遽走,不遑取履。献之神色恬然,徐呼左右扶出。
又曰:散骑常侍祖纳,初与弟约不睦,中宗甚任约疏纳。纳乃言於中宗曰:“约为人,外有国士之形,内怀凌上之性,抑而使之可也。若假其权,必为乱阶。”中宗弗纳。纳遂以兄弟相谤免官。及後,约为逆,论者始知纳忠诚。
又曰:颜含少有操行,兄畿停丧在殡。忽梦云复活,一门咸梦,经时不已。含时尚少,乃慨然曰:“今灵异至此,岂可孤抑?开棺之痛孰与不开?”乃共发棺,果有生验,然气息甚微,存亡不别。含於是绝弃人事,蓬首屏气以就镅。於时人士皆叹其至行,并馈饷之,含谢而不受。经十三年,竟不起疾。
卷五百一十六 宗亲部六
兄弟下
《晋书》曰:王览字玄通。母朱氏遇前妻子祥无道。览年数岁,见祥被楚挞,辄涕泣抱持。至於成童,每谏其母,母少止凶虐。祥渐有誉。时朱氏密使鸩祥,览知之,径起取酒。祥疑其有毒,争而不与。朱氏遽夺反之。自後朱氏赐祥馔,览辄先尝。
又曰:庾冰字季坚。兄亮以名德流训,冰以雅素垂风,诸弟相率,莫不好礼,为世论所重。亮常以为庾氏之宝。
又曰:荀组字大章。於时天下已乱,组兄弟贵盛,惧不容於世,虽居大官,并讽议而已。
又曰:谢安弟万为西中郎将,总藩任之重。安虽处衡门,其名犹出万之右,自然有公辅之望。
又曰:华悝字道弘。少失父,事母至孝。年十三,值年饥瞎螅悝蔬食而母甘肥不绝。又抚育孤弟,友爱甚至,称为慈兄。由是少有声誉。
又曰:魏徐州刺史任城吕虔有佩刀,工相之,以为必登三公可服此刀。虔谓别驾王祥曰:“苟非其人,刀或为害。卿有公辅之量,故以相与。”祥始辞之,因强,乃受。及祥死之日,以刀授弟览曰:“吾儿,凡汝後必兴,足称此刀,故以相与。”览则导之祖。
王隐《晋书》曰:祖逖字士雅,范阳人。与弟约,将母诣洛,交结人流。逖舅程玄良,良弟卫,卫弟收,并台郎,有势於洛,更共扶赞两甥。故命并阶清途。逖初为司州主簿,举秀才,为大司马齐王掾,有将帅之风。
《宋书》曰:谢弘微少孤,事兄如父。兄弟友睦之行,世莫能及。口不言人长短,兄曜好臧否人物,每言论,常以他语乱之。
又曰:蔡廓奉兄轨如父,家事小大,皆咨而後行;公禄赏赐,一皆入轨。有所资须,悉就典者请焉。从高祖在彭城,妻郗氏书求夏服,廓答书曰:“知须夏服,计给事自应相供,无容别寄。”轨时为给事中。
又曰:谢景仁爱其弟浚ê甘切。)而憎弟述。尝设馔请高祖,命吭ぷ,而高祖召述。述知景仁夙意,又虑非高祖命之,请急,不从。高祖驰遣呼述,须至,乃欢。及景仁有疾,述尽心视汤药,饮食必尝而後进,不解带、不盥栉者累旬。景仁深怀惭愧也。
又曰:张畅弟收为犭制(音冀)犬所伤,医言食蛤蟆ゼ从。收甚难之。畅含笑先尝,收因啖得差。
又曰:庾登之字元龙,颍川鄢陵人也。少以强济自立,为吴郡太守,坐事免官。弟炳之为临川内史,登之随弟之郡,优游自适。
又曰:江夷字茂远,济阳考城人也。夷少自操厉,为吴郡太守,以兄疾去官。後迁右仆射。
又曰:陶潜与弟子书,以言其志,并为训戒曰:“汝辈稚小,家贫无役,柴水之劳,何时可免?念之在心,若何可言?然虽不同生,当思四海皆兄弟之义。鲍叔敬仲分财无猜,归生伍举,班荆道旧,遂能以败为成,因丧立功。他人尚尔,况共父之人哉!颍川韩元长,汉末名士,身处卿佐,八十而终。兄弟同居,至於没齿。济北鹬纱海晋时操行人也。七世同财,家无怨色。《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汝其慎哉!”
又曰:孔ダ字思远,不尚娇饰,服用粗败,终不改易。时吴郡顾ダ之亦尚俭素,衣裘器服,皆择其陋者。宋世清约,称此二人。ダ弟道存,从弟微,颇营业。二弟请假东还,辎重十馀舫,皆是绢纸席之属。ダ见之,命上置岸侧,命左右取火烧之尽,乃去。道存代ダ为江夏内史,时都邑米贵,道存虑ダ甚乏,遣吏载伍百斛米饷之。ダ呼吏载米还,彼吏曰:“都下米贵,乞於此货之。”不听。吏乃载米而去。
又曰:蔡廓罢豫章郡,还起二宅,先成东宅与弟轨。
又曰:徐湛之年数岁时,与弟淳之共车行,牛奔车坏,左右驰来赴之。湛之先令取弟,众咸叹其幼而有识。
又曰:谢弘微宽重有雅量,不以喜愠改色。有蔡湛之者,及见太傅兄弟,谓人曰:“弘微貌类中郎,而性似文靖。”
《齐书》曰:衡阳元王道度,太祖长兄也。与太祖俱受学雷次宗。宣帝问二儿学业,次宗答曰:“其兄外朗,其弟内润,皆良璞也。”
又曰:刘倚脂,夜隔壁呼夜灿铩y也淮穑方下床着衣立,然後应。┪势渚茫以唬骸跋蚴带未竟。”其操如此。
又曰:张岱少与兄太子中舍人寅、新安太守镜、征北将军弟永、广州刺史辨俱知名,谓之张氏五龙。
《隋书》曰:卢昌衡小字龙子,风神澹雅,容止可法,博涉经史,工草行书。从弟思道小字释奴,宗中俱称英妙。故幽州为之语曰:“卢家千里,释奴龙子。”
《唐书》曰:温大雅历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