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大经曰:“尺书安能尽意!”遂行至魏州。会乾童出行,大经造门设席,行吊礼,不讯其家人而还。开元初,毕构为刺史,谓解令孔慎言曰:“卫生德厚,宜有旌异。古人式干木之闾,礼贤故也。”慎言造门就谒。时大经已年老,辞疾不见。尝预筮死日,先凿墓,自为志文。如筮而终。
又曰:李元凯者,博学,善天文律历。然性恭慎,口未尝言人之过。乡人宋福年少时师事之。及缸飨啵使人遗元凯束帛,将荐举之,皆拒而不答。景龙中,元行冲为笾荽淌罚邀元凯至州,问以经义,因遗衣服。元凯辞曰:“微躯不宜服新丽,但恐不能胜其美,以速咎也。”行冲乃以泥涂污而与之,不获已而受。及还,乃以己之所蚕素丝五两,以酬行冲曰:“义不受无妄之财。”年八十馀终。
又曰:徐仁纪者,圣历中征拜左拾遗,三上书论得失,不纳,谓人曰:“三谏不听,可去矣。”遂移病归乡里。神龙初,宣慰使举仁纪之行可以激俗,又征拜左补阙,三上书,又不省,乃诣执政,求出,授灵昌令。妻子不之官,廨舍惟衣履及书疏而已,馀无所蓄。
又曰:孙处玄,长安中征为左拾遗,颇善属文,常恨天下无书以广所闻。神龙初,桓彦范等用事,处玄遗彦范书,论时事得失。彦范竟不用其言。乃去官还乡里,以病卒。
又曰:白履忠,陈留浚仪人也。博涉文史,尝隐居于古大梁城,时人号为梁丘子。景□中,征拜校书郎,寻弃官而归。开元十年,刑部尚书王志时砑雎闹乙居读书,贞苦守操,有古人之风,堪代褚无量、马怀素入阁侍读。乃征赴京师。及至,辞以老病,不任职事。诏授朝散大夫,停留数月而归。履忠乡人左庶子吴竞谓履忠曰:“吾子家室屡空,竟不沾斗米匹帛,虽得五品,何益於实也?”履忠欣然。寻以寿终。
又曰:崔觐,梁州城固人也。为儒不乐仕进,以耕稼为业。老而无子,乃以田宅家财分给奴婢,令各为生业。觐夫妻遂隐於城固南山,家事不问。约奴婢递过其舍,至则供给酒食而已。夫妇林泉相对,以啸咏自娱。山南节度使郑馀庆高其行,辟为节度参谋,累邀,方至府第。为吏无方略,若不达人事,馀庆以长者优容之。太和八年,左补阙王直方荐觐有高行,诏以起居郎征之,觐辞疾不起,卒於山。
皇甫士安《高士传》曰:王倪者,尧时贤人也,师被衣。啮缺又学於王倪,问道焉。啮缺曰:“子不知厉害,则至人固不知利乎?”王倪曰:“至人神矣。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暴风振海而不能惊。若然者,乘□雨,骑日月,而游天地之外,死生无变于己,而况利害之间乎?”
又曰:“善卷者,古之贤人也。尧闻其得道之士,乃北面师之,而问道焉。及舜受终之後,又以天下让卷。卷曰:“昔唐氏之有天下,不教而民从之,不赏而民劝之。天下均平,百姓安静,民不知怒,不知喜。今子盛为衣裳之服,以观民目;调五音之声,以乱民耳,作皇韶之乐,以愚民心。耳目益荣,天下之乱从此始矣。吾虽为之,其何益乎!予立宇宙之中,冬衣皮毛,夏衣备穑春耕种形足以劳,秋收敛身足以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於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何以天下为哉?”遂不受,去。入深山,莫知所终矣。
又曰:啮缺,尧时人。许由师事啮缺,尧又师由。问曰:“啮缺可以配天乎?”既而啮缺遇由,由曰:“子将何之?”曰:“将逃尧。”曰:“何谓也?”曰:“夫尧知贤人之利天下,而不知其贼天下。”遂逃不见。
又曰:“巢父,尧时隐人。年老,以树为巢而寝其上,故时人号曰巢父。尧之让许由也,由以告巢父。巢父曰:“汝何不隐汝形,藏汝光?若非吾友也。”击其膺而下之。由怅然不自得,乃过清冷之水洗其耳,拭其目,曰:“向者闻言,负吾矣。”遂去,终身不相见。
又曰:许由字武仲,隐乎沛泽之中。尧闻,乃致天下而让焉。由乃退而耕于中岳颍水之阳,箕山之下。(《史记》又载。)
又曰:壤父者,尧时人。年五十而击壤於道中。观者曰:“大哉,帝之德也!”壤父曰:“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何德於我哉?”
又曰:蒲衣者,舜时贤人也。年八岁而舜师之,遂让以天下。蒲衣不受而去,莫知所终。
又曰:老莱子者,楚公室乱,逃世,耕於蒙山之阳。蓬蒿为室,枝杖于床,饮水食菽,垦山播种。人或言於楚王,王於是驾至莱子之门。莱子方织畚,王曰:“守国之政,孤愿烦先生。”老莱子曰:“诺。”王去,其妻樵还,曰:“子许之乎?”老莱子曰:“然。”妻曰:“妾闻之,可食以酒肉者,可随而鞭棰;夫可拟以官禄者,可随而钺。妾不能为人所制者!”妻投其畚而去。老莱子亦随其妻,至于河南。以莱子为老子,人莫知其所终也。
又曰:颜回字子渊,贫而乐道,退居陋巷,曲肱而寝。孔子曰:“尔家贫,居卑,何不仕?”回曰:“回有郭外田六十亩,足以供饣ブ啵挥泄内圃六十亩,足以供丝麻;鼓宫商之音,足以自乐;习所闻於夫子,足以自娱。回何仕焉?”
又曰:弦高者,郑人也。郑穆公时,高见郑为秦晋所逼,乃隐不仕,为商人。及晋文公之返国也,与秦穆公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