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权去,翻起坐。权於是大怒,手拔剑欲击之,侍坐者莫不惶遽。惟大司农刘基起抱权,谏曰:“大王以三爵後,手杀善士,虽翻有罪,天下孰知之?且大王以能容贤畜众,故海内望风;今一朝弃之可乎?”权曰:“曹孟德杀孔文举,孤於虞翻何有哉!”基曰:“孟德轻言士人,天下非之;大王躬行德义,欲与尧、舜比隆,曾何自喻於彼乎?”翻由是得免。权因敕左右:“自今酒後言杀,皆不得杀也。”
又曰:胡综性爱酒,酒後欢呼极意,或推引杯觞,搏击左右。权爱其才,不备责也。
又曰:凌统当击贼围,先期,统与督将陈勤会饮酒。勤刚勇任气,因督酒际,陵轹一坐,举罚不以其道。统疾其侮慢,面折不为具酒。勤怒,詈统及其父操。统流涕不答,众因罢坐。勤乘酒凶悖,又於道路辱统。统不忍,引刀斫勤,数日死。及当攻屯,统曰:“非死无以谢罪!”乃率厉士卒,身当矢石,所攻一面,应时破坏。诸将乘胜,遂大破之。还,自拘於军正。权壮其果毅,许以功赎罪。
《晋书》曰:庾纯为河南尹,以贾充奸佞,与任恺共举充西镇关中。充由是不平。充尝宴朝士,而纯後至。充谓曰:“尹行尝居人前,今何以在後?”纯曰:“且有小市,事不了,是以来後。”世言纯之先尝有五百者,充之先有市魁者,故充、纯以此相讥焉。充自以功隆望重,意殊不平,及纯行酒,充不时饮。纯曰:“长者为寿,何敢尔乎!”充曰:“父老不归供养,将何言也?”纯因发怒曰:“贾充,天下凶凶,由尔一人!”充曰:“辅佐二世,荡平巴、蜀,有何罪而天下谓之凶凶?”纯曰:“高贵乡公何在?”众坐因罢,充左右欲执纯,中护军羊校侍中王济佐之,因得出。充惭怒,上表解职。纯惧,上河南尹、关中侯印绶,上表自劾。
《晋书□裴楷传》曰:石崇以功臣子,有才气,与裴楷志趣各异,不与之交。长水校尉孙季舒常酣燕,慢傲过度,欲表免之。楷闻之,谓崇曰:“足下饮人狂药,责人正礼,不亦乖乎?”乃止。
又曰:裴遐尝在平东将军周馥坐与人围棋。馥司马行酒,遐不即饮。司马醉,怒,因曳遐堕地。遐徐起还坐,颜色不变,复棋如故。其性和如是。
《宋书》曰:谢超宗为人恃才使酒,多所陵忽。在直省常醉。上召见,语及北方事,超宗曰:“虏动来二十年矣,佛出亦无如之何!”以失仪,出为南郡王中军司马。
《梁书》曰:肖颖达出为豫章内史,意甚愤愤。未发前,预华林宴。酒後,於座辞气不悦。沈约因劝酒,欲以观之,颖达大骂约曰:“我今日形容,正是汝老鼠所为,何忽复劝我酒!”举坐惊愕。帝谓之曰:“汝是我家阿五,沈公宿望,何意轻脱?若以法绳汝,汝复何理?”达竟无一言,惟大涕泣,心愧之。
又曰:谢善勋饮酒数升,醉後则张眠大骂,虽复贵贱亲疏,无所择也。时谓之谢方眼。
《陈书》曰:柳盼为散骑常侍,性愚戆使酒。因醉乘马入殿门,为有司劾免於家。
《风俗通》曰:陈国有赵陶撸酒後自相署,或称亭长督邮。谈挫锻馄锫恚将绛幡,云:“我,使者也!”司徒鲍昱决狱,云:“骑马将幡,起於戏耳,无他恶意。
又曰:汝南张妙酒後相戏,遂缚捶二十下;又县足指,遂至死。鲍昱决事云:“原其本意,无贼心,宜减死。”
《风俗通》曰:巴郡宋迁母名静,往阿奴家饮酒,迁母坐上失气。奴谓迁曰:“汝母在坐上,何无仪适?”迁曰:“肠痛误耳。人各有气,岂止我?”迁骂,奴乃持木枕击迁,遂死。
卷八百四十七 饮食部五
食上
《周礼□天官□膳夫》曰:膳夫掌王之食、饮、膳、羞,以养王及后、世子。(羞有滋味。)凡王之馈,食用六谷,膳用六牲,饮用六清,羞用百二十品,珍用八物,酱用百有二十瓮。王日一举,鼎十有二,物皆有俎。以乐侑食。膳夫授祭,品尝食,王乃食。
又曰:王齐,则玉府供玉食。(郑玄注曰:玉,阳之精,御水气也。郑司农云:食玉犀也。)
又《天官□食医》曰:掌和王之六膳、百羞、百酱、八珍之齐。凡食齐视春时,(饮宜温。)羹齐视夏时,(羹宜热。)酱齐视秋时,(酱宜凉。)饮齐视冬时。(饮宜寒。)凡和,春多酸,夏多苦,秋多辛,冬多咸,调以滑甘。凡会膳食之宜,牛宜徐,羊宜黍,豕宜稷,犬宜梁,雁宜麦,鱼宜稀7簿子之食,恒放焉。
又曰:内饔,掌王及后、世子膳羞之割烹煎和之事,辨体名肉物,辨百品味之物。(割,肆解肉也。烹,煮也。煎和齐以五味。)选百羞、酱物、珍物以侯馈,(先进其中御者。)共后及世子之膳羞。(膳夫掌之。)
又曰:小宰,凡朝觐、会同、宾客,以牢礼之法,掌其牢礼、委积、膳献、饮食、宾赐之飧牵与其陈数。
又曰:大宗伯,以饮食之礼,亲宗族兄弟。
《大戴礼》曰:食谷者必智惠而巧。
《礼记□曲礼上》曰:侍食於长者,主人亲馈,则拜而食;主人不亲馈,则不拜而食。共食不饱,无流啜(郑玄注曰:流啜,有似贪也。)无咤食,(咤,陟嫁切。)毋啮骨,毋反鱼肉,毋投与狗骨,毋固获,(饮自得曰固,争自取曰获。)毋刺齿。
又曰: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