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有馀,不可假以雄职。”
《列异传》曰:故司隶尉上党鲍子都,少时为上计掾,於道中遇一书生独行。时无伴,卒得心痛。子都下车为按摩,奄忽而亡,不知姓名。有素书一卷,银十饼。即卖一饼以殡,其馀银及素书着腹上,咒之曰:“若子魂灵有知,当令子家知子在此。今使命不获久留。”遂辞而去。至京师,有骢马随之,人莫能得近,惟子都得近。子都归行失道,遇一关内侯家。日暮往宿,见主人呼奴,通刺。奴出见马,入白侯曰:“外客盗骑昔所失骢马。”侯曰:“鲍子都上党高士,必应有语。”侯曰:“若此,乃吾马,昔年无故失之。”子都曰:“昔年上计遇一书生,卒死道中……”具述其事,侯乃惊愕曰:“此吾儿也。”侯迎丧开椁,视银书如言。侯乃举家诣阙上荐子都,声名遂显。至子永、孙昱,并为司隶。及其为公,皆乘骢马,故京师歌曰:“鲍氏骢,三入司隶再入公;马虽疲,行步转工。”
《傅咸集□叙》曰:司隶校尉,旧号卧虎,诚以举纲而万目理,提领而众毛顺。
州牧
《汉书》曰:何武与翟方进共奏曰:“古选诸侯贤者以为州伯。今部刺史居牧伯之位,选第大吏,所荐位高至九卿,所恶立退,任重职大。《春秋》之义,用贵治贱,不以卑临尊。刺史位下大夫,而临二千石,轻重不相准。请罢刺史,更置州牧,以应古制。”奏可。
《续汉书》曰:皇甫嵩领冀州牧,奏请一年租以赈饥民。民歌曰:“天下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有皇甫兮,复安居。”
《吴志》曰:吕范拜扬州牧。性好威仪,州民如陆逊、全琮及贵公子,皆修敬虔肃,不敢轻脱也。其居家服饰,于时奢靡,然勤事奉法,故权悦其忠,不怪其侈。
又曰:《吕岱传》:“廖式作乱,围城邑,零陵、苍梧、茂林诸郡骚扰。岱自表辄行,星夜兼路。权遣使追拜岱交州牧。”
《晋书》曰:张茂为凉州牧,武公轨之子也。筑灵钧台,周轮八十馀堵,其高九仞。武陵人阎曾夜叩门呼曰:“武公遣我来,曰:何故劳百姓而筑台乎?”姑臧令辛岩以增妖妄,请杀之。茂曰:“吾信劳人。曾称先君之令,何为妖乎?”太府主簿马鲂谏曰:“今世难未夷,惟当弘尚道业,不宜劳役崇饰台榭。且比年已来,转觉众务日奢於往,每所经营,轻违雅度,实非士女所望於明公也。”茂曰:“吾过也。”命止作役。
又曰:张骏为凉州牧,刑清国富,群僚劝进称凉王,领秦、凉二州牧,置公卿百官,如魏武、晋文故事。骏曰:“此非人臣所宜言也。敢有言此者,罪在不赦。”然境内皆称之为王。
《北史》曰:裴侠尝与诸牧守俱谒周文,文命侠别立,谓诸牧守曰:“裴侯清慎奉公,为天下之最,令众中有如侠者,可与之俱立。”众皆默然,无敢应者。周文乃厚赐侠,朝野欢服焉,号为独立使君。
《北史》曰:後魏广阳王嘉迁司州牧,嘉表请於京四面筑坊三百二十三,各周一千二百步,乞发三正复丁以充兹役,虽有暂劳,奸盗永止。诏从之。
《後周书》曰:苏绰为六条诏书,奏施行之。太祖甚重之,常置诸座右。又令百司习诵之。其牧守令长,非通六条计帐者,不得居守。
卷二百五十一 职官部四十九
都督
《晋书》曰:杜预为都督荆州诸军事,南土美而谣之曰:“後世无叛由杜翁,孰识智名与勇功。”
又曰:陶侃为都督荆、雍、益、梁四州诸军事。是时荆州大饥,百姓多饥死。侃至秋熟辄籴,至饥复价粜之,士庶欢悦。咸蒙济赖。
又曰:羊祜都督荆州诸军事。招俊以礼,怀远以德,吴人悦服,呼为羊公。
又曰:庾翼都督江、荆、益三州刺史,制度规模每出於人。数年之中,军国充实,人情翕然,称其才明。由是自河以南,皆怀归附。
又曰:陈勰为陶侃广州长史。侃梦有司马以铠与侃,勰以为司马国姓,铠者捍国之器,节下当进位。果除都督交州。
又曰:张实都督凉州,下令曰:“忝继前踪,庶几刑政不为百姓之患;而比年饥旱,殆由庶事有缺。窃慕箴诵之言,以补不逮。自今有面刺孤罪者,酬以束帛;翰墨陈孤过者,答以筐篚;谤言於市者,报以羊米。”
又曰:石苞都督扬州诸军事。苞因入朝。当还,辞高贵乡公,留语尽日。既出,白文帝曰:“非常主也。”数日而有成济之事。
又曰:刘胤代温峤都督江州诸军事,领江州刺史、假节。胤位任转高,放豪日甚,纵酒耽乐,不恤政事,大殖财货,商贩百万。初,胤之代峤也,远近皆谓非选。陶侃、郄鉴咸云胤非方伯才,朝廷不从。或问王悦曰:“今大难之後,绳纪顿绝。自江陵至於建康,三千馀里,流人万计,布在江州。江州,国之南藩,要害之地,而胤以侈汰之性,卧而对之,不有外变,必有内患。”悦曰:“闻温平南语家公云,连得恶梦,思见代者。寻云可用刘胤。此乃温意,非家公也。”是时朝廷空罄,百官无禄,惟资江州运漕。而胤商旅继路,以私废公。有司奏免胤官。书始下,而为郭默所害。
又曰:王恭为都督兖、青、冀、幽并徐州、晋陵诸军事,平北将军,假节,镇京口。初,都督以北为号者,累有不祥,故桓冲、王坦之、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