恸。由是家门爱重,探赜索隐,穷理尽性,究览坟籍,神悟知机,读书不待温故,一阅皆能诵忆。
又曰:《范□传》:初,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子,□为府主簿,王未之知。後克日登秦望山,乃命□。□以山上有秦始皇刻石,此文三句一韵,人多作两句读之,并不得韵;又皆大篆,人多不识,乃夜取《史记》读之,令上知。明日登山,子良命宾僚读之,皆茫然不识。末问□,□曰:“下官尝读《史记》,见此刻石文。”进乃读之如流水。子良大悦,因以为上宾。
又曰:昭明太子统,字德施。美姿貌,善举止,读书数行并下,过目皆忆。
《陈书》曰:始兴王叔陵修饰虚名,每入朝,常於车中马上执卷读书,高声长诵,阳阳自若。朝坐斋中,或自执斧斤为沐猴百戏。
《隋书》曰:崔亻キ字歧叔。以读书为务,颇自负而忽人。尝大署其门下曰:“不读五千卷书,无得入我室。”
又曰:来护儿字崇幼,而慕诡好立奇节。初读《诗》至“击鼓其镗,踊跃用兵”,“羔裘豹饰,孔武有力”,舍书而叹曰:“大丈夫其世当如是,为国灭贼,以建功名,安能区区久事陇亩!”群辈嘉其言而壮其志。
又曰:韦师字公颖。少沉谨,有慧性。初就学,始读《孝经》,舍书而叹曰:“名教之极,其在兹乎!”
《唐书》曰:章怀太子贤,上深所嗟赏之,谓司空李乖唬骸按硕已读得《尚书》、《礼记》,曾遣读《论语》至‘贤贤易色’,再三覆诵之,乃云性爱此言。固知夙成聪敏,出自天性也。”
又曰:萧德言,晚年尤笃志於学,自昼达夜,略无厌倦。每欲开五经,必盥濯束带,危坐对之。妻子候间请曰:“终日如是,无乃劳乎?”德言曰:“敬先圣之言,岂惮如此?”
又曰:郭山恽,蒲州河东人。少通《三礼》。景龙中累迁国子司业。时中宗数引近臣及修文学士与之宴集,尝令各效伎艺以为笑乐。工部尚书张锡为《谈容娘舞》,将作大匠宗晋卿舞《浑脱》,左卫将军张洽舞《黄獐》,左金吾卫将军杜元琰诵《婆罗门咒》,给事中李行言唱《驾车西河》,中书舍人卢藏用效道士上章。山恽独奏曰:“臣无所解,请诵古诗两篇。”帝从之。於是诵《鹿鸣》、《蟋蟀》之诗。奏未毕,中书令李峤以其词有“好乐无荒”之语,颇涉规讽,恐忤旨,遽止之。帝嘉山恽之意。
《墨子》曰:周公朝读书百篇,夕见七十五士。
《庄子》曰:孔子游於缁惟之林,休於杏坛之上,弟子读书,孔子弦歌鼓琴,有渔父听曲为法。
又曰:臧与舷嘤肽裂蚨俱亡其羊。问臧奚事,挟策读书;问限墒拢博塞以游。
又曰:桓公读书於堂上,轮扁斫轮於堂下,释椎凿而问曰:“敢问公所读之书何言也?”公曰:“圣人之言。”曰:“圣人在乎?”公曰:“已死矣。”曰:“然则公所读者,圣人之糟粕也。”公曰:“寡人读书,轮人安得议乎?有说则可,无说则死。”扁曰:“以臣之事观之,斫轮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於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也。有数存焉於其间,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於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斫轮。(古人物各有信,教学之无益也。)古人与其不可传者死矣,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粕而已。”
《尚书大传》曰:子夏读《书》毕,见夫子。夫子问:“子何为於《书》?”子夏曰:“《书》之论事,皎皎如日月之代明,离离如参辰之错行。商所受於夫子者,志之於心,弗敢忘也。”
《尸子》曰:孔子曰:“诵《诗》读《书》,与古人居。”
《说苑》曰:孔子读《易》,至於《损》、《益》则喟然而叹。子夏避席而问曰:“夫子何为叹?”孔子曰:“夫自损者益,自益者缺,吾是以叹也。”子夏曰:“然则学者不可以益乎?”孔子曰:“否。天之道,成而必变,未尝得久也。夫学者,以虚受之。昔尧履天子之位,允恭以持之,虚静以待下,故百载而逾盛,迄今而益章。昆吾自臧而满意,穷高而不衰,故当时亏败,迄今而逾恶。是非益损之征欤?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是以圣人不敢当盛;升舆而遇三人则下,二人则轼,调其盈虚,故能长久也。”子夏曰:“善,请终身诵之。”
《神仙传》曰:孔子读书,老子见而问曰:“是何书也?”曰:“礼也。圣人亦读之。”老子云:“圣人可也,汝曷为爱读之?”
《洞冥记》曰:李充者,冯翊人也。自言三百岁,从秦始皇登会稽山以望江汉之流也。少而好学,为秦博士,门徒万人。伏生时十岁,乃就充石壁山中受《尚书》。乃以口传受伏子四代之事,略无遗脱。伏子因而诵之,常以细绳十馀寻,以缚腰,诵一遍则结绳一结,十寻之绳皆成结矣,计诵《尚书》可数万遍。但食纤鹑司意,有遗失,伏子今所传百卷,得其一二耳。故尧舜二典,阙漏尤多。
《家语》曰:孔子读史,至于楚复陈,(陈夏征舒杀其君,楚庄王讨之,因取陈而有之。申叔时谏,庄王从之,乃复陈国也。)喟然叹曰:“贤哉,楚庄王也!轻千乘之国而重一言之信,非申叔之忠,弗能进其义,非庄王之贤弗能受其训。”
《春秋後语》曰:苏秦归,曰“书虽多蓄,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