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年不免矣。两匹,八十尺也;足度,无盈馀矣。”是岁果卒。
又曰:李安人行南徐州事。参军王回素为安人所亲,盗绢二匹。安人流涕谓曰:“我与卿契阔备尝,今日犯王法,乃卿负我也!”於军门斩之。
又曰:孝武时,齐库上绢年调钜万匹,绵亦称此,期严限峻。人间买绢一匹至二三千,绵一两三四百。贫者卖妻子,甚者或自缢死。沈怀文具陈人困,由是绵绢薄有所减。
又曰:萧赤斧迁给事中、太子詹事,卒於家,贫无绢衾衣。
《齐书》曰:豫章王嶷拜陵还,过延陵季子庙,观沸井有。水牛突部伍,直兵执牛推问,嶷不许。取绢一匹抚系牛角,放归其家。
又曰:萧赤斧迁给事中、太子詹事,卒於家,贫无绢衾衣。
《梁书》曰:吉士瞻少时,尝於南蛮国中掷砖,无褰露,为侪辈所侮。及平鲁休烈军,得绢三万匹,乃作百Γ於外并赐军士,不以入室。
又曰:刘孝绰为吏部郎,坐受人绢一束,为饷者所讼,左迁信威临贺王长史。
又曰:任鹞义兴太守,及被代登舟,止有绢七匹、米五右。至都无衣,镇军将军沈约遗裙衫迎之。
又曰:费昶善为《乐府》,尝作《鼓吹曲》,武帝重之,敕曰:“才意新拔,有足嘉异!昔邯郸博物,卞兰巧辞,束帛之赐,实惟劝善。可赐绢十匹。”
又曰:周石珍,建康之廨隶也,世以贩绢为业。
又曰:传昭为临海太守,县令尝饷粟置绢于簿下,昭笑而还之。
又曰:裴邃为北梁、秦二州刺史,复开创屯田数千顷,仓廪盈实,省息边运,人吏获安。乃相率饷绢千馀匹,邃从容曰:“汝等不应尔,吾又不可逆汝,纳其二匹而已。”
《後魏书》曰:李崇在官和厚,明於决断。然性在财贿,贩肆聚敛。上令王公已下,从者百馀人,皆令任负布绢,即以赐之,多者过二百匹,少者百馀。惟长乐公手持绢二十匹而出,亦不异众,而当世称其廉俭。尚书令任城王澄疾不起,赐绢百匹。崇与章武王融,以所负过多,颠仆於地,崇乃复腰,融至损脚。时人为之语曰:“陈留章武,伤腰折股,贪人败类,秽我明主。”
又曰:尔朱荣之奉庄帝,召百宫悉至河阴。素闻元顺数谏诤,惜其谅直,谓朱端曰:“可语元仆射,但在省不须来。”顺不达其旨,闻害衣冠,遂便出走马,为鲜于康奴所害。家徒四壁,无物敛尸,令史王才达裂裳覆之。帝敕侍中元祉曰:“宗室丧亡非一,不可周赡。元仆射清苦之节,死乃益彰,特赠绢百匹。”
又曰:杨津除歧州刺史,巨细躬亲,孜孜不倦。有武功人,赏绢三匹,去城十里,为贼所劫。时有使者驰ㄞ而至,被劫人因以告之。使者到州,以状白津,津乃下教云:“有人着某色衣,乘某色马,在城东十里被杀,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视。”有一老母,行哭而出,云是已子。於是遣骑追收,并绢具获。自是阖境畏服。
又曰:杨津为华州刺史。先是,受调绢度尺特长,在事因缘,共相进退,百姓苦之。津乃令依公尺,其输物尤好者,赐以杯酒而出;其所输少劣者,为受之,但无酒,以示其耻。於是竞相劝励,官调更胜。
又曰:赵柔。有人遗柔铧数百枚者,柔与子善明鬻之市。有人从柔买,索绢二十匹。有商人知其贱,与柔三十匹。善明欲取之,柔曰:“与人交易,一言便定,岂可以利动心?”遂与之。缙绅之流,闻而敬服。
又曰:陆馥为相州刺史,发奸レ伏,事无不验。百姓以为神明,无敢劫盗者。在州七年,家至贫约。征为散骑常侍,百姓乞留馥,千馀人献文,不许,谓群臣曰:“馥之著政,虽古人何以加之!”赐绢五百匹。
又曰:李元忠去任,归李鱼川。孝庄时,盗贼蜂起。清河有五百人西戍戎还,经南赵郡,以路梗共投元忠,奉绢千馀匹。元忠惟受一匹,杀五牛以食之。遣奴为导,曰:“若逢贼,但道李元忠。”遣如言,贼皆舍避。
又曰:韩麒麟为齐州刺史,立性恭慎,恒置律令於坐傍。临终之日,惟有俸绢数十匹,清贫如是。
又曰:阳平王子衍转徐州刺史,至州病重。帝敕徐成伯乘传疗疾,差。成伯还,帝曰:“卿定名医,赉绢三千匹。”成伯辞,请受一千。帝曰:“《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以是而言,岂惟三千匹乎?”
又曰:辛穆再转汝阳太守,遇水涝人饥,上表请轻租赋,帝从之。遂敕汝阳一郡,听以小绢为调。
又曰:高允卒,诏给绢一千匹、布二千匹、绵五百斤、锦五十匹、杂彩百匹、谷千斛,以助丧用也。
又曰:王灵,字罗汉,为南兖州刺史。取官绢,因染,遂有割易。御史纠劾,会赦免。
又曰:宋鸿贵为定州北平府参军,送戍兵於荆,坐取兵绢四百匹。兵欲告之,乃斩兵十人。
又曰:公孙轨为武牢镇将。初,太武将北征,发驴以运粮,使轨部调雍州。轨令驴主皆加绢一匹,乃与受之。百姓语曰:“驴无强弱,负绢自壮。”众共嗤之。
《北齐书》曰:崔暹迁尚书左仆射仪同三司,时调绢以七尺为丈,暹言之,乃依旧焉。
又曰:孝昭帝赐百官射,王谥械模当得绢。为不书箭,有司不与。谔仗杖唬曰:“我今可谓武有馀,文不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