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那沙。
何国
《北史》曰:何国,都那密水南数里,旧是康居地也。其王姓昭武,亦康国王之族类。都城方二里,胜兵者千人。其王坐金羊座。东去曹国百五十里,西去小安国三百里,东去瓜州六千七百五十里。大业中,遣使贡方物。
厌哒
《北史》曰:厌哒国,大月氏之种类也,亦高车之别种,其原出於塞北,自金山而南,在于阗之西。都乌许水南二百馀里,去长安一万一百里。其王都拔底延城,盖王舍城也。其城方十里馀,多寺塔,皆饰以金宝。风俗与突厥略同。兄弟共一妻。无兄弟者,妻戴一角帽;若有兄弟,依其多少之数更加帽焉。衣服类胡,加以缨络,头皆剪发。其语与蠕蠕、高车及诸胡不同。众可有十万。无城邑,依随水草,以毡为屋,夏迁凉土,冬逐暖处。其王分其诸妻,各在别所,相去或一、二里,巡历而行,每月一处。冬寒之时,三月不徒。王位不必传子弟,堪者死便受之。其国无车舆,多驼、马。用刑严急,偷盗无多少皆腰斩,盗一责十。死者富家累石为藏,贫者掘地而埋,随身诸物皆置冢内。人凶悍,能斗战。西域康居、于阗、安息及诸小国三十许,皆役属之,号为大国。
又曰:後魏明帝熙平中,遣宋云、沙门法力等使西域,访求佛经。时有沙门慧生者,亦与俱行,正光中还。慧生所经诸国,不能知其敝拴及山川里数,盖举其略云。
卷七百九十四 四夷部十五□西戎三
羌无弋
《後汉书》曰:羌无弋爰剑者,秦厉公时,为秦所拘执,以为奴隶。不知爰剑何戎之别也,後得亡归,而秦人追之急,藏於岩穴中得免。羌人云:爰剑初藏穴中,秦人焚之,有影象如虎为其蔽火,得以免死。既出,又与劓女遇於野,遂成夫妇。女耻其状,被发覆面,羌人因以为俗。遂俱亡入三河间。诸羌见爰剑被焚不死,怪其神,共畏事之,推以为豪。河、湟间少五谷,多禽兽,以射猎为事。爰剑教之田畜,遂见尊信,庐落种人依之者日益众。羌人谓奴为无弋,爰剑尝为奴隶,故因名之,其後世世为豪也。
又曰:爰剑曾孙忍时,秦献公初立,欲复穆公之迹,兵临渭首,灭狄獠戎。忍季父。畏秦之威,将其种人附落南出赐支河曲西数千里,与众羌绝远,不复交通。其後子孙分别,各自为种,任随所之。或为鹋V郑越羌是也;或为白马种,广汉羌是也;或为参狼种,武都羌是也。忍及弟舞独留湟中,并多娶妻妇,忍生九子为九种,舞生十七子为十七种,羌之兴盛从此起矣。
又曰:忍子研立,时秦孝公雄强,威服羌戎。孝公使太子驷率戎狄九十二国朝周显王。研豪健,故羌中号其後为研种。及秦始皇时,务并六国,以诸侯为事,兵不西行,故种人得以繁息。
又曰:武帝征伐四夷,开地广境,北却匈奴,西逐诸羌,乃渡河、湟,筑令居塞。初开河西,别置四郡,(酒泉、武威、张掖、敦煌。)通道玉门,隔绝羌胡,使南北不得交关。於是鄣塞亭燧出长城外数千里。
又曰:建武九年,隗嚣死,司徒掾班彪上言:‘今凉州部皆有降羌,羌胡被发左衽,而与汉人杂处,习俗既异,言语不通,数为小吏黠民所见侵夺,穷恚无聊,故致反叛。夫蛮夷寇乱,皆为此也。旧制,益州部置蛮夷骑都尉,幽州部置领乌桓校尉,凉州部置护羌校尉,皆持节领护,理其怨结,岁时巡行,问所疾苦。又数遣使驿,通导动静,使塞外羌夷为吏耳目,州郡因此可得警备。今宜复如旧,以明威防。”世祖从之,即以牛邯为护羌校尉。
又曰:烧何豪有妇人铜钳者,年百馀岁,多智算,为种人所信向,皆从取计策焉。
又曰:庞参以失期军败抵罪,以马贤代领校尉事。後遣任尚为中郎将,将羽林缇骑五营子弟三千五百人代班雄屯三辅。尚临行,虞诩说尚曰:“使君频奉国命,讨逐寇贼,三州屯兵二十馀万,民弃农桑,疲苦徭役,而未有功效,劳费日滋。若此出不克,诚为使君危之!”尚曰:“忧惶久矣,不知所如。”诩曰:“兵法弱不攻强,走不逐飞,自然之势。今虏皆马骑,日行数百里,来如风雨,去如绝弦,以步追之,势不相及,所以旷而无功也。为使君计者,莫如罢诸郡兵,各令出钱数千,二人共市一马,如此可舍甲胄,驰轻兵,以万骑之众,逐数千之众,追尾掩截,其道自穷,便民利事,大功立矣!”尚大喜,即上言用其计,乃遣轻骑钞击杜季贡於丁奚城,斩首四百馀级,获牛、马、羊数千头。
又曰:顺帝永建元年,陇西种羌反叛,校尉马贤将七千馀人击之。战於临洮,斩首千馀级,馀皆率种人降,进封贤都乡侯。自是凉州无事。至四年,尚书仆射虞诩上疏曰:“臣闻子孙以奉祖为孝,君上以安民为明,此高宗周宣所以上配汤、武也。《禹贡》:雍州之域,厥田惟上。且沃野千里,谷稼充积。又有龟兹、盐池以为民利,(上郡龟兹县有盐官,即雍州之域也。)水草丰美,土宜产牧,牛马衔尾,群羊塞道。北阻山河,乘厄据险,因渠以溉,水舂河漕,(水舂,即水碓也。)用功省而军粮饶足。故孝武皇帝及世祖筑朔方、西河,置上郡,皆为此也。而建元无妄之灾,众羌内溃,郡县兵荒二十馀年,弃沃壤之饶,损自然之财,不可谓利;离河山之阻,守无险之处,难以为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