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伏曼容素美风彩,帝常以方嵇叔夜。使吴人陆探微画叔夜像以赐之。
又曰:昭明太子好士爱文,刘孝绰与陈郡殷芸、吴郡陆亻垂、琅琊王筠、彭城刘洽等同见宾礼。太子起堂,乃使画工先图孝绰。
《後魏书》曰:刘子业庙中皆画祖父形。入曾祖裕庙,指像曰:“此渠大英雄,生禽数天子。”次入祖义隆庙,指像曰:“此渠不恶。”次入骏庙,曰:“此渠大好色。”顾谓左右曰:“此渠大齄鼻。”即令画工骏像鼻也。
《北齐书》曰:广陵王孝珩,於厅上画苍鹰,见者以为真焉。
又曰:魏收,字伯起,巨鹿曲阳人也,兼尚书仆射。帝於华林园别起玄洲苑,备极山林楼观之丽,诏於阁上画收容像,其见重如此。
《陈书□顾野王传》曰:“宣城王为扬州刺史,野王及琅琊王褒并为宾客,王甚爱其才。野王又好丹青,善图写。王於东府起斋,乃令野王画古贤,命王褒赞之,时人称为二绝。”
《唐书》曰:张昌宗尝命画工图写武三思及纳言李峤、凤阁侍郎苏味道、夏官侍郎李迥秀、麟台少监王绍宗等十八人形像,号为高士图。
又曰:薛稷善画,博采古迹。睿宗在藩,留意於小学,稷於是特见招引。
又曰:韩捎裙な椋兼善丹青。以绘事非急务,自晦其能,未尝传之。
又曰:王维书画,特臻其妙,笔踪措思,参於造化。而创意经图,即有所缺,如山水平远,□峰石色,绝迹天机,非绘者之所及也。人有得《奏乐图》者,不知其名,维视之,曰:“《霓裳》第三叠第一拍也。”好事者进,乐工按之,一无差误,咸服其精思也。
又曰:阎立本虽有应务之才,而尤善图画写真。秦府十八学士图,及贞观中凌烟阁功臣图,并立本之迹也,时人咸称其妙。太宗尝与侍臣、学士泛舟於春苑池中,有异鸟随波容与。太宗击赏,数赐诏座者为咏,召立本令写之。时阁外传呼,云“画师阎立本。”时已为主爵郎中,奔走流汗,俯伏池侧,手挥丹粉,瞻望座宾,不胜愧赧。及诫其子曰:“吾少好读书,幸免墙面。缘情染翰,颇及侪流。惟以丹青见知,躬厮役之务,辱莫大焉。汝其深戒,勿习此末伎!”
又曰:裴延龄恃恩,惟顾少连不避延龄。及画一雕,令群鸟噪之,遂献焉。
又曰:唐李宝臣为成德军节度使。宝臣谓朱滔使曰:“吾闻朱公貌如神,得而识之,愿因绘事而观,可乎?”滔乃图其形以示之,宝臣悬於射堂,命诸将熟视之,曰:“朱公信神人也!”
锺ヴ《良吏传》曰:郑纯,字长伯,广汉人也。为永昌太守,清廉独绝。及卒,列画东观。
《三齐记略》曰:秦始皇求与海神相见,神云:“我形丑,约莫图我形,当与帝会。”始皇入海三十里,与神相见。左右有巧者,潜以脚画神形。神怒帝负约,乃令帝速去。始皇即退马,前脚犹立,後脚随陷,仅得登岸,画者溺死。
《续齐谐记》曰:魏明帝游洛水,水中有白獭,靡净可怜,见之辄去。帝顾玩之,终不可得。侍臣徐景山曰:“臣闻獭嗜鲻鱼,乃不避死,可以此候之。”乃自画板,作两生鲻鱼悬岸。於是群獭竞赴,遂一时执得。帝嘉之,谓曰:“不闻卿知画,何其妙也?”答曰:“臣亦未尝执笔,人之所作者,自可庶几耳。”帝曰:“是善用所长者也。”
《西京杂记》曰:元帝後宫既多,不得常见,乃使画工图其形,按状幸之。诸宫人皆赂画工,多者十万。王昭君不肯,遂不得见。後匈奴求美女,帝按图以昭君行。及召见,貌为第一。帝悔之,而名籍已去。乃按其事,画工弃市籍赀。画工有桂陵毛延寿,写人好丑老少,必得其真;安陵陈敞、新丰刘白、龚宽,并工牛马人形;杜杨望亦善画,尤善布色;樊育亦善布色,同日弃市。京师画工於是差稀。
《拾遗记》曰:周灵王时,有韩房者,自渠胥国来献玉驼。房长一丈,垂渲料ィ周人见之如神明矣。以丹砂画左右手,为日月盈缺之势,不异真焉,可照百馀步;又喷水为□,蔽亏其侧。灵王视之忽不知所在,或云升天。
又曰:秦始皇二年,謇涓国献善画者,名烈商。口含丹黑,喷壁即成龙□之像;以指历地,若绳分矣;转手若规。方寸之内,四渎五岳列国,莫不悉备。画为凤鸾,皆轩轩若行也。
《韩子》曰:客有为齐王画者,王问曰:“画孰最难?”对曰:“狗马最难。”“孰曰最易?”对曰:“鬼魅最易。夫狗马,人之所知也,旦暮睹於前,不可类之,故难也;鬼魅无形,无形者不可睹,故易也。”
《淮南子》曰:画西施之面者,美而可悦;规孟贲之目者,大而可畏。
又曰:宋画吴冶,其为微妙,尧、舜之圣不能及也。
《抱朴子》曰:卫协、张黑有画圣之名。
《华阳国志》曰:汉嘉郡以御杂夷,宜炫曜之,乃雕饰城墙,华画府寺,及诸门作山神海灵,穷奇凿齿。夷人初出入恐,骡马或惮之,趑趄。
《说苑》曰:齐起九重之台,国中有能画者,则赐之钱。狂卒敬君,居常饥寒,其妻端正。敬君工画,贪赐画台。去家日久,思念其妇,遂画其像,向之喜笑。旁人见以白王,王以钱百万请妻,敬君惶怖许听。
《世说》曰:戴安道为范宣画《南都赋图》,范宣看而咨嗟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