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
《魏略》曰:仓慈为敦煌太守,胡欲诣国家,为封过所。廷尉决事曰:“廷尉上广平赵礼诣雒治病。博士弟子张策门人李臧赍过所诣洛。还,责礼冒名渡津。平裴谅议礼一岁半刑,策半岁刑。”
《晋令》曰:诸渡关及乘船筏上下经津者,皆有所写一通,付关吏。
零丁
《齐谐记》曰:国步山有庙,又一亭。吕思与少妇投宿,失妇。思逐觅,见一大城,厅事一人,纱帽冯几。左右竞来击之,思以刀斫,计当杀百馀人,馀者便乃大走。向人尽成死狸。看向厅事,乃是古始大冢。冢上穿,下甚明,见一群女子在冢里,见其妇如失性人,因抱出冢口,又入抱取于先女子,有数十。中有通身已生毛者,亦有毛脚、面成狸者。须臾天晓,将妇还亭。亭吏问之,具如此答。前後有失儿女者,零丁有数十。吏便敛此零丁,至冢口,迎此群女,随家远近而报之,各迎取。於此後一二年,庙无复灵。
戴良字文让,失父,零丁曰:“敬白诸君行路者,敢告重罪自为积,恶致灾交天困我,今月七日失阿爹。念此酷毒可痛伤,当以重币缯用相赏,请为诸君说事状:我父躯体与众异,脊背伛偻卷如悖唇吻参差不相值。此其庶形何能备?请复重陈其面:目鸱头鹄颈猎狗,眼泪鼻涕相追逐,吻中含纳无牙齿,食不能嚼左右蹉,似西域骆驼。请复重陈其形骸:为人虽长甚细材,面目芒苍如死灰,眼眶臼陷如米羹杯。”
卷五百九十九 文部十五
品量文章
《後周书□薛畲》曰:前中书监卢柔,学业优深,文藻华赡,而钣胫方驾,故世号曰“卢薛”焉。
《梁书》曰:何逊文章与刘孝绰并见重,时谓之何刘。梁元帝著论云:“诗多而能者,沈约;文少而能者,谢眺、何逊。”
《三国典略》曰:刘逖字子长,少好弋猎骑射,後发愤读书,颇工诗咏。行台尚书席毗尝嘲之曰:“君辈词藻,譬若春荣,须臾之玩,非宏材也。岂比吾徒,千丈松树,常有风霜,不可雕悴。”逖报之曰:“既有寒木,又发春荣,何如也?”毗笑曰:“可矣!”
《唐书》曰:富嘉谟,雍州武功人也。举进士,长安中累转晋阳尉。与新安吴少微友善,同官。先是,文士撰碑颂皆以徐庾为宗,气调渐劣。嘉谟与少微属词皆以经典为本,时人钦慕之,文体一变,称为“富吴体”。嘉谟作《双龙泉颂》、《千旃人獭罚少微撰《崇福寺锺铭》,词最高雅,作者推重。
张抛治某桑凡八登甲科。员外郎员半千谓人曰:“张子之文如青铜钱,万选万中,未闻退时。”时流重之,目为“青钱学士”。
杨盈川,华州华阴人。少与绛州王勃、范阳卢照邻、东阳骆宾王皆以文词知名,海内称为“王杨卢骆”,亦号为“四杰”。炯闻之,谓人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後。”当时议者亦以为然。其后崔融、李峤、张说皆为一时宗匠,崔、李尝曰:“王勃文章宏逸,有绝尘之迹,固非常流所及;炯与照邻则可企而致,盈川之言不信矣。”张说谓人曰:“杨盈川之文,如悬河注水,酌之不竭。既优於卢,亦不减王。耻居王後则信然,愧在卢前为误矣。”
李华善属文,与兰陵萧颖士友善。华举进士时,著《含元殿赋》万馀言,颖士见而赏之,曰:“《景福》之上,《灵光》之下,华文体温丽,少宏杰之气。”颖士词锋俊发,华自以所业过之,乃为《祭古战场文》,熏污之如故,置於佛书之阁。华与颖士因阅佛书得之,华谓之曰:“此文何如?”颖士曰:“可矣。”华曰:“当代秉笔者,谁及于此?”颖士曰:“君稍加精思,便可及此。”华愕然。
又曰:元和中词人元稹论李杜之优劣曰:“盖所谓上薄《风》、《骚》,下该沈、宋,古夺苏、李,气吞曹、刘,掩颜、谢之孤高,杂徐、庾之流丽,尽得古今之体势,而兼人人之所独专矣。则诗人已来,未有如子美者。是时山东人李白亦以文奇取称,时人谓之‘李杜’。予观其壮浪纵恣,摆去拘束,模写物象,及乐府歌诗,诚亦差肩於子美矣。至若铺陈终始,排比声韵,大或千言,次犹数百,词气豪迈而风调清深,属对律切而脱弃凡近,则李尚不能历其藩翰,况堂奥乎?”
魏文帝《典论》曰: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傅毅之於班固,伯仲之间耳,而固小之。与弟超书曰:“武仲以能属文为兰台令史,下笔不能自休。”夫人善于此自见,而文非一体,鲜能备善,是以各以所长,相轻所短矣。里谚曰:“家有弊帚,享之千金。”斯不自见之患也。今之文人,鲁国孔融文举,广陵陈琳孔璋,山阳王粲仲宣,北海徐晃俺ぃ陈留阮嬖瑜,汝南应鞯络觯东平刘桢公唬斯七子者,於学无所遗,於辞无所假,咸自以骋翩黛肚Ю铮仰齐足而并驰。以此相服,亦良难矣。盖君子审己以度人,故能免於斯累而作论文。王粲长於辞赋,徐皇庇幸萜,然粲之匹也。如粲之《初征》、《登楼》、《槐赋》,恢《玄猿》《漏卮》《员扇》《橘赋》,虽张、蔡不足过也。然於它文,未能称是。琳、嬷章、表、书、记,今之俊也。应骱投不壮,刘桢壮而不密。孔融体气高妙有过人者,然不能持论,理不胜辞;至於杂以嘲戏,及其时有所善,杨、班之俦也。常人贵远贱近,向声背实,又患ウ於自见,谓己为贤。夫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