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回也。”尚应声曰:“座无尼父,焉识颜回。”宾客莫不叹异。年十七,遭父忧,丹阳尹温峤吊之,尚号哭极哀。既而收涕告诉,举止有异常童,峤甚奇之。
又曰:韩康伯早孤,家贫。年数岁,母为作襦子,令康伯捉熨。母谓曰:“且着,寻为汝作隆!辈曰:“已足,不复烦。”母问其故,答曰:“如火在熨斗中而柄亦热。今着襦,皆当暖也。”母异之。
王隐《晋书》曰:王俭字玄衡。内史下邳陈邵擅名徐州,邵闻俭年十四,善属文,请作祝文。邵谓郡客曰:“此生为文,有可观采。”命为督邮主簿。邵迁给事,俭每为定表。
《晋中兴书》曰:谢安字安石。年四岁,桓彝见而叹曰:“此儿风神秀彻,後当不减王东海。”总角,神识深敏,气宇条畅,丞相王导知之,由是著名。
又曰:范宣,陈留人。年十岁,能诵《诗》、《书》。尝以刀伤手,捧手改容,人问:“痛耶?”答曰:“受全之体,而致毁伤,不可处耳。”少好学,手不释卷,博览众书,善三《礼》。
又曰:戴逵字安道,谯国人。少博学,好谈论,善属文,能鼓琴,工书画,其馀巧艺,靡不毕综。总角时,以鸡卵汁溲白瓦屑作郑玄碑,又为文,手自刻字。文既绮藻,器亦妙绝。时人莫不惊叹,知其深敏。
《宋书》曰:刘秀之字道宝,少孤贫,有志操。十许岁时,与诸儿戏于前渚,忽有大蛇来,势甚猛,无不颠怖惊呼,秀之犹不动。众并异焉。
又曰:王僧达,幼聪敏。弘为州县,僧达六七岁,遇有通讼者,窃览其辞,谓为有理。及入,讼者亦进,弘意其小,留左右,僧达为申理,暗诵不失一句。
又曰:徐湛之,幼与弟淳之共车行,牛奔车坏,左右人驰来赴之。湛之先令取弟,众咸叹其幼而有识。
又曰:蔡兴宗字兴宗。幼为父廊所重,谓有已风,与亲故书曰:“小儿四岁,神气似可,不入非类室,不与小人游,故以兴宗为之名,兴宗为之字。”
《齐书》曰:王慈字伯宝,琅琊临沂人,司空僧虔子也。八岁,外祖宋江夏王义恭施宝物,恣听所取,慈惟取素琴、石砚。义恭善之。
又曰:傅昭六岁而孤,哀毁如成人。为外祖所养,十岁于朱雀航卖历日,雍州刺史袁觊见而奇之。觊尝来昭所,昭读书自若,神色不改。觊叹曰:“此儿神情不凡,必成佳器。”
又曰:顾协从祖右光禄大夫张永,尝携内外孙侄游武丘山,协年数岁,永抚之曰:“儿欲何戏?”协曰:“儿正欲枕石漱流。”永叹息曰:“顾氏兴于此子。”及长,好学,以精力称。
又曰:顾欢年六七岁,父使驱田中雀,遂作《黄雀赋》而归。雀食稻过半,父怒将挞之,见赋乃止。
《梁史》曰:沈璞字道真,林子少子也。童孺时,神意闲审。武帝召见,奇璞应对曰,谓林子曰:“此非常儿也。”初除南平王左常侍。
《陈书》曰:王玄规八岁而孤,兄弟三人,随母依舅氏往临海郡,时年十二。郡土豪刘者,资财巨万,欲妻以女。母以其兄弟幼弱,欲结强援,玄规泣谓曰:“姻不失亲,古人所重。岂得苟安异壤,辄婚非类!”母感其言而止。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凉录》曰:辛攀字怀远,年七岁,随父爽在京师。北地程晓,爽之亲友,目攀而笑曰:“犁牛も犊,孺子之谓。”攀曰:“戏及人亲,非雅训也。”晓及众宾大奇异之。
又《後赵录》曰:徐光字季武,顿丘人。父聪,以牛医为业。光幼好学,有文才。年十三,嘉平中王阳攻顿丘,掠之,令主秣马,光但书柱为诗赋,而不亲马事。阳怒,挞之,啼呼终夜不止。左右以白阳,阳召光,付纸笔,光立为颂,阳奇之。
又《夏录》曰:吐谷浑拾寅者,拾虔国之弟也。年数岁,犹大啼哭,母氏念忧其不惠,父树洛于曰:“此儿吾家骊肩驯驹,伯乐尚不能目之,而况庸人哉!终成吾门户者,必在此子。”年六七岁,而器识不恒,或谓之神童。
《後魏书》曰:裴骏字神驹,河东闻喜人。幼而聪惠,亲表异之,称为神驹,因以为字。骏从弟子安祖少而聪惠,年八九岁就师讲诵《诗》,至《鹿鸣》篇,语兄云:“鹿虽禽兽,得食相呼,而况人也?”自此之後,未尝独食。
又曰:任城王澄之子顺,字子和。年九岁,师事乐安陈丰,初书王羲之《小学篇》数千言,昼夜诵,旬有五日,一皆通利。丰奇之,白澄曰:“丰十五从师,迄于白首,耳目所经,未见此,江夏黄童,不得无双也。”澄笑曰:“蓝田生玉,何容不尔。”
《三国典略》曰:赵隐字彦深,年五岁,母傅便孀居。傅谓之曰:“家贫儿小,何以能济?”隐泣而言曰:“若天矜儿,大当仰报。”年十岁,司徒崔光奇之,谓宾客曰:“古人云:观眸子足以知之,此儿必当远至。”
卷三百八十五 人事部二十六
幼知下
《唐书》曰:李百药字重规,隋内史令德林子也。为童儿时多疾病,祖母赵氏故以百药为之名。七岁解属文。父友齐中书舍人陆隆⒙硇熙尝造德林宴集,有读徐陵文者,云“既取成周之禾,将刈琅琊之稻”,并不知其事。百药时侍立,进曰:“《传》称禹阝人藉稻。杜预注云:禹阝国在琅琊开阳。”碌却缶异之。
又曰:褚亮字希明,幼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