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圆下方。”又云:“八窗四达。”明堂之义,本是祭五帝神,九室之数,未见其理。若五堂而言,虽当五帝之数,向南则背汁光纪,向北则背赤放,东向西向亦如此,於事殊未可安。
又《礼仪志》曰:明堂,後齐采《周官□考工记》为五室。周采汉《三辅黄图》为九室,各存其制,而竟不立。
又《礼仪志》曰:隋将作大匠宇文恺依《月令》文,造明堂木样,重檐复庙,五房四达,丈尺规矩,皆有准凭,以献。高祖异之,命有司於郭内安业里为规兆。方欲崇建,又命详定,诸儒争论,莫之能决。牛弘等又条经史正之重奏。时议既多,久而不定,又议罢之。及大业中,恺又造《明堂议》及样奏之。炀帝下其议,但令於霍山采木。而建都兴役,其制遂寝。终隋代,祀五方上帝於明堂,恒以季秋,在雩坛上而祀,其用币,各於其方。
《唐书》曰:永徽中诏曰:“朕闻合宫、灵府,创鸿规於上代;太室、总章,标茂范於中叶。虽复质文殊制,奢俭异时,然其立天中,作人极,布政施教,归之一揆。朕嗣膺下武,丕承上烈,思所以答眷上灵,事遵孝养,而法宫旷礼,明堂寝构,永言大礼,朕甚惧焉。宜令所司与礼官、学士等考核故事,详议得失。”於是太常博士柳宣依郑玄义,以为明堂之制,当为五室。内直丞孔志约据《大戴礼》及卢植、蔡邕等议,以为九室。秘书郎薛文思等各造明堂图。
又曰:永徽中,令礼官、学士详议明堂制度,久之不定。上乃内出九室样,更令损益。群儒纷竞,各执异议。于志宁等请为九室,太常博士唐畛等请为五室。上令所司於观德殿依两议张设,亲与公卿观之。上曰:“明堂之礼,自古有之。议者不同,未果营建。今设两议,公等以何者为宜?”阎立德对曰:“两议不同,俱有典故。九室似ウ,五室似明,取舍之宜,断在圣虑。”上亦以五室为便。议又不定,由是止。
又曰:垂拱二年,毁乾元殿,就其地创造明堂,凡高二百九十四尺,东西南北各广三百尺。凡有三层:下层象四时,各随方色;中层法十二辰,圆盖,盖上盘九龙捧之;上层法二十四气,亦图盖亭,亭中有巨木十围,上下通贯,刻木为瓦,浩嶂。明堂之下施铁渠,以为辟雍之象,号为万象神宫。
又曰:证圣元年正月,明堂後佛堂火,延烧明堂。三年,又令重造如明堂,高广如旧制,上施宝凤,号为通天宫也。
又曰:永昌元年正月,天后亲享明堂。戊午,布政於明堂,颁九条以记於百官。已未,神皇御明堂,飨群臣,赐缣练有差。自明堂成後,纵神都妇人及诸州老人入观,兼赐酒食,至是日始止。
又曰:开元中,敕云州置魏孝文帝祠堂一所,有司以时享祭。是州有魏故明堂遗迹,乃置庙於其迹焉。
《家语□观周》:孔子观乎明堂,睹乎四门之墉,有尧舜桀纣之象,而各有善恶之状、兴废之诫焉。语裥周公相成王,抱之而负斧眨南面朝诸侯之图焉。
《晏子春秋》曰:明堂之制,土事不文,木事不镂,示民知节也。
《尸子》曰:黄帝合宫,有虞氏曰总章,殷人曰阳馆,周人曰明堂,此皆所以名休其善也。
《淮南子》曰:自古者明堂之制,(明堂,太庙正室。)下之润湿,弗能及也;上之雾霜,弗能入也;四方之风,弗能袭也。
颍容《春秋释例》曰:周公朝诸侯于明堂。太庙与明堂一体也。春秋人君将出,告於宗庙,反,行策勋、献俘於庙。
《礼论》曰:或以为明堂者,文王庙。周时德泽和洽,蒿茂大,以为宫柱,名曰蒿宫。
《三辅黄图》曰:孝武帝议立明堂於长安城南。许令裒等议曰按《五经》。
《礼传记》曰:圣人之教,制作之象,所以法则天地,比类阴阳。以之宫室,本之太古,以昭令德。茅屋采椽,土阶素舆,越席皮弁,盖兴於黄帝尧舜之代,是以三代修之也。
《黄图》曰:明堂者,明天道之堂也。
蔡邕《礼乐志》曰:孝武帝封禅岱宗,立明堂於泰山汶上也。
许慎《五经异义》曰:明堂在国之阳,三里之外,七里之内,巳地就阳位也。
《释名》曰:明堂,犹堂堂、高显貌也。
《三礼图》曰:明堂者,布政之宫。周制五室:东为木室,南为火室,西为金室,北为水室,土室在中。秦为九室,十二阶,各有所居。
赵晔《吴越春秋》曰:越王召范蠡问曰:“孤窃自志,欲以今日一登上明堂,布恩致令,以抚百姓。”
袁子《正论》曰:明堂、宗庙、太学,礼之大物也。事义不同而论者合以为一,失之远矣。
李尤《明堂铭》曰:布政之宫,上圆下方。体则天地,在国之阳。窗闼四设,流水洋洋。顺节行仪,各居其房。春恤幼孤,夏进贤良,秋厉威武,冬谨关梁。
桓谭《新论》曰:王者造明堂、辟雍,所以承天化也。
班固《东都赋□明堂诗》曰:於昭明堂,明堂孔阳。圣皇宗祀,穆穆皇皇。上帝宴飨,五位时序。谁其配之?世祖光武。
晋纪赡《答秀才策》曰:周制明堂,所以宗其祖以配上帝,其正中皆太庙,以顺天时、施令法也。
卷五百三十四 礼仪部十三
辟雍
《毛诗□大雅》曰:镐京辟雍,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