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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弘《後汉纪》曰:楚王英好游侠,交通宾客,晚节喜黄老,修浮图祠。八年,上临辟雍,礼毕,诏天下死罪得以缣赎罪。英遣郎中令诣彭城曰:“臣托在藩蔽,尾月氏忍煜拢过恶素积。喜闻大恩,谨奉黄缣二十五匹,白纨五匹,以赎其愆。”楚相以闻。诏曰:“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图之仁祠,洁斋三月,与神为誓,有何嫌惧而赎其罪?令还缣纨,以供桑门之盛馔。”
《晋书》曰:何充性好释典,崇修佛寺,供给沙门以数百,縻费静诙不吝也。亲友至贫乏,无所施遗,以此获讥於世。阮裕常戏之曰:“卿志大宇宙,勇迈终古。”充问其故,裕曰:“我图数千户郡尚不能得。卿图作佛,不亦大乎?”於时郗始ウ荜挤钐焓Φ溃而充与弟准崇信释氏。谢万讥之云:“一莪谄於道,二何佞於佛。”(《世说》亦云。)
又曰:王恭性虽抗直,而ウ於机会,自矜贵,不闲用兵,尤信佛道。临刑犹诵经,神色无惧。
《宋书□谢灵运传》曰:会稽太守孟ダ事佛精恳,而为灵运所讥。尝谓ダ曰:“得道应须惠业,文人生天当在灵运前,成佛必在灵运後。”ダ深恨此言。
又曰:袁粲字景倩。幼孤,祖哀之,名曰愍孙。孝武即位,稍迁尚书吏部郎。文帝讳日,君臣并於中兴寺八关斋中食,竟,愍孙别与黄门郎张淹更进鱼肉食。尚书令何尚之奉法素谨,密以白孝武,并免官。
又曰:范泰暮年事佛甚精,於宅西立祗洹精舍。
又曰:宋明帝颇好玄理,以周胗写且澹引入殿内,亲近宿直。帝所为惨毒之事,氩桓蚁裕诵经中因缘罪福事,帝亦为之止。胍舸潜缋觯长於佛理,着三宗论,言空假义。西凉州智林道人遗胧椋深相赞美。言“捉鹿尾来四十馀载,颇见宗录,惟此途白黑尾蝗说谜撸为之发病,非意此音,猥来入耳。”其见重如此。
《齐书》曰:竟陵王子良尝招致名僧,讲论佛法,造经呗新声。又文惠太子同好释氏,甚相友悌。子良敬信尤笃,数於邸园营斋戒,大集朝臣众僧,至赋食行水,或躬亲其事,世颇以为收醋相体。武帝不豫,子良启进沙门,於殿户前诵经。武帝为感,梦见优昙钵花于经案,宣旨使御府以铜为华,插御床四角。
又曰:晋安王子懋字□昌,武帝弟七子也,廉让好学。年七岁时,母阮淑媛尝病危笃,请僧行道,有献花供佛者,众僧以铜罂盛水渍其茎,欲花不萎。子懋流涕礼佛曰:“若使阿姨因此和胜,愿诸佛令花竟斋不萎。”七日斋毕,花更鲜红。视罂中,稍有根须。
又曰:吴兴有项羽神护郡厅事,太守到郡,必须祀以轭下牛。李安人奉佛法,不与神牛,着履上厅事,又於厅上设八关斋。俄而牛死。
又曰:滕昙恭,南昌人也。年五岁,母杨氏患热,思食寒爪,土俗所不产。昙恭历访不能得,衔悲哀切。俄遇一桑门,问其故,昙恭具以告桑门曰:“我有两爪,分一相遗。”还以与母,举室惊异。寻访桑门,莫知所在。及父母卒,昼夜哀恸。时忽有神光自门而起,俄见佛象及夹侍之仪,容光显着,自屿门而入。昙恭家人大小咸共礼拜,久之拇署。远近道俗咸传之。
《梁书》曰:庐江何伯屿与弟幼屿俱厉节操。伯屿卒。幼屿好佛法,剪落长斋,持行精苦,兄弟年并八十馀。
又曰:范□从父母兄缜,字子贞。时竟陵王子良盛招宾客,缜亦预焉。子良精信释教,而缜盛称无佛。子良曰:“君不信因果,何得有富贵贫贱?”缜答曰:“人生如树花同发,随风而堕,自有拂帘幌堕於茵席之上,有阂篱墙落於溷粪之中。堕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粪溷者,下官是也。贵贱虽复殊途,因果竟在何处乎?”子良不能屈。
又曰:武帝大弘佛教,而亲自讲说。太子亦素信三宝,遍览众经。乃於宫内别立慧义殿,专为法集之所,招引名僧,自立三谛法义。普通元年,甘露降於慧义殿,咸以为至德所感。
又曰:何胤居虎丘西寺讲鞠效,僧徒随之,常禁煞。有虞人逐鹿,径来趋胤,伏不动。又有异鸟如鹤,红色,集讲堂,驯狎如家禽。初,开善寺藏法师与胤遇於秦望山,後卉骷,卒於锺山。死日,胤在波若寺见一名僧,授胤香炉奁并函书,曰:“贫道发自杨都,呈何居士。”言讫,失所在。开函,乃是《大庄严论》,世中未有。访之香炉,乃藏公所常用。又於寺内立明珠柱,柱乃七日夜放光。昭明太子钦其德,遣梳人何思澄致手令以褒美之。
又曰:建平王大球,简文第十七子也,性明惠夙成。初,侯景围台城,武帝素归心释教,每发誓愿,恒云:“若有众生应授诸苦,讳身当代。”时大球年甫七岁,闻而惊谓母曰:“官家尚尔,儿安敢辞?”乃不时礼佛,亦曰:“凡有众生应获苦报,悉大球代授。”其早惠如此。
又曰:大中元年,都下疫甚。帝於重□殿为万姓设救苦斋,以身为祷。九月辛未,幸同泰寺,设四部无遮大会。上释服,御法衣,清净大舍,以便省为房,用素瓦器,乘小车,私人执役。甲午,罘ㄗ,为大众讲《涅骶》。癸卯。群臣以亿万奉赎,众僧默然。乙酉,百辟诣寺东门,奉表请还宫,三请乃许。帝三答书,前後并称顿首。中大同元年二月,幸同泰寺,讲《三惠经》,乃舍身为奴。皇太子己下群臣出钱亿万奉赎。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