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不疑。”太子固争之,陈主卒以总,果共太子为长夜之饮,养良娣陈氏为女。太子微行游总家,陈主怒而免之。
《隋书》曰:牛弘为吏部尚书,其选举先德行而後文才,所进用多称职。吏部侍郎高世本鉴赏机晤,清慎绝伦,然爽俊有馀,迹以轻薄。时宰多以此疑之,惟弘深识其真,推心委任。隋之选举,於斯为最。
又曰:牛弘拜吏部尚书,时高祖又令弘与杨素、苏威、薛道衡、许善心、虞世基、崔子发等并召诸儒论新礼,降杀轻重,弘所立议,众咸推服之。仁寿二年,献皇后崩,王公已下不能定其仪注,杨素谓弘曰:“公旧学时贤所仰,今日之事决在於公。”弘了不辞让,斯须之间,仪注悉备,皆有故实。素叹曰:“衣冠礼乐,尽在此矣,非吾所及也。”
又曰:韦世康拜吏部尚书,前後十馀年间,多所进拔,朝廷称为廉平。尝因休暇而谓子弟曰:“吾闻功遂身退,古人常道。今年将耳顺,志在悬车,汝辈以为云何?”子福嗣答曰:“大人澡身浴德,名立宦成,盈满之诫,先哲所重,欲追踪二疏,伏奉尊命。”
《唐书》曰:韦思谦弱冠举进士,累补应城令。岁馀调选,思谦在官,坐公事微殿,旧制多不进官。吏部尚书高季辅曰:“自居选部,今始得此一人,岂以小疵而弃大德。”特进超授监察御史,由是知名。
又曰:李巽为吏部尚书,病极,郎官相率省疾。巽初不言其病,与之考校程课,商榷公利,至其夕而终。
《唐新语》曰:裴光廷为吏部,始制循资格以一贤愚。遵平辙者,喜其循常;负材用者,受其抑屈。宋腹陶不得。及光廷卒,有司定谥,以其用“循资格”非奖劝之道,谥为克平。
《先贤行状》曰:崔琰委授铨衡,总齐清议十有馀年,文武群才多所明拔,朝廷归美,天下称平。
《袁子》曰:魏家置吏部尚书,专选天下百官。夫用人,人君之所司,不可以假人者也。使治乱之柄,制在一人之手,权重而人才难居此职,称此才者,未有一也。
《世说》曰:王浚冲、裴叔则,二人总角诣锺士季,须臾去。後客问锺曰:“二童是谁?”锺曰:“裴楷清通,王戎简要,後二十年,此二贤为吏部尚书。当尔时,天下无滞才。”
《世语》曰:安定梁鹄,善八分书,初为吏部尚书,太祖求为洛阳令,鹄以为北部尉。鹄避地荆州,太祖定荆州。太祖求鹄,鹄乞以书赎死,乃令书信幡、宫门题。
《语林》曰:袁贞为监运,范玄平作吏部尚书。大坐,语袁:“卿此选还不失护军。”袁曰:“卿何事人中作市井。”
《魏名臣奏》曰:羽林右监朱遗言:“天下之任非吏部尚书所能独办,令长以下可专付吏部,守以上八座举。”
《傅咸集□表》曰:昔毛挝吏部尚书,无敢好衣美食者。魏武叹曰:“孤之法不如毛尚书令,使吏部用心如毛危风俗之易在不难矣。”
卷二百一十五 职官部十三
吏部侍郎
《隋书》曰:陆彦师为吏部侍郎。隋承周制,官无清浊。彦师在职,凡所任人,颇甄别於士庶。论者美之。
又曰:高孝基为吏部侍郎,房玄龄、杜如晦与选,孝基特加赏异。後以为知人。
又曰:炀帝以尚书六曹:吏部、礼部、兵部、刑部、民部、工部各置侍郎一人,以贰尚书之职。
《唐书》曰:高季辅为吏部侍郎,凡所铨叙,时称允当。从幸翠微宫,太宗赐金背镜一面,以表其清鉴焉。
又曰:天后以许子孺为天官侍郎,孺不以藻饰为意。其补官悉委令史勾直,时谓勾直曰平配。後崔玄辔之,介然自守,绝於请谒。为职政者所忌,转文昌左丞,选司令史乃设斋自庆。武太后闻之,复拜为天官侍郎。
又曰:席豫为吏部侍郎,玄宗谓之曰:“以卿前为考功,职事平允,故有此授。”豫典选六年,复有令誉。
又曰:房颖叔拜天官侍郎,自其高祖景伯至颖叔,四代咸居选部,时论荣之。
又曰:韦陟为吏部侍郎,常病选人冒名,接脚窃授。缺员既少,取士良难。正调者被挤,伪集者冒进。陟刚肠嫉恶,风彩严正,见选人疑其有瑕,按声盘诘,无不首伏。每岁皆赎得数百员阙,以待淹滞。常谓所亲曰:“使陟知铨衡一二年,则无人可选矣。”
又曰:崔群征拜吏部侍郎,穆宗召见别殿,谓群曰:“我升储位,知卿为羽翼。”群曰:“先帝意元在陛下,顷者授陛下淮西节度使,臣奉命草制,且曰:‘能辨南阳之牍,允符东海之贤。’若不知先帝深旨,臣岂敢轻言。
又曰:崔郸为兵部侍郎,本管判吏部东铨事。文宗勤於政道,每苦选曹讹弊延英,谓宰臣曰:“吏部殊不选才,安得摭实无滥,可厘革否?”李石对曰:“令录可以商量,他官且宜循旧。”上曰:“循旧如配官耳,贤不肖安能甄别?”乃召三铨,谓之曰:“卿等比选令录,如何注拟?”郸对曰:“资叙相当,问其为治之术,视可否而拟之。”帝曰:“依资合得而才劣者何授?”对曰:“与边远漫官。”帝曰:“如以不肖之才治边,民则疾苦可知也。凡朝廷求理,远近皆须得人;苟非其才,人受其弊矣。”
又曰:杨纂除吏部侍郎,前後典选十馀载,铨叙人伦,称为允当。然而抑文雅,进黠吏,观时任数,颇为时论所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