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谌曰:“君自料宽仁容众,为天下所附,孰与袁氏?”馥曰:“不如也。”“临危叱决,智勇迈於人,又孰与袁氏?”馥曰:“不如也。”“世布恩德,天下之蒙其惠,又孰与袁氏?”馥曰:“不如也。”谌曰:“今将军资三不如之势,久处其上,袁氏一时之杰,必不为将军下也。且公孙提征伐之卒,其锋不可当。夫冀州天下之重资,若两军并力,兵交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夫袁氏将军之旧,且同盟。当今之计,莫若举冀州以让袁氏,厚德将军,公孙瓒不能复与之争矣。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於太山也。愿勿有疑。”馥性怯,因然其计。
又曰:沮授说袁绍曰:“将军累叶台辅,世济忠义。今朝廷播越,宗庙残毁,观诸州郡,虽外托义兵,内实相图,未有匡正社稷恤民之意。且今州城粗定,兵强士附,西迎大驾,即宫邺都,挟天子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谁能御之?”
又曰:曹操与袁绍相持於官渡,绍遣人求助,刘表许之,而不至,亦不助曹操,且欲观天下之变。从事中郎南阳韩嵩、别驾刘先说袁曰:“今豪杰并争,两雄相持,天下之重在於将军。将军若欲有,起乘其弊可也;如其不然,因将军所宜从。岂可拥甲十万,坐观成败,求援而不能助,见贤而不肯归!此两怨必集於将军,恐不得复中立矣。”
又曰:曹操军至新野,蒯越、韩嵩、傅巽等说刘琮曰:“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大势。以人臣拒人主,逆道也;以新造之楚御中国,必危;以刘备敌曹公,不当也。三者皆短,欲以抗王师之锋,必亡之道也。将军自料何与刘备?”琮曰:“不若也。”巽曰:“诚以刘备不足御曹公,则虽保全楚不能自存也,诚以刘备足御曹公,则备不为将军下也。愿将军勿疑。”琮乃请降。
又曰:阎忠说皇甫嵩曰:“将军指挥足以展风□,叱咤可以兴雷电。”
《东观汉记》曰:隗嚣将王玄说嚣曰:“昔更始,四方响应,天下喁喁,谓之太平,一旦坏败。今南有子阳,北有文伯,江湖海岱,王公十数,而欲牵儒生之说,弃千乘之基,计之不可者也。今天水完富,士马最强,北取西河,东收三辅,案秦旧迹,表里山河,玄请以一丸泥为大王东封函谷关,此万世一时也。若计不及此,且畜养士马,据隘自守,旷日持久,以待四方之变,图王不成,其弊犹足以霸。”嚣然其计。
又曰:更始,大司马朱鲔守洛阳,吴汉诸将围守,数月不下。世祖以岑彭尝为鲔校尉,令彭说鲔曰:“赤眉已得长安,今公谁为守乎?萧王受命,平定燕、赵,百姓安土鲔归心,贤俊四面□集。今北方清净,大兵来攻洛,保一城欲何望乎?不如亟降。”鲔曰:“大司徒公被害时,鲔与其谋,又谏更始无遣上北伐,自知罪深,故不敢降耳。”彭还,诣河阳白上,上谓彭复往晓之:“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今降,官爵可保,况诛罚乎?”上指水曰:“河水在此,吾不食言。”彭奉上旨,复至城下说鲔,因曰:“彭往者得执鞭侍从,蒙荐举拔擢,深受厚恩,思以报义,不敢负公。”鲔从城上下索曰:“当如此来。”彭趋索欲上。鲔见其不疑,即曰:“旦蚤与我会,上东门外。”彭如期往,与鲔交马语。鲔轻骑诣,降,彭为杀羊具食。鲔身为降虏,未见吴公,诸将不敢食。彭即令鲔自缚,与俱见吴公。将诣行在所河津亭,上即时解鲔缚,复令彭夜送归洛阳。
又曰:更始使侍御史黄党即封世祖为萧王,罢兵,耿卧唬骸敖袷拐呃矗欲罢兵,不可听也。兵一罢,不可复会也。”上曰:“国家已都长安,天下大定,何用兵为?”卧唬骸扒唷⑿熘贼,铜马、赤眉之属数十辈,辈数十万众,皆东至海,所向无前,圣公不能辨也,败必不久。”帝起坐曰:“卿失言,我击卿。”卧唬骸按笸醢Ш覃稳绺缸樱故披赤心为大王陈事。”上曰:“我戏卿耳。何以言之?”卧唬骸鞍傩栈伎啵王莽苛刻日久,闻刘氏复兴,莫不欣喜,望风从化,而去虎口,就慈母,倒戟横矢,不足以喻。明公首事,南破昆阳,败百万师;今复定河北,以义征伐,表善惩恶,躬自克薄,以待士民,发号响应,望风而至,天下至重,公可自取,无令他姓得之。”上曰:“卿若东得,无为人道之。”卧唬骸按酥厥拢不敢为人道也。”
又曰:冯异因间进说曰:“天下同苦王氏,思汉久矣。更始诸将纵横暴虐,所至虏掠,百姓失望。今公专命方面,施行恩德。夫有桀纣之乱,乃见汤、武之功;民人饥渴,易为充饱。宜急分遣官属,徇行郡县,理冤结,布惠泽。”上纳之。
又曰:隗嚣既立,便聘平陵方望为军师。望至,说嚣曰:“足下欲丞天顺民,辅汉今而起,立者乃在南阳,王莽尚据长安,虽欲以汉为名,其实无所受命,将何以见信於众?宜急立高庙,称臣奉祠,所谓神道设教,求助民神者也。且礼有损益,质文无常。削地开兆,茅茨土阶,以致其肃敬。虽未备物,神明其舍诸?”嚣从其言。
又曰:蜀郡功曹李熊说公孙述曰:“方今四海波荡,匹夫横议。将军割据千里,地方十城,若奋发盛德以投天隙,霸王之业成矣。宜改名号,以镇百姓。”述曰:“吾亦虑之,公言起我意。”於是自立为蜀王。熊复说述曰:“今山东饥馑,人民相食;兵所屠灭,城邑丘墟。蜀地沃野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