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来,适其所求也。”即分三千人守巨里,自引精兵上岗坂,乘高合战,大破之,临阵斩邑。既而收首级以示巨里,城中凶惧,(凶,许拱切。)费悉众亡归。
又曰:将军耿秉与窦固合兵一万四千骑击车师,车师有后王、前王,前王即后王之子,其庭相去五百余里。秉议先赴后王,以为并力根本,则前王自服。固计未决,秉奋身而起,众军不得已,遂进。并纵兵钞掠,斩首数千级,收马牛羊十余万头。后王安得震怖,从数百骑出迎秉,降。
又曰:袁绍,曹公相持于官渡,俎授说绍(俎,侧居切。)可遗蒋奇别为支军于外,以绝曹公之路。绍不从。许攸进曰:“曹公兵少而悉师拒我,许不余守,势必空弱。若分遗轻军,星行掩袭,许伏则操为成擒。如其末溃,可令首尾奔命,破之必也。”绍又不用,竟为曹公所败。
又曰:曹公征河北,师次顿丘。黑山贼子毒等攻东武阳。曹公引兵西入山,攻毒等本屯。毒闻之,弃武阳还,魏武要击于内黄,大破之。
又曰:曹公征张绣于穰,荀攸曰:“绣仰食于刘表,于久而势必离。今缓之可诱致,急之则相救。”公不从,与绣战。表果救之,公败归。
又曰:青、徐黄巾三十万众入渤海界,欲与黑山合。公孙瓒率步骑二万人,逆击於东光南,大破之,斩首二万馀级。贼弃辎重数万两,奔走渡河。瓒因其半济薄之,贼复大破,死者数万。
卷二百八十五 兵部十六
机略四
《魏志》曰:曹公西征马超,与超夹关为军。公急持之,而潜遣徐晃、朱灵等夜度蒲坂津,据河西为营。公由潼关北渡,未济,超赴船急战。公放马牛以饵贼,贼乱取牛马,公得度,循河为甬道而南。贼退,距渭口,公乃多设疑兵,潜以舟载兵入渭,为浮桥,夜,分兵结营于渭南。贼夜攻营,伏兵击破之。
又曰:曹公与袁绍相持官渡,曹公循河而西。绍於是渡河追公军,至延津南。公勒兵驻营南坂下,使登垒视之,曰:“可五六百骑。”有顷,复白:“骑稍多,步兵不胜数。”公曰:“勿复白。”乃令骑放马解鞅。是时,白马辎重就道。诸将以为敌骑多,不如还保营。荀攸曰:“此所以饵敌也。如何去之!”绍骑将文丑与刘备五六千骑前後至。诸将复白:“可上马。”公曰:“未也。”有顷,骑至稍多,或分辎重。公曰:“可矣。”乃皆上马。时骑不满六百,遂纵兵击之,大破。
又曰:曹公既克邺,袁尚、熙遂奔辽东,众百数千。初,辽东太守公孙康恃远不服。曹公破乌丸,或说公遂征之,尚、熙可擒。公曰:“吾方使康斩送其首,不烦兵矣。”公引兵还,康果斩送尚、熙,传其首。诸将或问曰:“公还,而康斩尚、熙何也?”公曰:“彼素畏尚、熙,其急之则并力,缓之则相图,其势然也。”
又曰:曹公讨鲜卑,出卢龙,塞外道绝不通,乃堑山堙谷五百馀里,经白檀,历平冈,涉鲜卑庭,东陷柳城。未至二百里,虏乃知之。将数万骑逆军,登白狼山,卒与虏遇,众甚盛。公登高,观敌阵不整,纵兵击之,使张辽为先锋,虏大败之。
又曰:黄巾贼起,命将朱隽率兵讨之。贼帅韩忠据宛拒隽,隽兵少不敌,乃长围结垒起土以临城内,因鸣鼓攻其西南,贼悉众赴之。隽自将精卒五千掩其东北,乘城而入。忠乃退保小城,惶惧乞降。
又曰:曹公与袁绍相持官渡,绍遣将郭图、淳于琼、颜良等攻东郡太守刘延於白马,绍引兵至黎阳,将度河。曹公北救延。荀攸说曰:“今兵少不敌,分其势乃可。公到延津,若将度兵向其後,绍必西应之,然後轻兵袭白马,掩其不备,颜良可擒也。”公从之。绍闻兵度,即留分兵西应之。公乃引军兼行趣白马,未至十馀里,良大惊,来逆战。使张辽、关羽前登,击破,斩良。遂解白马围。
又曰:曹公击破马超,超走凉州。关中平,诸将或问曹公曰:“初,贼守潼关,渭北道缺,不从河东击冯翊,而反守潼关,引日而後北渡,何也?”公曰:“贼守潼关,若吾入河东,贼必引守诸津,则西河未可渡也。吾欲盛兵向潼关;贼悉南守,西河之备虚,故徐晃等得擅取西河;然後引军北渡,贼不能与吾争西河者,以有二将之军也。连车树栅,为甬道而南,既为不可胜,且以示弱。渡渭为坚垒,虏至不出,所以骄之也。故贼不为营垒而求割地。吾顺伪言许之,所以纵逸其意,使自安而不为备,因蓄士卒之力,一朝击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兵之变化,固非一道也。
又曰:蜀关羽围曹公将曹仁於樊,又围将军吕布於襄阳,曹公遣将徐晃救仁。以羽难与争锋,遂前至偃城。晃诡道作都堑,示欲截其後,贼烧屯走。晃得偃城,两面连营,稍前,去贼围三丈所,未攻,贼围头有屯,又别屯四冢。晃扬声当攻围头屯,而密攻四冢。羽见四冢欲坏,自将步兵五千出战,晃击之,退走,遂追蹈与俱入围,破之,或自投沔水死。曹公令曰:”贼围堑鹿角十重,将军致战胜,今陷贼围,多斩首虏。吾用兵三十馀年,及所闻古之善用兵者,未有长驱径入敌围者。”
又曰:曹公征关中,进军渡渭。马超及韩遂数战,不许,因请割地。公用贾诩计,伪许之。韩遂请与公相见,公与遂交马语,移时不及军事,但说京都故旧,拊手欢笑。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