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骏相遇,骏曰:“此非常人也。”同郡王象,少孤特,为人仆隶,年十七八,使牧羊而私读书,骏见美其人质,即赎象着家中,聘妻立屋,然後与别。骏自少及长,以人伦自任。
《魏略》曰:赵歧逃难,匿姓名,卖饼北海市。时安丘孙嵩,字宾石,游市见歧,察非常人,呼与共载。歧惧失色,嵩乃令骑屏行人,从容问曰:“视子非卖饼者,不有重怨,即亡命乎?北海孙宾石,阖门百口,势能相济。”歧素闻嵩名,即以实告之,遂与俱归,藏歧复壁中。
孙盛《魏氏春秋》曰:嘉平玄年,右将军夏侯霸本蜀人,问太傅之德,霸对曰:“彼自吻家,非人臣也。”问京师俊士,对曰:“有锺会者,若管朝政,吴蜀之忧也。”
《蜀志》曰:先主年十五,母使学,与同宗刘德然、辽西公孙瓒俱事同郡卢植。德然父玄起,尝资给先主,与德然等。起妻曰:“各自一家,何能常尔耶?”起曰:“吾宗中有此儿,非常人也。”
又曰:诸葛亮,字孔明,琅琊人,耕垄亩,好为《梁父吟》。自比於管仲、乐毅,时人莫之许也。惟博陵崔州平、颍川徐庶与亮友善,谓为信然。先主屯新野,庶见,先主器之,庶谓先主曰:“诸葛孔明,卧龙也,将军岂愿见之?”先主曰:“君与俱来。”庶曰:“此人可就见,不可屈致也。将军宜枉驾顾之。”由是先主诣亮,凡三往,乃见。
又曰:庞统,字士玄,襄阳人。少时朴钝,未有识者。颍川司马徽清雅有知人鉴,统弱冠往见徽,徽采桑树上,坐统桑下,共语自昼达夜。徽甚异之,称统当为南州士人冠冕,由是渐显也。
《吴志》曰:顾邵,字孝则,雍长子也。年三十七,起家为豫章太守,小吏姿质佳者,令奖就学,择其先进,擢置左右职,举善以教,风化大行。初,钱塘丁出於役伍,阳羡张秉生乎民庶,乌程吴粲、□阳殷礼起乎微贱,邵皆拔而友之,至典军中郎,秉至丹阳,礼至零陵令,粲至太子少保。
又曰:张温,字惠恕。少修操,容貌瑰玮,权闻之,以问公卿曰:“温当今与谁为比?”大司农刘基曰:“无可与为辈。”顾雍曰:“温当今无辈。”权曰:“如是,张允不死也。”徵到延见,文辞占对,观者倾悚,权改容加礼。
又曰:张昭,字子布。为人矜严忠谨,能识人。诸葛恪,字玄逊,年少之时,众人奇其英才。昭言,终败葛氏者,玄逊。
《吴书》曰:陶谦,字恭祖,年十四,独帛幡乘竹马而戏,邑中儿童皆随之。苍梧太守同县甘公出,遇之於途,见其容貌异,住车与语,甚悦之,因许妻以女,甘夫人怒曰:“闻陶家儿遨戏无度,如何以女许之?”甘公曰:“彼有奇志,必大成。”遂与之,後为徐州刺史。
王隐《晋书》曰:石苞少子崇,字季伦。苞临终,预分诸子财物,独不及崇,其母以为言,苞曰:“此儿虽小,大自能得财也。”
又曰:魏舒,字阳玄,任城人。容貌朴实,少号迟钝,人莫之知。惟叔父衡知其奇,每有宾客,己常劝使过舒,言吾兄子,非常人也。
虞预《晋书》曰:魏舒,少名迟钝,惟太原王略唬骸扒渲盏蔽台辅。然亦不能令妻子免饥寒,吾当助卿营之。”常借给,舒受而不辞。
又曰:武陔,字玄夏,沛国竹邑人,父周,有显名。陔及二弟韶、茂,皆总角见称。时同郡刘公荣名人,尝诣周过陔兄弟,与观其举动,便出语周曰:“君三子皆国士也。玄夏量最优,出辅佐之风,仕官可为亚公。叔夏、季夏不减常伯、纳言。”陔後果开府。
徐广《晋书》曰:郑齐纯和有识。初,荀攸见齐曰:“郑公业为不亡矣。”时相国掾魏讽有盛名,同郡任览谓齐曰:“讽奸雄,必以祸终,子宜绝之。”後讽果败。司空王朗辟掾,委以求才,齐举高阳许允、扶风鲁芝、东莱王基,并为名臣。
又曰:魏谒者郭玄信出使,从弘农求御,人遣石苞及邓艾为御。行十馀里,玄信谓二人曰:“子并当至将相。”既而苞为县吏到邺,卖铁於市,市长赵玄儒异之曰:“公辅才也。”遂与交。稍迁至弘农司马,欲求县吏,部郎许允谓苞曰:“君我辈人也。当相引置朝廷,何欲小县乎?”苞还叹,不意允之智己。
《晋书□陶侃传》曰:乐广欲会荆杨士人,武库令黄庆进侃於广。人或非之,庆曰:“此子终当远到,复何疑也!”
又曰:王导,少有风鉴,识量清远。年十四,陈留高士张公见而奇之,谓其从兄敦曰:“此儿容貌志气,将相之器也。”
又《石苞传》曰:赵玄儒有知人鉴,见苞异之,因与结交,叹苞远量,当至公辅。
又曰:陆云幼时,吴尚书广陵闵鸿见而奇之,曰:“此儿若非龙驹,当是凤雏。”
又曰:刘裕为布衣,众未之识也。惟王谧独奇贵之,尝谓裕曰:“卿当为一代英雄。”
《晋书》曰:庾翼,字稚恭,风仪俊伟,少有经纶大略。京兆杜隆⒊驴ひ蠛撇⒉琶冠世,而翼弗之重也,每语人曰:“此辈宜束之高阁,候天下太平,然後议所任耳。”见桓温总角之中,便期之以远略,因言於成帝曰:“桓温有英雄之才,愿陛下勿以常辈畜之,宜委以方、邵之任,必有弘济艰难之勋。”
又曰:谢安常疑刘牢之不可独任,又知王味之不宜专城。牢之既乱终,而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