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自砥砺。太祖又当屏除左右问诩,诩默然不对。太祖曰:“与卿言而不答,何也?”诩曰:“思袁本初、刘景升父子也。”太祖大笑,于是太子遂定。
又曰:文帝频出游猎,或昏夜还宫。王朗上疏曰:“夫帝王将行,则设兵而後登舆,清道而後奉引。所以显至尊,务戒慎也。近日车驾及昏而反,非万乘之至慎也。”
又曰:文帝践祚,以高柔为治书侍御史。时人间数有诽谤妖言,帝疾之,有妖言辄杀,而赏告者。柔上疏曰:“宜除妖谤赏告之法。”帝乃下诏;“敢以诽谤相告者,以所告罪罪之。”于是遂绝。
又曰:太祖置校事卢洪、赵达等,使察群下,高柔谏曰:今置校事既非君上信下之指,又达等数以憎爱擅作威福,宜检治之。“後奸利发,太祖杀之以谢于柔。
又曰:太祖征并州,留崔琰傅文帝于邺。太子仍出田猎,变服易乘,志存驱逐。琰书谏曰:“今邦国殄悴,惠康未洽,惟太子燔翳损衤昌,以塞众望,不令老臣获罪于天。”
又曰:高堂隆寝疾,口占上疏曰:“臣寝疾病,有增无损,常惧忠款不昭。臣常疾世主莫不思绍尧、舜,而蹈桀纣之迹,愿陛下少垂省览。”
又曰:明帝即位,辛毗为廷尉。帝欲平北邙,令登台观,则见孟津。毗谏曰:“天地之性,高高下下,今而反之,既非其理。若九河湓溢,洪水为害,而丘陵皆移,将何以御之?”帝乃止。
又曰:明帝时,百姓凋匮,而役务方殷。卫凯上疏曰:“顺止者,爱所由来;逆意者,恶所以至。故人臣皆争顺指,而避逆意。非破家为国、杀身成君者,谁能犯颜色、触忌讳、建一言、开一说哉!”
又曰:《荀4》曰:“时曹公欲灭陶谦,乘胜欲取徐州,而後定吕布。Z稍唬何舾咦姹9刂校光武据河内,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可以胜敌,退可以自守,虽师北身遁者数矣,而终复振成大业也。今将军本以兖州首事,故能平定山东,此实天下之要地,而将军之关河也。若不先定根本,将何以寄诸乎?宜且急收熟麦,以实军资,吕布不足虑也。今舍此而东,未见其便,多留兵则不可胜敌,少留兵则不可固守,且吕布乘虚寇暴,震动人心,纵保数城,非已所有。”操乃从其言,遂破吕布,而平兖州。
《魏略》曰:苏则为侍中。文帝时,人多饥困,而军数出,又兼治宫室;则又数面谏,由此,上颇不悦,其後,出以为河东相。
又曰:时太祖欲征吴,而大雨霖,三军多不愿行。太祖知其然,恐外有谏者,教曰:“今孤戒严,未知所之,有谏者死。”贾逵受教,谓其同僚三主簿曰:“今实不可出,而教如此,不可不谏也。”乃建谏草以示三人,三人不获已皆署名,入白事。太祖怒,收逵等。当送狱,教取造意者,逵即言“我造意”,遂走诣狱。狱吏以逵主簿也,不即着械。逵谓狱吏曰:“促械我。尊者且疑我在近职,求缓于卿,今将遣人来察我。”既而复职。
又曰:明帝徙长安钟ね铜人,起土山寺。司徒军议掾河东断邪上书曰:“臣闻古之贞士,尽言于国,不避死亡,故周昌比高祖于桀纣,刘辅譬赵后于人婢。天生忠直,虽白刃沸汤,往而不顾者,诚为时主爱惜天下也。建安已来,野战死亡,或门单户尽,虽有在者,遗孤老弱。若今宫室狭小,当大之,犹随时不妨农务,况乃作无益之物,黄龙凤皇、九龙承露盘,玉山渊池也。此皆圣明之所兴,其功参倍于殿舍,三公、九卿、侍中、尚书,天下至德皆知非道而不敢言者,以陛下春秋方刚,心畏雷霆。臣今知言出必死,而臣自比于牛一毛,生既无益,死亦何损,发笔流涕,心与世辞。臣有八子,臣死之後,累陛下矣。”将奏,沐浴既通,帝曰:“断邪不畏死耶!”主者奏收寻,有诏勿问。
《吴志》曰:张昭少子休,字叔嗣,从中庶子转为右弼都尉。孙权尝游猎,逮暮乃归。休上疏谏戒,权大善之,以示于昭。
又曰:孙权欲废太子和,立亮,尚书仆射屈晃固谏不止。权大怒,牵晃入殿,杖一百。
又曰:孙权任信校事吕壹。壹性苛惨,用法深刻。太子登数谏,权不纳。後壹奸罪发露,权引咎责躬。
又曰:孙权既为吴王,欢宴之末,自起行酒,虞翻伏地,阳醉不持。权去,翻起坐。权于是大怒,手剑欲击之,侍坐者莫不惶遽,惟大司农刘基起抱权谏曰:“大王以三爵後杀善士,虽翻有罪,天下孰知之?”权曰:“曹孟德尚杀孔文举,孤于虞翻何有哉?”基曰:“孟德轻害士人,天下非之。今大王躬行德义,欲与尧、舜比隆,何自喻于彼乎?”翻由是得免。权因敕左右:“自今酒後言杀,皆不得杀。”
又曰:张叮字子纲,广陵人。避难江东,委质于孙策。策遣斗钫乱栊聿。曹公闻策薨,欲伐吴。囤稍唬骸耙晕乘人之丧,既非古义,若有不克,弃好成雠,不如厚礼。”曹公从之。豆槲忉嵛长史。权率轻骑将赴敌,囤稍唬骸氨者凶器,战者危事。麾下多强暴之勇,三军之众,莫不寒心。”权纳而止。
又曰:吕蒙时为护军,权将欲北取徐州,以广其地。蒙谏曰:“不可。今曹操远在河北,新破二袁,抚集幽、冀,未暇东顾。今徐州将守,恶足言也,往必克之。然地势陆通,四面受敌,今日得之,明日还失,举全吴之众未足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