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武昌,咸康三年,洋言於亮曰:“武昌土地有山无林,正可图始,不可居终。山作八字,数不及九。昔吴用壬寅来上。创立宫城,至己酉还下秣陵。陶公亦涉八年。土地盛衰有数,人心去就有期,不可移也。公宜更择吉处,武昌不可久住。”
《隋书》曰:庾季才初仕梁,元帝颇明星历,因共仰观,从容谓季才曰:“朕犹虑祸起萧墙,何方可息?”季才曰:“顷天象告变,秦将入郢。陛下宜留重臣,作镇荆、陕,整旆旋都,以避其患。”帝初然之,後与懔等议,乃止。俄而江陵陷灭,高祖为丞相,尝夜召季才而问曰:“吾以庸虚,授此勾庶,天时人事,卿以为何如?”季才曰:“天道精微,难可急察。窃以人事卜之,符兆己定。季才纵言不可,公岂复得为箕、颍之士乎?”高祖默然久之,因举首曰:“吾今譬如骑兽,诚不得下矣。”因赐杂彩五十匹,绢二百段,曰:“愧公此意,宜善为思之。”大定元年正月,季才言曰:“今月戊戌平旦,清气如楼阙,见於国城之上,俄而变紫,逆风西行。《气经》云:‘天不能无□而雨,皇王不能无气而立。’於今王气己见,须即应之。二月日出卯入酉,居天之正位,谓之二八之门。日者,人君之象。人君正位,宜用二月。其月十三日甲子,甲为六甲之始,子为十二辰之初。甲数九,子数又九,九为天数,其日即是惊蛰,阳气壮发之时。昔周武王以二月甲子日定天下,享年八百。汉高帝以二月甲午即帝位,享年四百。故甲子、甲午为得天数。今二月甲子,宜应天授命。”上从之。开皇初,授通直散骑常侍。高祖将迁都,夜与高Α⑺胀二人定议。季才旦而奏曰:“臣仰观玄象,俯察图记,龟兆允袭,必有迁都。且尧都平阳,舜都冀土,是知帝王居止世代不同。且汉营此城,经今八百岁,水皆咸,不甚宜人。愿陛下协天人之心,为迁徙之计。”高祖愕然,谓Φ仍唬骸笆呛紊褚玻 彼旆②施行。赐绢三百段,马两匹,进爵为公。谓季才曰:“朕自今己後,信有天道矣。”
又曰:卢太翼善历数,其後目盲,以手摸书而知其字。仁寿末,高祖将避暑仁寿宫,太翼固谏不纳,至再三。太翼曰:“臣愚岂敢饰词,但恐是行銮与不及反。”高祖大怒,系之长安狱,期卉鼬斩之。高祖至宫寝疾,临崩,谓皇太子曰:“太翼非常人也,前後言事,未尝不中。吾来日道当不反,今果至此,尔宜释之。”
《唐书》曰:桑道茂者,大历中游京师,善太一遁甲五行灾异之说,言事无不中。代宗召之禁中,待诏翰林,建中初,神策军修奉天城道,茂请高其垣闾,大为制度,德宗不之省。及朱Г之乱,帝仓卒出幸,至奉天,方思道茂之言。时道茂己卒,命祭之。
卷七百三十三 方术部十四
占星
《汉书》曰:高祖元年十月,五星聚东井。客谓张耳曰:“东井,秦地也。汉王入关,五星从岁星聚,当以义取天下。”
《後汉书》曰:严光字子陵,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讥奂次唬光变姓名,隐身不见。帝思其贤,乃令以物色访之。後齐国上言,有一男子,被羊裘,钓泽中。帝疑其光也。乃备安车玄,遣使聘之,三反而後至。帝尝引光入论道旧故,相对累日,帝从容问曰:“朕何如昔时?”对曰:“陛下差增於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御座甚急。帝笑曰:“朕故人严子陵共卧耳。”
又曰:李ぃ字孟节,汉中南郑人也。父颉以儒学称,官至博士。は父业,逊太学,通五经,善河洛风星。外质朴,人莫之识,县召署幕门侯吏。和帝即位,分遣使者,皆微服单行,各至州县,观彩风俗。使者二人当到益部投ど帷J毕南β蹲,ひ蜓龉郏问曰:“二君发京师时,宁知朝廷遣二使耶?”二人默惊,相对视曰:“不闻也。”问ず我灾之,ぶ感鞘驹疲骸坝惺剐窍蛞嬷莘忠埃故知之耳。”
又曰:曹公破袁绍於官渡。初桓帝时,有黄星见於楚、宋之分。辽东殷馗善天文,言後五十岁当有真人起於梁、沛之间,其锋不可当。至是凡五十年而公破袁绍,天下莫敌也。
《晋书》曰:戴洋善占候,扬州刺史尝问吉凶於洋,答曰:“荧惑入南斗,八月暴水,当有客军西南来。”如期果大水,而石冰作乱。冰既据扬州,洋谓人曰:“视贼□气,四月当破。”果如其言。泰宁二年正月,有流星东南行,洋曰:“至秋,应当寿阳。”及王敦作逆,祖约问其胜败,洋曰:“太白在东方,辰星不出。兵法先起者为主,应者为客。辰星若出,太白为主,辰星为客。辰星不出,太白为客。先起兵者败。今有客无主,有前无後,宜传檄所部应诏伐之。”约乃率众向合肥,俄而敦死众败,遂住寿阳。洋又谓曰:“江淮之间当有军事,谯城虚旷,宜还固守。不言然者,雍丘、沛皆非官有也。”约不从,豫土遂陷於贼。南中郎将桓宣以洋为参军,将随宣往襄阳,太守陶侃留之,住武昌。时侃谋北伐,洋曰:“前年十一月,荧惑守胃昴,至今年四月,积五百馀日。昴,赵之分野,石勒遂死。荧惑以七月退,从毕右顺行入黄道。未及天关,以八月二十二日复逆行,还钩、绕毕、向昴,昴、毕,为鄙兵主胡夷,故置矢弓以射之。荧惑逆行,司无德之国,石勒死是也。勒之馀烬己自残害,今年官与太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