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为中部督邮。时唐衡恃豪贵,京师号为唐独语。遣宾客至苍梧,颇不拘法度,征便收客郡市髡笞。乃白太守,太守大怒,收徵送狱,主簿宁阁曰:“此人无故卖买,既侵百姓,污辱妇女。徐征上念明政,据刑申耻,今便治,郡无复爪牙之吏,後督邮当徒跣行,奉诸贵戚宾客耳。”太守答知征为是,迫不得已。
《会稽先贤传》曰:茅开,字季阖,馀姚人。为督邮,平决厌众心,尝之部,历其家,不入门,当路向堂朝拜。府君益善之。
《锺离意别传》曰:汝南黄谠拜会稽太守,召意署北部督邮。时郡中大疫,黄君转署意中部督邮。意乃露车不冠,身循行病者门,入家赐与医药,诣神庙为民祷祭。其所临户四千馀人。後日府君出行灾眚,百姓攀车言曰:“明府不须出也。但得锺离督邮,民皆活也。”
马融《长笛赋序》曰:融既博览,又好音乐,能鼓琴吹笛。为督邮,独卧平阳邬中,有洛客舍逆旅吹笛,融闻甚悲,遂作《长笛赋》云尔。
卷二百五十四 职官部五十二
刺史上
《汉书》曰:监察御史,秦官,掌监郡。汉省,丞相遣刺吏,不常置。武帝元封五年初置部刺史,掌奉诏,条察州郡,秩六百石,员十三人。
又曰:刺史以六条问事,非条所问不省。一条强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强凌弱,以众暴寡。二条二千石不奉诏书遵承典制,背公向私,旁诏守利,浸渔百姓,聚敛为奸。三条二千石不恤疑狱,风厉杀人,怒则任刑,喜则任赏,烦扰刻暴,剥截黎元,为百姓所疾,山崩石裂,妖祥讹言。四条二千石选署不平,苟阿所爱,蔽贤宠顽。五条二千石子弟恃怙荣势,请托所监。六条二千石违公下比,阿附豪强,通行货赂,割剥民人。
又曰:王遵迁益州刺史。先是,琅琊王阳为益州刺史,行部至九折阪,叹曰:“奉先人遗体,柰何数乘此险?”後以病去。及遵为刺史,至其坂问吏曰:“此王阳所畏道耶?”吏对曰:“是。”遵叱其驭曰:“驱之!王阳为孝子,王遵为忠臣。”
又曰:汉家立置郡县部刺史,奉供典州,督察郡国,吏人安宁。故事,居部九岁,举守相其有异材功著者辄登擢,秩卑而赏厚,咸劝功乐进。今增秩为牧,以高第补九卿,其中材则苟自守而已。恐功效陵夷,奸轨不禁,臣请罢牧,置刺史如故。”奏可。
《东观汉记》曰:州牧刺史,汉旧官。建元元年,复置牧;十八年改为刺史,督二千石。
又曰:段ζ痨锻街校为并州刺史,有功征还京师。Τ饲岢到槭浚鼓吹曲盖,朱旗骑马,殷天蔽日,连骑相继数十里。
《後汉书》曰:马严上书云:“臣伏见方今刺史太守专州典郡,不务奉事尽心为国,而司察偏阿,取与自已,同则举为尤,异则中以刑法,不即垂头塞耳,采求财赂。”
又曰:郭谖并州牧,过京师谢恩。帝即引见,并召皇太子诸王宴语终日,赏赐车马衣服什物。谝蜓匝〔怪谥埃当简天下贤俊,不宜专用南阳人。帝纳之。
谢承《後汉书》曰:王宏迁冀州刺史。宏性刻,不发私书,不容豪族,宾客号曰“王独坐”。
又曰:李寿为青州刺史,发玺书於本县传舍,乘法驾包乘朱轩就路,奏免四郡相,百城怖惧,悉豫弃官。
《魏志》曰:贾逵字梁道,为豫州刺史。是时,天下初复,州郡多不摄。逵曰:“州本以御史出监诸郡,以六条诏书察长吏二千石已下,故其状皆言严毅、鹰扬有督察之才,不言安静、宽仁有恺悌之德也。今长史慢法,盗贼公行,州知而不纠,天下复何所取乎?”逵到官数月,乃还,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
又曰:张既字德容,出为雍州刺史。太祖谓既曰:“君还本州,可谓衣绣昼行矣。”
又曰:吕虔字子恪,任城人也。迁徐州刺史,加破虏将军。请琅琊王祥为别驾,民事一以委之,世多其能任贤。
《晋书》曰:向雄,太始中累迁秦州刺史,假赤幢、曲盖、鼓吹。
又曰:刘卞,东平须昌人也,後为岳州刺史。昔同时为须昌小吏者百馀人,祖饯之,其一人轻卞,卞遣扶出之,人以此少之。
又曰:王机入广州刺史,郭纳握节而避,机遂入城就讷求节。讷曰:“昔苏武不失其节,前史以为美谈。此节天朝所假,义不相与,自可遣兵取之。”机惭而止。
又曰:石苞为徐州刺史。文帝之败於东关也,苞独全军而退,帝指所持节谓苞曰:“恨不以此付卿。”
《晋阳春秋》云:胡质为荆州刺史。子威自洛阳至荆州定省,家贫,自驱驴,单行见父。停十馀日,临归,质赐绢一匹为道粮,威跪拜曰:“大人清高,不审安得此?”质曰:“吾俸禄之馀,故以为汝粮耳。”
又曰:晋武尝问威曰:“卿清孰与卿父清?”威曰:“臣不如也。”帝曰:“何以为不如?”威曰:“臣父清畏人知之,臣清畏人不知。”
陆机《晋武纪》曰:王鲋在巴郡也,梦悬四刀於其上,甚恶之。鲋鞑纠钜惆莺卦唬骸叭刀为州,而复益一,明府其临益州乎?”龉为益州刺史。
《晋中兴书》曰:荀羡字令则,为徐州刺史。时年二十,中兴方伯未有如羡少者。
《梁书》曰:夏侯详迁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