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死者得生,更是罪过。不可容也。”竟依仁会所奏。
又曰:李德裕为浙西观察使。德裕壮年得位,锐於报政。凡旧俗之害民者,悉革其弊。江岭之间信巫祝,惑鬼怪,有父母兄弟厉疾者,举室弃之而去。德裕欲变其风,择乡人之有识者,谕之以言,绳之以法,数年之间,弊风顿革。属郡祠庙,按方志前代名臣贤后则祠之,四郡之内除淫祠一二千所,又罢私邑山房一千四百六十,以清寇盗。人乐其政,优诏嘉之。
又曰:刘禹锡贬朗州司马,比居西南夷,土风僻陋,举目殊俗,无与言者。禹锡在朗十年,惟以文章吟咏陶冶情性。蛮俗好巫,每淫祠舞鼓,必歌俚词。禹锡或从事於其间,乃依骚人之作,为新辞以教巫祝,故武陵溪洞间夷歌,率多禹锡之辞也。
《庄子》曰:郑有神巫曰季咸,知人生死。郑人见之皆弃走,列子见之而心醉归。
又曰:小巫见大巫,拔而弃,此其所以终身弗如也。
《淮南子》曰:郑之神巫相壶子林见其徵,(在男曰觋。在女曰巫。巫能占骨法,吉凶之气,故见其兆征。征,应也。)告列子,列子行泣报壶子,(列子,郑之隐士也。壶子,弟子报白者也。)壶子持以天壤。(言精神天之有也,形骸地之有也。死也自归其本,故曰持天壤矣。)名实不入,机发於踵,(名,爵号之名也。实,币帛货财之实。不入者,心不恤也。机,疾也,谓命危殆,不旋踵而至,犹不怨惧者也。)壶子视之,死生亦齐。(齐,等也。)
《尸子》曰:齐有田果者,命狗曰富,命子为乐。将欲祭也,狗入室,果呼之曰:“富出!”巫曰:“不祥也。”家果大祸。长子死,哭曰:“乐乎!”而不似悲也。
《吕氏春秋》曰:管仲病,桓公问焉。仲曰:“愿君远易牙、竖刁、常之巫、公子启方。”公曰:“常之巫,能审於死生。子こ犹疑耶?”仲曰:“死生,命也。病是天也,君不守其本而侍巫,彼将以此无不为也。”及公病,常之巫曰:“公以某日薨。”易牙等作乱,公叹曰:“死若有知,何面目以见仲父?”蒙面而死。
《山海经》曰:火荒中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贞、巫礼、巫扌追、巫谢、巫罗十人,从此升降,百{艹乐}爰在。
《国语》曰:古者,民神之不能杂,择民之精爽不携贰者,而以能齐肃忠正,其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达之,如是则神明降之。在女曰巫,在男曰觋。
又曰:厉王虐,国人谤王。(厉王,恭王之曾孙,夷王之子。)劭公告曰:“民不堪命矣。”(劭公,郡康公之后,穆公虎也,为王卿士。言人不堪暴虐之政命也。)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卫巫,卫国之巫,监察之也。巫有神灵,有谤必知也。)以告,则煞之。(巫言谤王,王则煞之。)国人莫讣涸,道路以目。王喜,告劭公曰:“吾能弭谤矣。乃不讣涸。”(弭,止。)
《离骚》曰:欲从灵氛之吉占兮,心犹豫而狐疑。巫咸将夕降兮,怀椒糈(私吕反)而要之。(椒者,香物也,所以降精神来,所以享神。)
《东方朔传》曰:武帝时,有神雀下。丞相、御史、中丞、二千石、谏议臣、博士皆上寿,东方朔独不贺。帝曰:“群臣皆贺,而独不贺,何也?”对曰:“恐後有巫为国害者。”朔因谢疾去。其後卒有巫蛊之事,不知朔竟所终也。
《桓子新论》曰:昔楚灵王骄逸轻下,信巫祝之道,躬舞坛前。吴人来攻其国,人告急,而灵王鼓舞自若。
《异苑》曰:曹娥父能弦歌为巫,五月五日於西江氵斥涛迎婆娑神,溺死,不得尸。娥年十四,缘江号哭七日,遂投江求之而死。
《幽明录》曰:董卓信巫,军中常有巫都言祷求福利。言从卓求布,仓卒无布,有手巾,言曰:“可用耳。”取便书巾上,如作两口,一口大,一口小,相累以举,谓卓曰:“慎此也。”卓後为吕布所煞。後人则知,况吕布也!
又曰:太元年中,临海有巫李,不知所由来,能卜相作水符,治病多愈,亦礼佛读经。语人云:“明年天下当大疫,此境尤剧。又二纪之後,此邦之西北大郡疆尸横路。”时汝南周叔道罢临海令,权停家,巫云:“周公今去,不宜南行,必当暴死。”便指北山曰:“後二十日,此山应有异,则其事彰也。”後十馀日,大石夜颓落百丈,碎磕若雷。庾楷为临海太守,过诣周殷馔作伎。至夜,庾还舫中。天晓,庾自披屏风呼叔道:“何痴不起?”左右抚看,气绝久矣。到明年,县内病死者数千。
又曰:巴丘县有巫师舒礼,晋永昌元年病死。土地神将送诣太山,俗人谓巫师为道路人也。过礼舍门前,土地神问吏:“此是何等舍门?”吏曰:“道人舍。”土地神曰:“是人亦是道人。”便以相付。礼入门见囗间瓦囗,皆县竹帘,自然床塌,男女异处。有诵经者,唱偈者,然饮食快乐不可言。礼文书名己至太山门,而又身不到推入。土地神云:“道见数千间瓦屋,即问吏,言女道人,即以付之。於是遣蜀即录取。”礼观未遍,见有一人,八手四眼,捉金杵,遂欲撞之,便怖走,还出门,神己在门迎,捉送太山。太山府君问礼:“卿在世间,昔何所为?”礼曰:“事一万六千神,为人解除祠祀。或煞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