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繁露》曰:王者岁一祭天于郊。天者,百神之君,王者所最尊也。
又曰:春秋之义,国有大丧者,止宗庙之祭,而不止郊祭。不止郊祭者,不敢以父母之丧废事天之礼也。
《孝经》曰: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于明堂,以配上帝也。
《五经异义》曰:《春秋公羊》说礼郊及日,皆不卜,常以正月上丁也。鲁与天子并事变礼,今成王命鲁使卜,从乃郊,不从即己下天子也。鲁以上辛郊,不敢与天子同也。
又曰:今《尚书》夏侯欧阳说,类,祭天名也。以事类祭之奈何?天位在南方,就南郊祭之是也。
《五经通义》曰:王者所以祭天地何?王者父事天,母事地,故以子道事之也。祭日以丁与辛何?丁者,反覆自丁宁;辛者,当自克辛也。
《尔雅》曰:祭天曰燔柴,祭地曰瘗埋。
《广雅》曰:圆丘、太坛,祭天也;方泽、太折,祭地也。
《汉书》曰:高祖入关,问故秦瓷系垤牒蔚郏慷栽唬骸八牡郏有白黄青赤之祀。”高祖曰:“吾闻天有五帝,而四何也?”莫知其说。于是高祖曰:“吾知之矣。待我而具五也。”乃立黑帝之祠,名曰黑础
又《郊祀志》曰:遂郊雍,至陇西,登崆峒,幸甘泉,令祠官宽舒等具太一祠坛。祠坛放亳,忌太一坛。坛三垓,五帝坛环居其下,各如其方。黄帝西南,除八通鬼道。太一所用,如雍五次锒加醴枣脯之属,杀一狸牛,以为俎豆牢具。
又《郊祀志》曰:三年一郊。秦以十月为岁首,故常以十月上宿郊。见通权火,(张晏曰:权火,烽火也,状若井桔槔矣。其法类秤,故谓之权。欲令光明远照,通于祀所也。汉祀五从谟海五里一烽火。如淳曰:权,举也。)拜於咸阳之旁,而衣上白,其用如经祠云。(服虔曰:经,常。)
又《郊祀志》曰:武帝立后土祠于汾阴,立太一祠于甘泉。祭日以牛,祝宰衣赤;祭月以羊,祝宰衣白。宣帝于圣成山祠日,于芥山祭月。
又《郊祀志》曰:成帝初即位,丞相衡、御史大夫谭奏言,祭天于南郊,就阳之义也;瘗地于北郊,即阴之象也,因其所都而各飨焉。昔者,周公文武郊于酆镐,成王郊于洛邑。由此观之,天随王者所居而飨之可见也。甘泉泰春佣后土之祠,宜可徙置长安。
《续汉书□祭祀志》曰:建武元年,光武帝即位于高阝,为坛,营于高阝之阳。祭告天地,采用元始中郊祭事。二年正月初,制郊兆于洛阳城南七里,依高阝采元始中故事,为园坛八陛,中又为皇坛,天地位其上,皆南向。
又《祭祀志》曰:北郊在洛阳城北四里,为方坛四阶。二年初,别祠地牛位南面西上。高皇后配西面北上,皆在坛上。地理群神从食,皆在坛下。
《东观汉记》曰:上都洛阳,制兆于城南七里,北郊四里。行夏之时,时以平旦,服色、牺牲尚黑,明火德之运。常服徽炽,尚赤,四时随色,季夏黄色。议者曰:“昔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以配上帝。图谶著伊尧赤帝之子,俱与后稷并受命而为王。汉刘祖尧,令宜郊祀帝尧以配天,宗祀高祖以配上帝。”有司奏议曰:“追迹先代,无郊其五运之祖者。故禹不郊白帝,周不郊帝喾。汉虽唐之苗,尧以历数命舜,高祖自感赤龙火德,承运而起,当以高祖配尧之後,还复于汉,宜修奉济阳、城阳县尧冢,□台致敬祭祀,礼亦宜之。
又曰:光武中,元年起明堂、辟雍、灵台及北郊。
谢承《後汉书》曰:丹阳方储,聪明善天文,为洛阳令。章帝欲出南郊,储上言,当有疾雨暴风,乘舆不可以出。上疑其妄,储饮鸩而死。果有大风暴雨,洛中昼暝。
《後汉书》曰:光武尝问郑兴郊祀事,曰:“吾欲以谶断之,何如?”兴对曰:“臣不为谶。”帝怒曰:“卿之不为谶,非之邪?”兴惶恐曰:“臣于书有所未学,而无所非也。”帝意乃解。
《汉旧仪》曰:汉制,天地以下,群臣所祭,凡千五百四十,新益为万五千四十。汉法:三岁一祭天于□阳宫甘泉坛;以冬至日祭天,天神下。三岁一祭地于河东汾阴后土宫;以夏至日祭地,地神出。五帝祭于雍五础
又曰:祭天用六彩绮席六重,长一丈,中一幅,四周缘之玉饰器。凡器七千三百,物具备,养牛五岁,至三千斤。
又曰:皇帝祭天,居□阳宫,斋百日,上甘泉通天台,高三十丈,以候天神之下。见如流火舞,女童三百,皆年八岁。天神下坛所,举烽火,皇帝就竹宫中,不至坛所。甘泉台去长安三百里,望见长安城。黄帝以来,所祭天之圆丘也。
又曰:祭地,河东汾阴后土宫。宫曲入河,古之祭地,泽中方丘也。礼仪如祭天,名曰汾葵,一曰葵丘也。
《宋书□礼志》曰:魏文帝黄初二年正月,郊祀天地明堂。是时,魏都洛京,而神耪子蛎魈昧樘皆因汉旧事。四年,帝将东巡,以大军当出,使太常以一特牛告祠南郊,自後以为常。
又《礼志》曰:太和元年正月,郊祀武帝以配天,宗祀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是时,二汉郊渲制具存,魏所损益可知也。
又《礼志》曰:魏景初元年,始营洛阳南委粟山为圆丘,诏曰:“昔汉氏之初,承秦灭学之後,采摭残缺以备郊祀。自甘泉后土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