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从严令事须称旨如或有违请先军法帝
曰尔曹能尔吾复何忧于时义师初会未经讲阅大
郎等虑其不攻以军法为言三军闻者人皆自肃兵
向西河大郎二郎在路一同义士等其甘苦齐其休
息风尘警急身即前行民间近道果菜已上非买不
食义士有窃取者即遣求主为还价亦不诘所窃之
人路左有长老或进蔬食壶浆者重伤其意非其所
见军人等同分未尝独受如有牛酒馈遗案舆来者
劳而遣之曰此隋法也吾不敢颇虑前人有限遂为
终日不食以谢之于是将士见而感悦人百其勇至
西河城下大郎二郎不甲亲往喻之城外欲入城人
无问男女小大并皆放入城内既见义军宽容至此
咸思奔赴唯有郡丞高德儒执迷不反己丑以兵临
之飞梯u进众皆争上郡司法书佐朱知瑾等从城
上引兵而入执德儒以送军门德儒即隋之见鸾人
也大郎二郎等数之曰卿逢野鸟谬道见鸾佞惑隋
侯以为祥瑞赵高指鹿为马何相似哉义兵今奖王
室理无不杀赵高之辈仍命斩焉自外不戮一人秋
毫不犯往还九日西河遂定师归帝闻喜曰以此用
兵天下横行可也是日即定入关之策癸巳以世子
为陇西公为左领军大都督左三统军等隶焉二郎
为炖煌公为右领军大都督右三统军等隶焉世子
乃为太原郡守命裴寂刘文静为大将军府长史司
马以殷开山刘正会温大雅唐俭权弘寿卢阶思德
平武士等为掾属记室参左等官以鹰扬王长阶
姜宝谊扬毛京兆长孙顺德窦琮刘弘基等分为左
右统军副统军自外文武职员随才铨用其平旦有
僧俗姓李氏获白雀而献之至日未时又有白雀来
止帝牙前树上左右复捕获焉明旦有紫云见于天
当帝所坐处移时不去既而欲散变为五色皆若龙
兽之象如此三朝百姓咸见文武谒贺帝皆抑而不
受丙申突厥柱国康鞘利等并马而至舍之于城东
兴国元坛丁酉帝引康鞘利等礼见于晋阳宫东门
之侧舍受始毕所送书信帝为貌恭厚加飨贿鞘利
等大悦退相谓曰唐公见我能屈意敬人者人皆敬
爱天下敬爱必为人主我等见之人不觉自敬从此
以后帝每见鞘利等愈加敬畏其马千匹唯市好者
而取其半已而高阳郡灵寿贼帅□士陵以其党数
千人款附即授镇东将军封燕郡公仍置镇东府具
补僚属以招抚山东郡县乙巳康鞘利等还蕃乃命
司马刘文静报使并取其兵秋七月壬子以四郎元
吉为太原郡守留守晋阳宫文武后事并委焉义师
欲西入关移营于武德南癸丑将引帝立军门仗白
旗大号誓众帝性简质大度豁如前代自矜远嫌之
事皆以恕实行之不为欺绐自然反经合义妙尽机
权其义士等各以名到先后为次第泛加宣惠绥德
二尉官帝谓行之等曰吾未特为此官示宣行惠知
绥抚以德使远者知有征无战见我心焉是夕次于
清源牧马置营皆据高险老弱樵采丁壮休息虞候
觇守之地飞鸟不通勿论人也帝乃将世子及敦煌
公等率家僮十数巡行营幕次比器仗精粗坐卧饮
食粮禀升斗马驴饥饱逮乎仆隶皆亲阅之如有不
周即令从人借助亦不责所属典司顾谓二儿曰天
下神器圣人大宝非符命所属大功济世不可妄居
所以纳揆试艰虞登帝位栉风沐雨夏会诸侯自时
厥后膺图甚众启基创业未有无功而得帝王者也
吾生自公宫长于贵戚牧州典郡少年所为晏乐从
容欢娱事极饥寒贱役见而未经险阻艰难闻而不
冒在兹行也并欲备尝如弗躬亲恐违天旨尔等从
吾勿欲懈怠今欲不言而治故无所尤庶愚者悦我
宽容智者惭而改过世子及敦煌公请曰经纶机务
一日万端取决英四方辐辏麾下驱驰儿等承之
自余常事请付司存巨细以闻恐疲神思又虑将佐
等不被委任颇以自疑帝曰是何言与是何言与远
近不附爵赏不行吾之责也摧锋蹈刃斩将搴旗尔
之务也深沟高垒谈笑从容将吏之逸也吾忧责尔
急于务逸乐推下功名与之贤自当内省不贤吾无
所愧然晋阳从我可谓同心之人俱非致命之士汉
初有萧曹而无尔辈今我有尔辈而无萧曹天道平
分乃复如是行矣自爱吾知尔怀自是以后记室奉
命宣旨称教部伍间事给付一物军书羽檄赏罚科
条接抚初附慰悦远近帝或口陈事绪手疏意谓发
言折中下笔当理非奉进旨所司莫能裁答义旗之
下每日千有余人请赏论勋告□申屈附文希旨百
计千端来众如云观者如堵帝处断若流尝无疑滞
人人得所咸尽欢心皆叹神明谓为天下主也壬寅
遣通议大夫张纶等率师经略离石龙泉文成等诸
郡丙辰至于西河引见民庶等礼敬耆老哀抚茕独
赈贷穷困擢任贤能平章狱讼日昃而罢罔有所遗
顾谓左右曰向之五条惟皇要道聪明文思以之建
极孤所以自强不息为义兵之先声也仍自注授老
人七十已上通议朝请朝散三大夫等官教曰乞言
将智事属高年耄耋杖乡礼宜优异老人等年余七
十匍匐垒壁见我义旗欢逾击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