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庙於洛邑,号令天下,诛讨未服。以此争锋,谁能御之!比及数年,其功不难。”绍喜曰:“此吾心也。”
又曰:刘表宠後妻,为少子琮娶蔡氏,遂爱琮。而长子琦不自宁,尝与诸葛亮谋自安之术。亮初不对。後乃共升高楼,因令去梯,谓亮曰:“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言出子口而入吾耳,可以言未?”亮曰:“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居外而安?”琦意感悟,因规出。
又曰:冯异,字公孙,颍川城父人。通《左氏春秋》、《孙子兵法》。归世祖,授大将军,与赤眉战不利。异令各更衣色,伏於道旁。战移时,伏兵卒起,衣服相乱,众惊大败,降赤眉男女八万馀众。初为世祖主簿,王郎起河北,世祖自蓟南驰至饶阳芜蒌亭,时天寒烈,众皆饥疲,异上豆粥。明旦,世祖谓诸将曰:“昨得公孙豆粥,饥寒俱解。”至南宫,遇大风雨,世祖引车入道傍空舍,异复进麦饭兔肩,从破王郎,封应侯。异为人谦退,不伐行能。诸将论功,异常独坐屏树下,军中号曰:“大树将军”。世祖即位,封夏节侯。
《东观汉记》曰:光武发邯郸,晨夜驰骛,傅闻王郎军在後,吏士惶恐。至下曲阳呼沲河,导吏还,河水流澌,无船,不可渡。官属亦惧,上不然也,遣王霸往视之,实然。王霸恐惊众,即还曰“冰坚可渡。”士众大喜。上笑曰:“果妄也。”比至河,河流澌已合。上令霸护渡,以沙土汾冰上,遂得渡。渡未毕军,冰解。上谓霸曰:“安吾众能济者,卿力也。”谓官属曰:“王霸从我劳苦,前连水变,权时以安吏士,是天瑞也。为善不费赏,无以劝後。”即日以霸为军正,赐爵关内侯。
又曰:隗嚣死,其将高峻拥兵据高平,帝入关,将自征之。寇恂时从。上议遣使之,帝乃谓恂曰:“卿前止吾此举,今为吾行也。若峻不即降,引耿蔚任逵击之。”恂奉玺书至高平,峻遣军师皇甫文谒,辞礼不屈。恂怒,将诛文。诸将谏曰:“高峻精兵万人,卒多强弩,西遮陇道,连年不下。今欲降之,反戮其使,无乃不可乎?”恂不应,遂斩之,遣其副归告峻曰:“军师无礼已戮之矣。欲降,急降;不欲,固守。”峻惶恐,即日开城降。诸将皆贺,因曰:“敢问戮其使而降城,何也?”恂曰:“皇甫文,峻之腹心,其所计事者也。今来不屈,无心降耳。”诸将皆曰:“非所及也。”
又曰:朱勃上书理马援,援谋如涌泉,势如转圜。
谢承《後汉书》曰:灵帝时,杨璇为零陵太守。时苍梧、桂阳猾贼攻璇,璇力弱,吏民忧恐。璇乃特制马车数十,以排囊盛石灰於车上,系布索於马尾。会战,乃令马车居前,从风鼓灰,贼不得视,以火烧布,布燃马惊。奔突贼阵,大破之。
卷四百四十九 人事部九十
权谋中
《续汉书》曰:铜马所过虏掠,王俊言於上曰:“宜舍轻兵出贼前,使百姓各坚壁,以绝其食,可不战而殄也。”上然之,遣俊将轻骑驰出贼前;视民保壁者,敕令固守;散在野者,因掠取之。贼至,无所得,遂散败。及军还,上谓俊曰:“困此虏者,将军策也。”
又曰:廉范为□中太守。会匈奴大入塞,范自率士卒拒之。虏众盛,不敌。令军士各交缚两炬,三头燃火,虏见火多,谓汉兵将至,待旦将退,范乃命军中蓐食,晨往赴之,斩首数千级。虏自此不敢复向□中。
又曰:朝歌贼宁季等数千人攻杀长吏,乃使虞诩为朝歌长。故旧皆吊诩曰:“得朝歌何衰!”诩笑曰:“志不求易,事不避难,臣之职也。不遇盘根错节,何以别利器乎?”始到,谒河内太守马陵。棱勉之曰:“儒者谋谟庙堂,反在朝歌耶?”诩曰:“初除之日,大夫皆吊。”及到官,设令三科以募求壮士,自掾吏以下各举所知,其攻劫者为上,而不事家业者为下。收得百馀人,诩为之飨会,悉贷其罪,使入贼中,诱令劫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杀贼百人。又潜遣贫民得缝者,佣作贼衣,以采纟延缝其裙为识,有出市卖者,吏辄禽之。贼由是骇散,咸称神明。迁武都太守。及还,羌率数千,遮诩於陈仓,诩即停军不进,而上书请兵,须到当发。羌闻之,乃分钞傍县,诩因其兵散,日夜进行百余里。令吏士各作两灶,日增倍之,羌不敢逼。或问曰:“孙膑减灶而君增之。兵法曰:日行不可过三十里,而今日行二百,何也?”诩曰:“虏众多,吾兵少。徐则易为所及,速则彼不测。虏见灶增,必谓郡兵来迎。行速必惮追我。孙膑见弱,吾今示强,势有不同故也。”
《魏志》曰:荀#字文若,颍川人,淑之孙也。举孝廉,迁亢父令。以董卓之乱,弃官归太祖。太祖悦曰:“吾子房也。”以为司马,时年二十九。後太祖破黄巾,汉献帝自河东还洛阳。H疤祖曰:“晋文纳周襄王而诸侯愿从,汉高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自天子蒙尘,将军首唱义兵,虽御难于外,心无不在王室。今鸾驾旋轸,东京榛芜,义士有存本之思,兆人怀感旧之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天下,大略也。仗弘毅以致英俊,大德也。四方虽有逆节,其何能为?”太祖从之,遂迎天子都许,进N尚书令。及袁绍兼河北,天下畏其强。与太祖书,极悖慢。太祖以书示#曰:“将诛不义,而力不敌,如何?”T唬骸肮胖成败者,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