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然後刊石焉。
又曰:扶风武王骏尝都督雍梁,病薨,追赠大司马,加侍中,假黄钺。西土闻其薨也,泣者盈路,百姓为之树碑,长老见碑,无不下拜。其遗爱如此。
又曰:唐彬为幽州,百姓追慕彬功德,生为立碑,作颂。彬初受学於东海阆德,门徒甚多,独目彬有廊庙才。及彬官成,而德已卒,乃为之立碑。
王隐《晋书》曰:《石瑞记》曰:永嘉初,陈国项县贾逵石碑中生金,人盗取,尽复生。此江东之瑞。
《齐书》曰:竟陵王薨,范□是故吏,上表请为立碑。文云:“人蓄油素,家怀铅笔;瞻彼景山,徒然望慕。”(油素,绢也。笔所以理书也。)
《三国典略》曰:梁宗懔少聪敏,好读书,语辄引古事,乡里呼为小学士。梁主使制《龙川庙碑》,一夜便就,诘朝呈上,梁王美之。
又曰:陆□,吴郡吴人。曾制《太伯庙碑》。吴兴太守张缵罢郡经途,读其文,叹美之,曰:“今之蔡伯喈也。”至都言於高祖,高祖召兼尚书议郎,顷之即真。
《後魏书》曰:卫操,桓帝以为辅相,任以国事。刘、石之乱,劝桓帝匡助晋氏。东瀛公司马腾闻而善之,表加右将军,封定襄侯。桓帝崩後,操立碑於邗城南,以颂功德,云:“魏轩辕之苗裔,桓穆二帝驰名域外,九译宗焉。有德无禄,大命不延,背弃华殿。□中名都,远近齐轨,奔赴梓庐。”时晋光熙元年秋也。皇兴初,雍州别驾、雁门段荣,於大邗掘得此碑。
又曰:尔朱荣字天宝,美容貌,幼而明决,长好射猎。葛荣之叛也,荣列围大猎,有双兔超於马前,荣乃弯弓而誓曰:“中之,则擒葛荣。”应弦而殪,三军咸悦。破贼之後,即命立碑於其所,号曰《双兔碑》。
《唐书》曰:贾敦实,宛朐人也。贞观中,累除饶阳令。时制大功已下不得联职,敦实兄敦颐复为瀛州刺史,甚有惠政,百姓共树碑於大市通衢。及敦实去职,复刻石颂其政德,立於兄碑之侧。故时人呼为“棠棣之碑”焉。
又曰:贞观中,议封禅,又议立碑,曰:“勒石纪号,垂裕後昆;美盛德之形容,阐後王之休烈。其义远矣。”
又曰:高宗御制慈恩寺碑文,及自书镌刻既毕,戊申,上御安福门楼,观僧玄奘等迎碑向寺。诸寺皆造幢盖,饰以金宝,穷极瑰丽。太常及京城音乐,车数百辆,僧尼执幡两行导从。士女观者,填噎街衢。自魏晋已来,崇事释教,未有如此之盛者也。
又曰:《文苑传》曰:李邕尤长碑颂,虽贬职在外,中朝衣冠及天下寺观,多赍金帛往求其文。前後所制凡数百首,受纳馈遗亦至巨万。时议以为自古鬻文获财,未有如邕者。有文集七十卷,其《张干公行状》、《洪州放生池碑》、《批韦巨源谥议》,文士推重之。後因恩思例,得赠秘书监。
又曰:长平中,源寂使新罗国,见其国人传写讽念冯定所为《黑水碑》、《画鹤记》。韦休符之使西蕃也,见其国人写《定商山记》以代屏障,其文名驰於戎夷如此。
又曰:李华尝为《鲁山令元德季墓碑》,颜真卿书,李阳冰篆额。后人争模写之,号为“三绝碑”。
又曰:裴度平淮西,诏韩愈撰《平淮西碑》,其辞多叙裴度事。时先入蔡州擒吴元济,李功第一。不平之,妻出入禁中,因诉碑辞不实,诏令磨之。宪宗命翰林学士段文昌重撰文勒石。
又曰:萧亻免在相位时,穆宗诏撰故成德军节度使王士真神道碑,对曰:“臣器褊狭,比不能强。王承宗先朝阻命,事无可观,如臣秉笔,不能溢美。又撰进之後,例行贶遗,臣若公然阻绝,则违陛下抚纳之宜;亻黾亻免受之,则非微臣平生之志。臣不愿为之秉笔。”帝嘉而从之。
又曰:李绛,宪宗时中官吐突承璀自藩邸承恩宠,既为神策军护军中尉,尝欲於安国佛寺建立圣政碑,大兴功作。绛即上言:“陛下布惟新之政,铲积习之弊,四海延颈,日望德音。今忽立圣政碑以示天下以不广。《易》称:大人者,与天地合德,与日月合明。执契垂拱,励精求理,岂可以文字而尽圣德?又安可以碑表而赞皇猷?若可叙述,是有分限,乃反亏损盛德。岂谓敷扬至道哉?故自尧、舜、禹、汤、文、武,并无建碑之事。至秦始皇,荒逸之君,烦酷之政,然后有之罘、峄山之碑,扬诛伐之功,纪巡幸之迹,适足为百王所笑,万代所讥,至今称为失道亡国之主。岂可拟议於此?陛下嗣高祖、太宗之业,举贞观、开元之政,思理不遑食,从谏如顺流,固可与尧、舜、禹、汤、文、武方驾而行,安得追秦皇暴虐不经之事而自损圣政?近者,阎巨源请立纪圣德碑,严励请立纪圣功碑,陛下详尽事宜,皆不允许。今忽令立此,与前事颇乖。况此碑在安国寺,不得不叙载游观崇饰之事;述游观且乖理要,叙崇饰又匪政经,固非哲王所宜行也。”上纳之。
《後唐史》曰:魏帅杨师厚於黎阳山采巨石,将纪德政。制度甚大,以铁为车,方任负载,驱牛数百,不由道路,所经之处,或坏人庐舍,或发人丘墓。百姓瞻望曰:“碑来。”碑石才至而卒,魏人以为应“碑来”之兆。
《祢衡别传》曰:黄祖之子射作章陵太守,与衡有所之,见蔡伯喈所作石碑。正平一过视之,叹之言好。後日各归章陵,自恨不令吏写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