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典,以至此乎!天人之理既灭,大乱作矣。”因著《无化论》以非之。
又曰:鲁褒字元道。元康之後,纲纪大坏。褒伤时贪鄙,乃隐姓名,著《钱神论》。其略曰:“市井便易,不患耗折;亲之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昌;无翼而飞,无足而走,解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钱多者处前,钱少者居後。京邑衣冠,疲劳讲肆,厌闻清谈,对之睡寐。见我家兄,莫不惊视。”又成公绥亦著《钱神论》。
《梁书》曰:范缜字子真,南阳舞阴人也。齐竟陵王子良盛招宾客,缜预焉。子良精信释教,而缜不信因果,著《神灭论》以明之。子良集僧难之而不能屈。王筠难缜曰:“呜呼!范子,曾不知其先祖神灵所在。”缜答曰:“呜呼!王子,知其先祖神灵所在,而不能杀身以从之。”
又曰:刘峻见任鹬钭游骰等兄弟流离不能自振,平生旧交,莫有收恤。西华冬月葛帔练衣,路逢峻。峻泫然矜之,乃广朱公叔《绝交论》。到溉见其书抵之於地,终身为恨。
《後周书》曰:时人论文体者,有古今之异。虬又以为时有今古,非文有今古,乃为《文质论》。
《隋书》曰:开皇之末,国家殷盛,朝野皆以辽东为意。刘炫以为辽东不可伐,作《抚夷论》以讽焉。当时莫有悟者。及大业之年,三征不克,炫言方验。
《典论》曰:余观贾谊《过秦论》,发周秦之得失,通古今之滞义,洽以三代之风,润以圣人之化,斯可谓作者矣。
《抱朴子》曰:洪造《穹天论》云:天形穹隆,如笠冒地,若谓天北方远者,视北方星宜细於三方矣。
《语林》曰:宋岱为青州刺史,著《无鬼论》,甚精,莫能屈。後有书生诣岱,谈论次及《无鬼论》,书生乃拂衣而去,曰:“君绝我辈血食二十馀年,以君有青牛髯奴,所以未得相困。今奴已死,可得相制矣。”言终而去。明日岱亡。
又《幽明录》曰:阮瞻亦著《无鬼论》。俄而鬼见而瞻死。

《说文》曰:议,语也。
又曰:论,难也。
《周易□节卦》曰:君子以制度数,议德行。
《文心雕龙》曰:周爰咨谋,是谓为议。议之言宜,审事宜也。《易》之《节卦》:“君子以制度数,议德行。”《周书》曰:“议事以制,政乃弗迷。”议贵节制,经典之体也。昔管仲称轩辕有明台之议,则其来远矣。洪水之难,尧咨四岳;百揆之举,舜畴五臣;三代所兴,询及刍荛;春秋释宋,鲁桓预议。及赵灵胡服,而季父争论;商鞅变法,而甘龙交辩:虽宪章无算,而同异足观。迄至有汉,始立驳议。驳者,杂也。议不纯,故曰驳也。自两汉之明,楷式昭备,蔼蔼多士,发言盈庭。若贾谊之遍代诸生,可谓捷於议矣。至如主父之驳挟弓,安国之辨匈奴,贾捐陈於朱崖,刘歆辨於祖宗,虽质文不同,得事要矣。若乃张敏之断轻侮,郭躬之议擅诛,程晓之驳校事,司马芸之议货钱,何曾蠲出女之科,秦秀定贾充之谥,事实允当,可谓达议体矣。汉世善驳,则应劭为首;晋代能议,则傅咸为宗。然仲援博古,铨贯以叙;长虞识治,而属辞枝繁。及陆机断议,亦有锋颖,而腴辞不剪,颇累文骨,亦有其美,风俗存焉。夫动先拟议,明用稽疑,所以敬慎群务,施张治术。故其大体所资,必枢纽经典,顾事实於前代,观变通於当今,理不谬插其枝,字不妄舒其藻。郊祀必洞於礼,戎事宜练於兵,田舷认於农,断讼务精於律,然後标以显义,约以正辞。文以辨洁为能,不以繁缛为巧;事以明核为美,不以环隐为奇;此纲领之大要也。若不达政体,而舞笔弄文,支离构辞,穿凿会巧,空骋其华,固为事实所摈;设得其理,亦为浮词所埋矣。昔秦女嫁晋,从文衣之媵,晋之贵媵而贱女;楚鬻珠于郑,为薰桂之椟,郑人买椟而还珠。若文浮於理,末胜于其本,则秦女楚珠,复存於兹矣。
李充《翰林论》曰:在朝辨政而议奏出,宜以远大为本。陆机议晋,断亦各其美矣。
《三国典略》曰:王粲才既高辨,锺繇、王朗等虽名为魏卿相,於朝廷奏议,皆阁笔不敢措手。
又曰:齐主命立三恪,朝士议之。太子少傅魏收为议,众皆同之。吏部侍郎崔瞻以父与收有隙,乃别立议。收读瞻议毕,笑而不答。瞻曰:“瞻议若是,须赞所长;瞻议若非,须诰所短。何容读国士议文,直如此冷笑。”收但惭而竟无言。
又曰:齐魏收尝在议曹,与诸博士引据《汉书》论宗庙事,博士笑之。收便忿取《韦玄成传》,抵之而起。博士夜共披寻,迟明乃来谢曰:“不谓玄成如此学也。”
《南史》曰:马剩梁天监初,诏通儒定五礼,有司举市藜卫瘢除尚书祠部郎。时创定礼乐,仕建议多见施行。兼中书通事舍人,每吉凶礼,当时名儒明山宾、贺鞯纫刹荒芏险撸皆取决也。
《唐书》曰:天宝中,崔昌上封,推五行之运,以国家合承周汉,其周隋不合为二王後,请废。诏下尚书省集公卿议。昌独见之明,群议不屈。会集贤院学士卫包抗表陈议论,之夜四星聚於尾宿,天意昭然,上心遂定。求殷、周、汉後为三恪,废韩介阝等公,以昌为左赞善大夫。
又曰:张平叔判度支。平叔欲以征利中上意,以希大任,请加监榷贵售州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