又曰:刘琨少负壮气,有纵横之才,善交胜已,而颇浮夸。与范阳祖逖为友,闻逖被用,与亲故书曰:“吾枕戈待用,志枭逆虏,常恐祖生先吾着鞭。”其意气相期如此。在晋阳,尝为胡骑所围数重,城中窘迫无计,琨乃乘月登楼清啸,胡贼闻之,皆凄然长叹。中夜奏胡笳,贼又流涕垤ぃ有怀土之切。向晓复吹之,贼弃围而走。
又曰:卢循自广州南下,戎卒十万,船舻千艘,讨败将军刘毅于桑落,径至江宁。循妹夫徐道覆素有胆决,知裕已还,欲乾没一战,请於新亭、白石,焚舟而上,数道攻之。循多谋少决,欲以万全为计,固不听。道覆曰:“我终为卢公所误,事必不成。使我得为英雄主驱驰,天下不足定也!”後循战败。
又曰:王敦反。敦既死,以兄子应为嗣。沈充自吴率众万馀人至,与王含等合。充司马顾芩党湓唬骸敖袢站俅笫拢而天子已扼其喉,情离众沮,锋摧势挫,持疑犹豫,必致祸败。今若决破栅塘,因湖水灌京邑,肆舟舰之势,极水军之用,此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上策也。藉初至之锐,并东南众军之力,十道俱进,众寡过倍,理必摧陷,中策也。转祸为福,因败为成,召钱凤计事,因斩之以降,下策也。”充不能用,芴庸殪段狻:复率众渡淮,苏峻等逆击,大破之,充亦烧营而退。既而周光斩钱凤,吴儒斩充,并传首京师。
又《载记》曰:符登攻姚苌,苌退还安定,登就食新平,留其大军于胡空堡,率骑万馀围苌营四面大哭,哀声动人。苌恶之,命三军哭以应登,登乃引退。
又曰:河间王朐诠刂星步张方讨长沙王拢方率众自函谷入屯河南。虑沧蠼军皇甫商拒之而败,张方率兵入洛阳。路罨莸厶址接诔悄冢方军遥见乘舆,於是引退,方止之不得,众遂大败。方退壁于十二里桥,人情挫衄,无复固志,或劝方夜遁。方曰:“兵之利钝是常,贵因败以为成耳。我更前作垒,出其不意,此用兵之奇也。”乃夜潜进逼洛城七里。录刃陆荩不以为意,忽闻方垒成,率δ苏剑遂大败。
又曰:石勒据襄国,晋将王浚遣督护王昌及鲜卑段就六眷、末杯等部众五万馀以讨勒。时城隍未修,乃筑隔城重栅以待之。就六眷屯于渚阳,勒分遣诸将连出挑战,频为六眷所败。又闻其大造攻具,勒顾谓其将佐曰:“今寇来转逼,彼众我寡,恐攻围不解,外救不至,内粮罄绝,必败不能固也。吾将简练将士,大阵於野以决之,何如?”诸将曰:“宜固守以疲寇,彼师老自退,追而击之,必克。”张宾曰:“闻就六眷克来月上旬送死北城,今以我势寡弱,谓不敢出战,意必懈怠。今段氏种众之悍,末丕尤最,其卒之精勇,悉在末杯,可勿复出战,示之以弱。速凿北垒为突门二十馀,道候贼列守未定,出其不意,直冲末丕帐,敌必震惶,计不及设,所谓迅雷不及掩耳。末杯之众既奔,馀自摧散,擒末杯之後,王浚指挥而定。”勒纳之,即以孔苌为攻战都督,造突门于北城。鲜卑入屯北垒,勒候其阵未定,躬率将士鼓噪于城上。会孔苌督诸突门伏兵俱出击之,生擒末丕,就六眷等众遂奔散。苌乘胜追击,枕尸三十馀里,获铠马五十疋。就六眷收其遗众,屯于渚阳,遣使求和,送铠马金银,并以末杯三弟为质而请末杯。诸将并劝杀末杯以挫之,勒曰:“辽西鲜卑,与我素无怨仇,为王浚所使耳。今杀一人,结怨一国,非计也。放之必悦,不复为浚用矣。”於是纳其质而遣末杯,就六眷等引还,终获其用。
又曰: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