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龟兹,於中路欲回,乃现形告辞密多曰:“汝神力通变,自在游处,将不相随共往南方。”语毕,即收影不现。遂从至都,即於上寺图象于壁,迄今犹有声影之验。洁诚祈福,莫不响应。
又曰:释智猛,雍州新丰人。每闻外国道人说天竺国有释迦遗迹及《方等经》,常慨然有感,驰心遐外,以为万里咫尺钦簇可追,遂发长安,到浔龉,有五百罗汉,常往返於阿耨达地。有大阿罗汉,见猛,至欢喜,猛咨问方士,为说四天子事。猛于奇沙国见佛文石唾壶,又于此国见佛钵,光色紫绀,四际尽然,以香花供养,顶戴发愿,钵若有应,能轻能重,既而转重,力遂不堪。及下钵时,复不觉重。至迦维罗卫国,见佛洹⒎鹧兰叭怊俟牵佛影、佛迹,炳然俱存。其所游践,究观灵变天梯地龙之事。不可胜数。
又曰:天竺沙门僧伽达,禅学深明,来游宋境,尝在中坐禅,日时将迫,念欲虚斋,乃有群鸟衔果,飞来投之。达多思维弥候奉密,佛亦授而食之,令鸟授食,何为不可?於是授而进之。
又曰:求那跋陀罗,此云功德贤,中天竺人。以大乘学,故世号摩谙熊谯。王欲请讲《华严经》,而跋陀自忖未善宋言,有怀愧叹,即旦夕礼忏於观世音,乞求冥应,遂梦有人白衣持剑,擎一人首来至其前曰:“何故忧耶?”跋陀具以事对,答曰:“无所多忧。”即以剑易首,更安新头,语令回转曰:“得无痛也?”答曰:“不痛。”豁然便觉,心神喜悦。旦起,道义皆通,备领宋言,於是就讲。
又曰:沙门宝意,世居天竺,以宋孝建中来止京师瓦官煨蘅,恒於寺中树下坐禅,又晓经律,时人号为三藏。常转侧数百具子,立知吉凶,善能神咒,以香涂掌,亦见人往事。宋祖施一铜唾壶,高二尺许,常在床前,忽有人窃之,意取竹席一领空卷之,咒数通经,于三夕,唾壶还在席中,莫测其然。
又曰:竺法崇尝游湘州麓山,山精化为夫人诣崇请戒,舍所住山以为寺,崇居之。少时,化洽湘土。
又曰:释法安,一名慈钦,未详何许人。善能开化愚蒙,拔邪归正。晋义熙中,新阳虎灾,县有大社,树下筑神庙,左右居民以百数,遭虎死者,夕有一两。安尝游於其县,暮经此宿,民以畏虎,早闭门闾,安径之树下,通夜坐禅向晓,闻虎负人而至,投之树北,见安如喜,惊绦撄安前,安为说法授戒,虎踞地不动,有顷而去。讥Ι,村人追虎至树下,见安大惊,谓是神人,遂传之,一县士庶莫不崇奉,虎灾由此遂息。因改神庙,留安立寺。
又曰:释昙邕於庐山之西南营立宇,与弟子昙果澄思禅门。尝於一时,果梦山神求授五戒,果曰:“家师在此,可往咨授。”少时,邕见一人着单衣袷,风姿端雅,从者二十馀人,请授五戒。邕以果先梦,知是神仙,乃为说法授戒。神亲以外国匕着,礼拜辞别,倏忽不见。
又曰:释僧苞建三七日普贤斋忏。至弟十七日,有白鹄飞来,集普贤座前,至行香毕,乃去。至二十一日将暮,有黄者衣四人,绕塔数匝,忽然不见。
又曰:支昙兰,晋太元中游剡县,後憩始丰赤城山,见一处林泉清旷而居之。经于数日,忽见一人,长数丈,呼兰令去,又见诸异形禽什钥掷迹见兰恬然自得,乃屈膝礼拜,云:“珠欺王是家舅,令往韦乡山就之,推此处以相奉尔。”後三年,忽闻车骑隐隐,从者弥众,俄而有人着帻,称珠欺王通,既前,从其妻子男女等二十三人,并形貌端正,有逾於世。既至兰所暄凉讫,兰问住在何处,答曰:“在乐安县韦乡山。久服风问,与家累仰投,乞授归戒。”兰即为授之,授法竟,亲钱一万,密二器,辞别而去。便闻鸣笳动吹,响振山谷,禅众十馀,共所闻见。
又曰:释玄高母梦梵僧散华满室,觉便怀胎,及生男,家内忽有异香,光明照壁,迄旦乃息。母以儿生瑞兆,因名灵育。出家改名玄高。聪敏生知,学不加思。至年十五,已为山僧说法授戒。林阳堂山,古老相传云是群仙所宅,高徒众三百,往居山舍,多有灵异,磬不击而鸣,香亦自然有气,应贞仙士,往往来游。学徒之中有玄绍者,学究诸禅,神力自在,手指出水供高洗氵敕,其水香静,倍异於常,每得非世华香,以献三宝。其灵如绍者,有十一人。西海有梵僧印,亦从高授学,志隘量褊,得少为足,便谓己得罗汉,顿尽禅门。高拇授以神力令印於定中备见十方无极世界,诸佛说法不同。印於一夏寻其所见,永不能尽,方知定水无底,大生愧惧。
又曰:释僧同韬光晦迹,人莫能知。居塞山,山在长安南四百里。将殂,告弟子曰:“吾将去矣。”其夕,见火从绳床後出烧身,经二日方尽,烟焰张天,而房不烬。弟子收遗灰,架以砖塔。
又曰:阿诃罗竭者,多行头陀,独宿山野。晋惠帝元康元年,乃西入止娄至山石室中坐禅。此室水既远,时人欲为开涧,竭曰:“不假相劳。”乃自起,以左脚室西壁,陷没指,既拔足,水从中出,清香软美,四时不绝,来饮者皆止饥渴除病。
又曰:竺法惠,本关中人,晋康帝建元中至襄阳,止羊叔子寺,不授别请。每乞食,辄赍绳床自随,於闲旷之路则施之而坐。时或遇雨,以油帔自覆,雨止,惟见神床,不知惠所在,讯问未息,惠己在绳床。每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