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人把火炬至阶前。疑是凶人,往打之,欲下杖,悉变蝴蝶,缤纷飞散。有一物冲辉夫腋下,便倒地,少时死。
《述异记》曰:郭仲产宅,在江陵枇晁寺南。宋玄嘉中,起斋屋,以竹为窗簟V袼旖ド枝叶,长数丈,郁然如林。仲产以为吉祥。及孝建中,被诛。
又曰:嘉兴朱休之,玄嘉中,兄弟对坐。犬向休蹲,视二人而笑,摇头语曰:“言我不能歌,听我歌梅花。今年故复可,奈汝明年何。”其家斩犬,榜着路侧。至梅花时,兄弟相斗,弟戟伤兄,收系皆死。
又曰:宋大明中,顿丘县令刘顺酒酣,晨起,见榻床氏有一聚凝血,如复盆形。刘是武人,了不惊怪。乃令捣齑,亲自切血染齑食之,弃其所馀。後十许载,至玄徽二年,为王道隆所害。
又曰:周登之家在都。宋明帝时,统诸灵庙,甚被恩宠。母谢氏奉佛法。太始五年,夏月暴雨,有物形屹刻雾,垂头属厅事前地,头颈如大赤乌,饮庭中水。登之惊骇,谓是善神路之汲水,益之,饮百馀斛,水竭乃去。二年而谢氏亡,亡後半岁而明帝崩,登之自此事业衰败。
又曰:宋骠骑大将军河东柳玄景,大明八年,少帝即位。玄景乘车行,还,使人在中庭洗车辕晒之。有飘风中门而入,直来冲车。明年而阖门被诛。
《幽明录》曰:吴北寺终祚道人卧斋中,鼠从坎出,言终祚後数日当死。终祚呼奴,令置犬。鼠云:“亦不畏此,且犬入户必死。”壤炅果尔。终祚常为商,闭户谓鼠曰:“汝正欲使我富贵耳。今既远行,勤守吾房,勿令有所零失。”时桓温在南州,禁杀牛甚急。终祚载数万,窃买牛皮,还东货之,得三十万。还时室犹阖也,都无所失,其怪亦绝。自是浸富。
又曰:石虎时,太武殿图贤人之像,头忽悉缩入肩中。
又曰:义兴周超为谢晦司马,在江陵。妻许在家,夜遥见屋里月光,一世人头在地,血流甚,大惊怪。即便失去。後超被法。
又曰:玄嘉九年,南阳乐遐常在坐,忽闻空中有人呼其夫妇名甚急,半夜乃止。殊自惊惧。後数日,妇屋后还,忽举体衣服总是血。未一月而夫妇相继病卒。
又曰:诸葛长民富贵後,常一月或数十日辄於夜眠中惊起跳踉,如与人相打状。毛修之常与同宿,骇愕不达此意。视之良久,长民告毛:“公此物奇健,非我尾灾浦。”毛曰:“是何物?”长民曰:“我正见一物,甚黑而手脚不分明,每日中多夕辄实共斗。深自惊惧焉。屋中柱及釜桷间悉见有蛇头,令人以刀悬斫,颖远隐灭。去辄复出。悉以纸裹柱桷,纸内蔌蔌,如有物行声。”
又曰:刘斌在吴郡时,娄县有一女,忽夜乘风雨恍惚至郡城内。自觉去家一炊顷,衣不沾濡。晓在门上求通,言:“我天使也,府君宜起迎我,当大富贵,不尔,必有凶祸。”刘问丝却,亦不自知。後二十许日,刘果诛。
又曰:桓温时,参军夜坐,忽见屋梁上有一伏兔,切齿向之。兔来转近,引刀斫之。见正中兔,而实反伤膝,流血。
《甄异记》曰:徐州人吴清,以太玄五年被差为征人。杀鸡求福,置鸡头盘中,忽然而鸣。其後破贼,贼帅邵宝临阵战死。于时僵尸狼藉,莫之能识。清见一人着白锦袍,疑是主帅,便斩以闻。推校之,乃是宝首。清以功拜清河太守。越自行伍,猥蒙荣位,鸡之妖更为祥。
桓谭《新论》曰:吕仲子婢死,有女四岁,数来为沐头浣濯。道士云其家青狗为之,杀之则止。杨仲亦言所知家妪死,忽起饮食,後醉而坐祭床氏。如是三四,家益厌苦。其後醉,形坏,狄美瞎罚便打杀之。推问乃里头沽家狗。
《玄晏春秋》曰:新安寺有槐,而鹊巢之。雄鸡夺而栖焉。永安令繁琏,予之族姑子也。其主簿以告予,予曰:“鸡栖野,人必将寄次于野,县其空乎?”夏五月丙申,琏卒。丧次于县,空县送之。
贾谊《∧窀场吩唬阂晡长沙袒缘,有》扇胍晟幔止于坐隅。∷弃危不祥鸟也。
卷八百八十六 妖异部二
魂魄
《易□上系》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
《韩诗外传》曰:“溱与洧”,说人也。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之日,於两水上招魂续魄,祓除不祥。故诗人愿与所说者俱往观也。
《礼记□檀弓下》曰:延陵季子闷搿F浞匆玻其长子死,葬于嬴、博之间。既封,左袒,右还其封,且号者三,曰:“骨肉归复於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也,无不知也!”而遂行。
又《礼运》曰:体魄则降,知气在上。死者北首,生者南向。
又曰:作其祝号,玄酒以祭。君与夫人交献,以嘉魂魄。是谓合莫。
又《郊特牲》曰:凡祭慎诸此,魂气归于天,形魄归于地。故祭,求诸阴阳之义也。
又《祭义》曰:气也者,神之盛也;魄也者,鬼之盛也。
《左传□昭公二年》曰:子产媒,赵景子问焉,曰:“伯有犹能为鬼乎?”子产曰:“能。人生始化曰魄,既能阳阳曰魂。用物精多则魂魄强,是以有精爽至於神明。匹夫匹妇强死,其魂魄犹能凭依於人,以为淫厉,况良宵乎?”
又《昭公》曰:宋公宴饮,使昭子右坐,语相泣也。乐祁佐,退而告人曰:“今兹君与叔孙其皆死乎?吾闻之:‘哀乐(可乐而哀。)而乐哀,皆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