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帝旨失
利而还帝恐炀帝有责便欲据法绳雅雅是炀帝旧
左右虑被猜嫌忍而弗问雅性庸洳恢惭屈帝甚
得太原内外人心瞻仰龙颜疑有异志每与王威密
伺帝□有乡长刘龙者晋阳之富人也先与宫监裴
寂引之谒帝帝虽知其微细亦接待之以招客君雅
又与龙相善龙感帝恩眄窃知雅等密意具以启闻
帝谓龙曰此辈下愚暗于时事同恶违众必自毙也
然卿能相报深有至诚幸勿有多言我为之所夏五
月癸亥夜帝遣长孙顺德赵文恪等率兴国寺所集
兵五百人总取秦王部分伏于晋阳宫城东门之左
以自备甲子旦命晋阳县令刘文静导开阳府司马
刘正会辞告高君雅王威等与北蕃私通引突厥南
寇帝集文武官僚收威等系狱丙寅而突厥数万骑
抄逼太原入自罗郭北门取东门而出帝分命裴寂
文静等守备诸门并令大开不得辄闭而城上不张
旗帜守城之人不许一人外看亦不得高声示以不
测突厥夜遁帝手疏与突厥书曰何所闻而来何所
见而去自去自来岂非天所为也我知天意故不遣
追汝知天意亦须同我当今隋国丧乱苍生困穷若
不救济总为上天所责我今大举义兵欲宁天下远
迎主上还共突厥和亲更似开皇之时岂非好事且
今日陛下虽失可汗之意可汗宁忘高祖之恩也若
能从我不侵百姓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
必以路远不能深入见与和通坐受宝玩不劳兵马
亦任可汗一二便宜任量取中遣使者驰驿送启始
毕得书大喜其部达官等曰唐公自作天子我则从
行觅大勋赏不避时热即以此意作书报帝帝开书
叹息久之曰非有天命宁岂如此但孤为人臣须尽
节主忧臣辱当未立功欲举义兵欲戴王室大名自
署长恶无君可谓阶乱之人非复尊隋之事本虑兵
行以后突厥南侵屈节连和以安居者不谓今日所
报更相要逼乍可绝好无从所劝突厥之报帝书也
谓使人曰唐公若从我语即宜急报我遣大达官往
取进止官僚等以帝辞色懔然莫敢咨谏兴国寺兵
知帝未从突厥所请往往偶语曰公若更不从突厥
我亦不能从公裴寂刘文静等知此议以状启闻帝
作色曰公等并是隋臣方来共事以此劝孤臣节安
在裴寂等对曰傥使伊吕得尽诚于桀纣即不为汤
武之臣寂等改以事君不敢拘于小节帝曰事不师
古鲜能克成诸贤宜更三思以谋其次六月己卯太
子与齐王至自河东帝欢甚裴寂等乃因太子秦王
等入启请依伊尹放太甲霍光废昌邑故事废皇帝
而立代王兴义兵以檄郡县改旗帜以示突厥师出
有名以辑中外帝曰如此所作可谓掩耳盗钟事机
相迫不得不尔虽失意于后主幸未负于先帝众议
既同孤何能易所恨元首丛脞股肱堕哉欷[不得
已裴寂等曰文皇传嗣后主假权杨素亡国丧家其
来渐矣民怨神怒降兹祸乱致天之罚理亦其宜于
是遣使以众议驰报突厥始毕依旨即遣其柱国康
鞘利级失热寒特勤达官等送马千匹来太原交市
仍许遣兵送帝往西京多少惟命康鞘利将至军司
以兵起甲子之日又符谶尚白请建武王所执白旗
以示突厥帝曰诛纣之旗牧野临时所仗未入西郊
无容预执宜兼以绛杂半续之诸军□踅苑糯擞
壁城垒幡旗四合赤白相映若花园开皇初太原童
谣云法律存道德在白旗天子出东海常亦云白衣
天子故隋主恒服白衣每向江都拟于东海常修律
令笔削不停并以彩画五级木坛自随以事道又有
桃李子歌曰桃李子莫浪语黄鹄绕山飞宛转花园
里案李为国姓桃当作陶若言陶唐也配李而言故
云桃花园宛转属旌幡汾晋老幼讴在耳忽□灵
验不胜欢跃帝每顾旗幡笑而言曰花园可尔不知
黄鹄如何吾当一举千里以符冥谶自尔已后义兵
日有千余集焉二旬之间众得数万裴寂等启曰义
军渐大宜有司存官僚所统须有肄属帝曰布衣之
士或假名窃位孤实将军居唐大宇近舍于此更欲
何求裴寂等请进位大将军以隆府号不乖古今权
藉威名帝曰卿以二立相期欲孤为霍光之任威在
将军何关大也必须仍旧亦任加之署置府僚长史
已下功次取之量能受职裴寂等又请置诸军并兵
士等总号帝曰诸侯三军春秋所许孤今霸业差拟
晋文可作三军分置左右谋简统帅妙选其人诸军
既是义兵还可呼为义士昔周武克殷义士非其薄
德况今未有所克敢忘义士者乎太原辽山县令高
斌廉拒不从命仍遣使间行往江都奏帝举兵炀帝
恶李氏据有太原闻而甚惧乃□东都西京严为备
御西河不时送款帝曰辽山守株未足为虑西河绕
山之路当吾行道不得留之六月甲申乃命大郎二
郎率众取之除程命赍三日之粮时文武官人并未
署置军中以次第呼太子秦王为大郎二郎焉临行
帝语二儿曰尔等少年未之更事先以此郡观尔所
为人具尔瞻咸宜勉力大郎二郎跪而对曰儿等早
蒙弘训禀教义方奉以周旋不敢失坠家国之事忠
孝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