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喜,故皋与东方朔作《皇太子生赋》。皋为文疾,受诏辄成,司马相如善为文,而迟,故所作少。
又曰:上读司马相如《子虚赋》,善之,乃召相如。相如曰:“此乃诸侯之事,未足观。请为天子游猎之赋。”上令尚书给笔札,相如以子虚,虚言也,为楚称;乌有先生者,乌有此事也,为齐难;亡是公者,亡是人也,欲明天子之义,故虚借此三人为辞,以推天子诸侯之苑囿。其卒归於节俭,因以讽谏天子,天子大说。时上好神仙,相如又奏《大人赋》,天子大悦,飘飘有凌□之气,游天地之间意。
又曰:赵昭仪方大幸,每上幸甘泉,常法从,在属车间豹尾中。故扬雄盛言“车骑之众,参丽之驾,非所以感动天地,逆厘三神”。又言“屏玉女,却宓妃,”以微戒齐肃之事。赋成奏之,天子异焉。先是时,蜀有司马相如,作赋甚弘丽温雅,雄心壮之,每作赋常拟以为式。
《後汉书》曰:王延寿字文考,少游鲁国,作《灵光殿赋》。後蔡邕亦造此赋,未成,及见延寿所为,甚奇之,遂辍翰。
又曰:李充字伯仁,少以文章显名。贾逵荐充,召诣东观,受诏作赋,拜兰台令史。
《魏志》曰:陈思王植,太祖常视其文曰:“汝倩人耳。”植跪曰:“出言为论,下笔成篇,固当面试。”时邺铜雀台新成,太祖悉将诸子登,使各赋。植赋,援笔立成,太祖甚异之。
《吴书》曰:张蹲鳌尔冉榴枕赋》,陈琳在北见之,以示人曰:“此吾乡里张子纲所作也。”後都琳《武库赋》、《应机论》,与琳书,叹美之,琳答曰:“自仆在河北,与天下隔,此间率少於文章,易为雄伯。故使仆受此过差之谈,非其实也。今景兴在此,足下与子布在彼,所谓小巫见大巫,神气尽矣。”
《魏略》曰:卞兰献赞述太子德美,太子报曰:“作者不虚其辞,受者必当其实。兰此赋岂吾实哉?昔吾丘寿王一陈宝鼎,何武等徒以歌颂,犹受金帛之赐。兰事虽不谅,义足嘉也。今赐牛一头。”
又曰:邯郸淳作《投壶赋》,奏之,文帝以为工,赐帛千匹。
《晋书》曰:孙绰绝重张衡、左思赋,云:“《三都》、《二京》,六经之鼓吹也。”尝作《天台山赋》,辞致甚工,初成以示友人范荣期,云:“卿试掷地,当作金石声也。”荣期曰:“恐此金石非中宫商。”然每至佳句辄云:“应是我辈语。”
又曰:桓温欲经纬中国,以河南粗平,将移都洛阳,朝廷畏温不敢为异,而北土萧条,人情疑惧。孙绰上疏言不可。温见绰表,不悦曰:“致意兴公,何不寻君《遂初赋》,而知人家国事耶?”
又曰:顾恺之字长康,晋陵无锡人也。博学有才气。尝为《筝赋》,成,谓人曰:“吾赋之比嵇康琴。不赏者,必当以後出相遗;深识者,亦当以高奇见贵。”
《宋书》曰:谢庄字希逸,仕为太子中庶子。时南平王铄献赤鹦鹉,帝诏群臣为赋。太子左卫率袁淑,文冠当时,作赋毕,示庄。及见庄赋,叹曰:“江东无我,卿当独秀;我若无卿,亦一时之杰。”遂隐其赋。
《梁书》曰:张率为《待诏赋》,奏之,甚见称赏,手敕答曰:“相如工而不敏,枚皋速而不工,卿可谓兼二子於金马矣。”
《陈书》曰:沈众字仲兴,好学有文词,仕梁为太子舍人。时武帝制千字诗,众因注解,与陈郡谢景同时召见於文德殿。帝命众竹赋,赋成奏之,手敕答曰:“卿文体翩翩,可谓无忝尔祖。”
《北齐书》曰:刘昼举秀才,入京考策不第,乃恨不学属文。方复缉缀辞藻,言甚苦拙,制一首赋,以“六合”为名,自谓绝伦,吟讽不辍。乃叹曰:“儒者劳而少工,见於斯矣。我读儒书二十馀年而答策不第,始学作文便得如是。”曾以此赋呈魏收,收谓人曰:“赋名六合,其愚已甚。及见其赋,语褶於名。”
《唐书》曰:获嘉主簿刘知几著《思慎赋》以刺时,凤阁侍郎苏味道、李峤见文,相顾而叹曰:“陆机豪士之所不及也。当今防身要道,尽在此矣!”
又曰:《文苑传》:李华字遐叔,善属文,与兰陵萧策士友善。华应进士时,著《含元殿赋》万余言,策士见而赏之曰:“《景福》之上,《灵光》之下。”
《後唐书》曰:李琪少孤贫,苦学,尤精於文赋。昭宗时,李父子以文学知名於时。琪年十八,袖赋一轴谒。览赋惊异,倒履迎门,因出《琪调哑锺》、《捧日》等赋,指尔谓琪曰:“予常患近年文士辞赋皆数句之後未见赋题,吾子入句见题,偶属典丽,吁!可畏也。”琪由是以益知名也。
挚虞《文章流别论》曰:赋者,敷陈之称,古诗之流也。前世为赋者,有孙卿、屈原,尚颇有古之诗义,至宋玉则多淫浮之病矣。楚词之赋,赋之善者也。故扬子称赋莫深於《离骚》,贾谊之作则屈原俦也。
《祢衡传》曰:黄祖时大会宾客,人有献鹦鹉者,祖举卮酒於衡曰:“愿先生赋之,以娱佳宾。”衡揽笔而作,文无加点,辞采甚丽。
《文心雕龙》曰:诗有六义,其二曰赋。赋者,铺也,铺采ゼ文,体物写志也。昔邵公称公卿献诗,师箴瞽赋。传云:“登高能赋,可为大夫。”诗序则同义,传说则异体,总其归涂,实相枝弧9柿跸蛎鞑桓瓒颂,班固称古诗之流。至如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