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戮之于两观之下。子贡曰:“少正卯,鲁之闻人也。今夫子为政而始诛之,或者为失乎?”孔子曰:“天下有大恶者五,而窃盗不与焉:一曰心逆而险,二曰行僻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蠊矶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有一於人,则不免君子之诛,而少正卯皆兼有之:居处足以撮徒成党,谈说足以褒饰荣众,强御足以反是独立,此乃人之奸雄,不可不除。夫汤诛尹谐,文王诛潘正,周公诛管蔡,太公诛华士,管仲诛付乙,子产诛史何,此七子,皆异世而同诛者。七子异世而同恶,故不可赦也。吾始诛之,不亦可乎?”
《史记》曰:二世遵用赵高之法,乃阴与谋曰:“大臣不服,官吏尚强,及诸公子必与我争,奈何?”高曰:“臣固愿言而未敢也。先帝之大臣,皆天下累世名贵人也,人积功劳,世以相传久矣。今高素,小贱,陛下幸称举,令在上位管中事。大臣鞅鞅,特以貌从臣,其心实不服。今上出,不因此时案郡县守尉有罪者诛之,上以振威天下,下以除去上生平所不可者。愿陛下遂从时尾伞!倍世曰:“善。”乃行诛大臣及诸公子。
《汉书》曰:诛彭越,盛其醢以偏赐诸侯。
又曰:公孙弘年八十终丞相位,其后李蔡、严青翟、赵周、石庆、公孙贺、刘屈瘐辔丞相。自蔡至庆,丞相府客馆丘墟而己,至贺、屈穑坏为马厩、车库、奴婢室矣。惟庆以督髦肇┫辔弧F溆嗑》诛。
又曰:上遣公孙敖将兵深入匈奴迎李陵,敖军无功还,言陵教单于为兵,以备汉军,故臣无所得。上闻,於是族陵家,母弟妻子皆伏诛。
《後汉书》曰:梁冀诛李固而露尸於衢,令有敢临者加其罪。
又曰:梁冀专权,其同己者荣显,违迕者剑死。同僚侧目,台ト机事先以闻冀,乃得奏御。内外恐惧,上下钳口,天子恭己而己,不有所亲任。上既不平之矣,冀以私憾专煞议郎邴遵,上愈益忿,八月癸酉,上问小黄门唐衡曰:“左右谁与梁氏不相得者?”衡答曰:“单超、左荨!鄙虾舫、荩ㄒ艄埽┤胧摇I显唬骸傲航军兄弟专朝,逼胁内外,公卿己下,从其风旨。今欲诛之,於常侍意如何?”皆对曰:“诚国贼,当诛之日久。臣等弱少,未知圣意如何?”上曰:“审然者,常侍密图之。”对曰:“图之易耳,但恐陛下腹中狐疑。”上曰:“奸臣胁国,当伏其罪,复何狐疑?”於是命衡呼超等,曰:“陛下今计己决,勿得首茉,恐为人疑。”丁丑,冀心疑超等,使中黄门张恽入省宿,以防其变。瑗敕吏收恽,自外谋图不轨。於是帝幸殿,召公卿勒兵,使者收冀大将军印绶,更封比景部乡侯。黄门令瑗将虎贲剑士卒千人,司隶与共捕冀宗亲,送雒阳狱,无少长,皆诛之。冀自煞,坐冀所连及公卿、列侯、校尉、刺史、二千石死者数十人,冀故吏宾客免绌者二百馀人,朝廷为之一空。
又曰:锺离意为瑕丘令。吏有檀建者盗窃县内,意屏人问状,建叩头伏罪,不忍加刑,遣令长休。建父闻之,为建设酒,谓曰:“吾闻无道之君以刃残人,有道之君以义行诛。子罪,命也。”遂令建进药而死。
《汉杂事》曰:上自击邓奉,破之于长安。奉降,上以旧功臣,不诛。耿卧唬骸胺畋扯鞣磁眩曝师连年,上既至,奉亲在陈,兵败乃降,不诛尾哉鞫瘛!庇谑侵镏。
又曰:秦丰、田戎连兵黎丘距汉,上遣朱淌胤帷R檎咭晕丰已连年,势必困,上自往,丰必降。上往招,丰出恶言。後数月,丰降蹋槛车传及母妻子送洛阳。大司马吴汉劾奏讨丰狡猾,围守连年,上亲至城下而遂悖逆,天下所闻,当伏夷灭之诛。不时斩截,而听授降,失将帅任,大不敬。上乃诛丰,召獭
王隐《晋书》曰:解结与孙秀不协,秀诛张华,并欲诛结弟,梁王肜救之,秀曰:“我于水中,蟹尚恶之,况其兄弟耶?”
《晋书》曰:孟玖谮陆机於成都王颖,言其有异心。将军王阐、郝昌、公师蕃等皆玖所用,与牵秀等共证之。颖大怒,使秀密收机。其夕,机梦黑缦绕车,手决不开,天明而秀兵至。机释戎服,着白袷,与秀相见,神色自若,谓秀曰:“自吴朝倾覆,吾兄弟宗族蒙国重恩,入侍帏幄,出剖符竹。成都命吾以重任,辞不获己。今日授诛,岂非命也?”因与颖笺,词甚凄恻,既而叹曰:“华亭鹤唳,岂可复闻乎?”遂遇害於军中。
又《载记》曰:昌黎尹孙伯仁护弟北支、支弟乙拔等俱有才力,以骁勇闻。冯跋之立也,并冀开府,而跋未知所欲,由是有怨言,每於朝享之际,常拔剑击柱曰:“兴建大业有功力焉,而滞於散将,岂是汉祖山河之义乎?”跋怒,诛之。
《赵书》曰:临沅侯崖约字道恭,与太子詹事羯孙珍会朝。珍患目痛,问约用何方治为佳,约戏言惟溺取愈。珍曰:“目何可溺?”约曰:“卿目腕腕,正可溺中。”珍入奏,天子怒,约父子伏诛。
《晋书》曰:刘裕诛诸葛长民,士庶咸恨正刑之晚,若释桎梏焉。
《宋书》曰:谢眺初告王敬则反。眺临诛,叹曰:“天道其不可昧乎?我不煞王公,王公因我而死。”
《庄子》曰:为不善乎显明之中者,人得而诛之。为不善乎幽ウ之中者,鬼得而诛之。明乎人,明乎鬼者,然后能独行也。
《列子》曰:邓析操两可之说,设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