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上章驱鬼,安用此鬼名耶?”
《隋书》曰:宇文庆沉深有器局,少以聪敏见知。周初,受业东观,颇涉经史。既而谓人曰:“书,足记姓名而已,安能久事笔砚,为腐儒之业?”於时文州民夷相聚为乱,庆应募从征。贼保据岩谷,径路悬绝。庆束马而进,袭破之,以功授都督。
《唐书》曰:马燧少尝与诸兄读书,乃辍卷叹曰:“天下将有事矣,丈夫当立功征伐,以济四海,安能狳嵛一儒也?”
《西京杂记》曰:傅介子年十四,好学书,尝弃觚而叹曰:“大丈夫当立功绝域,何能坐为散儒?”卒斩匈奴使者,还拜中郎将。後复斩楼兰王首,封仪阳侯。
《金楼子》曰:曹子文少善射御,力格猛兽,不避险阻。数从征伐,志意慷慨,魏武常抑之,曰:“汝不念读书而好乘马击剑,此一夫之用,何足贵也?”
卷六百一十五 学部九
讲说
《广雅》曰:讲,读也。
《说文》曰:讲,和解也。
《易》曰:丽泽兑,君子以朋友讲习。
《论语》曰: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汉书》曰:夏侯胜每讲,常谓诸生曰:“士病不能明经,经术苟明,其取青紫如俯拾地芥。学经不明,不如归耕。”
又曰:孔光居公辅位,前後十七年,时会门下诸生讲问疑难,举大义。其弟子多成就为博士。
又曰:董仲舒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以次授业,或莫见其面。
又曰:班伯为中常侍。成帝方向学,郑宽中与张禹朝夕入说《尚书》、《论语》於金华殿中,诏伯授焉。
又曰:元帝时,少府五鹿充宗贵幸,为《梁丘易》。充宗乘贵辩口,诸儒莫能与抗,皆称疾不敢会。有荐朱□者,召入,摄斋升堂,抗首而说,音动左右。既论难,连柱五鹿君。(文颖曰:柱,阁也。)诸儒为之语曰:“五鹿岳岳,朱□折其角。”由是为博士,迁杜陵令。
又《西京杂记》曰:长安有儒生惠庄,闻朱□折五鹿充宗之角,乃叹息曰:“茧栗犊反能尔耶!吾终耻溺死沟中。”遂裹粮从□。□与言,庄不能对。逡巡而去,拊心语人曰:“吾口不能遽谈,此中多有。”
《东观汉记》曰:朱套种傧取3酰光武学长安,时过朱蹋坛⒘羯稀P虢簿梗乃谈语。及车驾幸碳遥问:“主人得无去我讲乎?”
又曰:建初四年,诏诸儒会白虎观,讲五经同异。
又曰:桓荣为博士。显宗即位,乘舆幸太常府,令荣坐东面,设几杖,会百官数百人,天子亲自执业。
又曰:桓荣拜议郎,入侍太子,每朝会,辄令荣於公卿前敷奏经书。帝称善。
又曰:显宗亲於辟雍自讲所制《五行章句》,已复令桓郁说一篇。上谓郁曰:“我为孔子,卿为子夏,起我者,商也。”又问郁曰:“子几能传学?”郁曰:“臣子皆未能传。觉孤兄子一人学方起。”上曰:“努力教之,有起者即白之。”
又曰:杨政字子行,治《梁丘易》,与京兆祁圣元同好,俱名善说。京师号曰:“说经锵杨子行,论难亻番々祁圣元。”又周举字宣光,姿貌短陋,而博学洽闻,为儒者所宗。京师语曰:“五经纵横周宣光”也。
又曰:井丹字大春,通五经。时人为之语曰:“五经纺纶,井之大春。”
又陈へ字君期,明《韩诗》。时语曰:“关东说诗陈君期。”
又曰:鲁平字叔陵,兼通五经。关东号曰:“五经复兴鲁叔陵”也。
又曰:贾逵字景伯,能讲《左氏》及五经本文,以大小夏侯《尚书》教授。诸儒为之语曰“问事不休贾长头”。
《後汉书》曰:郑玄西入关,因涿郡卢植事扶风马融。融门徒四百馀人,升堂者五十馀生。融素骄贵,玄在门下三年不得见。乃使高业弟子传授於玄。玄日夜寻诵,未尝怠倦。会融集诸生考论图纬,闻玄善算,乃召见於楼下。玄因质诸疑义,问毕辞归。融喟然谓门人曰:“郑生今去,吾道东矣。”又卢植於马融受学,融列女乐於前,植侍讲数年,未曾转眄。马融是以敬之。
又曰:大将军袁绍总兵冀州,造使要郑玄,大会宾客。玄最後至,乃延升上座。玄身八尺,饮酒一斛,秀眉明目,容仪温伟。绍客多豪俊,见玄儒者,未以通人许之。竞设异端,百家互起。玄依方辩对,咸出问表,皆得所未闻,莫不嗟服。
谢承《後汉书》曰:董春字纪阳。少好学,究极圣旨。後还归,立精舍,远方门徒学者常数百人。诸生每升讲堂,鸣鼓三通,横经捧手请问者百人,追随上堂难问者百馀人。
又曰:戴冯字次仲,征拜郎中。公卿大会,群臣就席,冯独立。世祖问之,对曰:“博士说经者皆不如臣,坐居臣上,是以不得就席。”正旦朝贺,帝令群臣说经义,有不通,辄夺其席,以益通者。冯重五十席。京师谚曰“解经不穷戴侍中”。
《後汉书》曰:丁鸿字孝公。少好《尚书》,十六能论难。永平中引见,说《文侯》一篇,赐衣被。章帝会诸儒白虎观,上善鸿难说,号之曰“殿中无双丁孝公”。
《魏书》曰:文帝初在东宫,氛疠大起,时人凋伤。帝深感难,与素所敬者大理王朗书云:“人生有七尺之形,死为一棺之土,惟立德扬名可以不朽。其次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