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於是先相訾者,莫不敛衽赞述焉。陆机入洛,欲为此赋,闻思作之,抚掌而笑,与弟□书:此间有伧父欲作《三都赋》,须其成,当以覆酒瓮耳。及思赋出,机绝叹服,以为不能加也。
又曰:袁宏作《东征赋》,列称过江诸名德而独不载桓彝。温甚恨之,尝以问宏,宏曰:“尊君称位,非下官敢专。既未遑启,故不敢显之。”温曰:“君欲何为词?”宏即答云:“风鉴散朗,或搜或引,身虽可亡,道不可殒。”温乃喜。又不道陶侃,侃子胡奴抽刃于曲室问袁:“君赋云何忽?”袁急而答曰:“大道尊公何言无?”因曰:“精金百炼,在割能断。功以治民,职思静乱。长沙之勋,为史所赞。”胡奴乃止。
《金楼子》云:刘休玄好学有文才,为《水仙赋》,时人以为不减《洛神赋》;《拟古诗》,时人谓陆士衡之流也。余谓《水仙》不及《洛神》,《拟古》胜乎士衡矣。
《闽川名士传》曰:贞元中,杜黄裳知贡举试《珠还合浦赋》。进士林藻赋成,凭几假寐,梦人谓之曰:“君赋甚佳,但恨未叙珠来去之意尔。”藻悟,视其草,乃足四句。其年擢第,谢杜黄裳,谓曰:“惟林生叙珠来去之意若有神助。”
卷五百八十八 文部四

《诗序》曰: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
又曰:《泼瘛罚尹吉甫美宣王也。其诗曰:“吉甫作颂,穆如清风。”
陆机《文赋》曰:颂则优游以彬郁。
《文章流别论》曰:颂,诗之美者也。古者圣帝明王成功治定而颂声兴,於是史录其篇,工歌其章,以奏於宗庙,告於神明。故颂之所美,则以为名。或以颂形,或以颂声,其细已甚,非古颂之意。昔班固为《安丰戴侯颂》,史岑为《出师颂》、《和熹邓后颂》与《鲁颂》,体意相类而文辞之异,古今之变也。扬雄《赵充国颂》,颂而似《雅》。傅毅《显宗颂》,文与《周颂》相似,而杂以《风》、《雅》之意。若马融《广成》、《上林》之属,纯为今赋之体,而谓之颂,失之远矣。
《文心雕龙》曰:四始之至,颂居其极。颂者,容也,所以美盛德而述形容也。昔帝喾之世,咸累为颂,以歌《九招》。自《商颂》已下,文理允备。夫化偃一国谓之风,风正四方谓之雅,容告神明谓之颂。风雅序人,故事资变正;颂主告神,故义必纯美。鲁以公旦次编,商以前王追录。斯乃宗庙之正歌,非飨燕之恒咏也。《时迈》一篇,周公所制;哲人之颂,规式存焉。夫三闾《橘颂》,情采芬芳,比类属兴,又覃及细矣。至於秦政刻文,爰颂其德;汉之惠、景,亦有述容;沿世并作,相继於时矣。若夫子□之表充国,孟坚之序戴侯,武仲之美显宗,史岑之述僖后,或拟《清庙》,或范《俊贰赌恰罚虽深浅不同,详略有异,其褒德显容,典章一也。原夫颂惟典懿,词必清铄,敷写似赋,而不入华侈之区;敬慎如铭,而异於规式之域;揄扬以发藻,汪洋以树仪,虽纤巧曲致,与情而变。其大体所弘,如斯而已。
《汉书》曰:宣帝征王褒为《圣主得贤臣颂》,褒对曰:“夫荷旃被毳者,难与道纯绵之丽密;羹藜雉苷撸不足与论大牢之滋味。今臣僻在西蜀,生於穷巷之中,长於蓬茨之下,无有游观广览之知,不足以塞厚望,应明旨。虽然,敢不略陈愚而抒情素。”
又曰:成帝时,西羌尝有警,上思将帅之臣,追美充国,乃召黄门郎扬雄即充国图画而颂之。
《後汉书》曰:帝召贾逵,因敕兰台给笔札,使作《神雀颂》
范晔《後汉书》曰:肃宗修治古礼,巡狩方岳。崔る上《四巡颂》称汉德。帝雅好文章,自见る颂後,常嗟叹之,问侍中窦宪曰:“宁知崔る乎?”对曰:“班固数为臣说之,然未见。”帝曰:“公爱班固而忽崔る,此叶公之好龙也。可试见之。”る由此候宪,宪屣履迎门,笑谓る曰:“亭伯,吾受诏交公,何得薄我哉?”遂揖入以为上客。
又曰:傅毅与班固、贾逵共典校书。毅追美孝明帝功德最盛而庙颂未立,乃依《清庙》作《显宗颂》十篇奏之。
又曰:平望侯刘毅以和熹邓太后有德教,请令史官著《长乐宫圣德颂》以敷宣景耀,勒勋金石,悬之日月,摅之罔极,以崇陛下蒸蒸之孝。帝从之。
《魏志》曰:黄初三年,黄龙见邺西漳水。中山王褒上颂,赐黄金十斤。
《晋春秋》曰:怀帝陷於平阳,刘聪加帝开府仪同三司、会稽郡公,引帝入宴,谓帝曰:“卿为豫章王时,朕与王武子俱造卿,武子称朕於卿,卿言闻名久矣。卿以所作乐府文示朕,曰:‘刘君,闻君善词赋,试为看也。’朕与武子俱为《盛德颂》,卿称善者久之。又引朕射於皇堂,朕得十二筹,卿与武子俱得九筹,卿又赠朕柘弓、银砚。卿颇忆否?”帝曰:“安敢忘之,恨尔日不得早识龙颜。”聪曰:“卿家骨肉何相残之甚邪?”帝曰:“此殆非人事,皇天意也。大汉将兴,应乾受历,故为陛下自相驱耳。且臣家若能奉武皇帝之业,九族敦睦,陛下何由得之?”聪甚有喜色。
《晋书》曰:刘臻妻陈氏,聪敏能属文。尝正旦献《椒花颂》,其词曰:“旋穹周回,正朝肇建。青阳散晖,澄景载焕。”
臧荣绪《晋书》曰:刘伶字伯伦,沛国人也。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