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则先材能盖自视久次且
时方用兵故不以为嫌孙甫知谏院遽论以为自媒
杜祁公为相孙其客也丁意杜公为辩直而不甚力
及杜公罢丁适当制辞云颇彰朋比之风有为而言
也丁自是亦相继擢枢密副使
枫□小牍庆历三年三月吕夷简以司徒归第夏竦
召至国门而罢诏以贾昌朝参知政事杜衍为枢密
使富弼为枢密副使弼固辞改资政殿学士乃以范
仲淹代弼又以欧阳修余靖蔡襄王素充谏官一时
朝野欢欣至酌酒相庆
五朝名臣言行录范文正知开封献百官图指宰相
差除不公阴荐韩亿可用文正既贬仁宗以谕公公
曰若仲淹举臣以公则臣之拙直陛下所知举臣以
私则臣委质以来未尝交托于人遂除参政
闻见后录仁皇帝问王懿敏素曰大僚中孰可命以
相事者懿敏曰下臣其敢言帝曰姑言之懿敏曰唯
宦官宫妾不知姓名者可充其选帝怃然有间曰惟
富弼耳懿敏下拜曰陛下得人矣既告大庭相富公
士大夫皆举笏相贺或密以闻帝益喜曰吾之举贤
于梦卜矣
归田录至和初陈恭公罢并用文富宣麻之际上遣
小黄门密于百官班中听其议论二公久有人望一
旦复用朝士相贺黄门具奏上大悦余为学士后数
日奏事垂拱殿上问新除彦博等外议如何余以朝
士相贺为对上曰古之君用人或以梦卜苟不知人
当从人望梦卜岂足凭耶故余作文公批答云永惟
商周之所记至以梦卜而求贤孰若用|绅之公言
从中外之人望者具述上语也
五朝名臣言行录富弼为相及判河阳最后请老家
居凡三上章皆言天子无职事惟辨君子小人而进
退之此天子之职也君子与小人并处其势必不胜
君子不胜则奉身而退小人不胜则交结构扇千岐
万辙必胜而后已小人复胜必肆毒于善良无所不
为求天下不乱不可得也
谈苑杜祁公为枢密使内降某人与近上班行停之
数日同列促之不听中使宣催公翌日奏某人是谁
奏请容商量初不宣谕再三论之方云是贵妃诞育
时产媪之子又再三论之只除三班借职又求监都
商税院公奏云此系三司举官一岁四十万贯税额
坚持不可犹得南排岸
东轩笔录仁宗以西戎方炽叹人才之乏凡有一介
之善必收录之杜丞相衍经抚关中荐长安布衣雷
简夫才器可任遽命赐对于便殿简夫辩给善敷奏
条列西事甚详仁宗嘉之即降旨中书令照真宗召
种放事是时吕许公当国为上言曰臣观士大夫有
口才者未必有实效今遽爵之以美官异时用有不
周即难于进退莫若且除一官徐观其能果可用迁
擢未晚仁宗以为然遂除耀州幕官简夫后累官至
员外郎三司判官而才实无大过人者
宋郑公庠初为翰林学士仁宗尝对执政称其文学
才望可大用者候两府有缺进名是时曾鲁公公亮
为馆职在京师传闻上有此言遽过郑公而贺之郑
公蹙额曰审有是言免祸幸矣鲁公惘然不测而退
明年枢副阙执政进名仁宗熟视久之徐曰召张观
执政曰去岁得旨欲用宋庠仁宗曰观是先朝状元
合先用也又尝对执政称三司使杨察判开封府王
拱辰才望履历将来两府有阙进此二人既而梁庄
肃公适罢相两府次迁执政以二人名闻仁宗曰可
召程戡执政复以异时上语奏陈仁宗曰若遂用察
等是二人之策得行也执政遂不敢言盖梁公之出
或云察等所挤上之英鉴皆类此
可谈舅氏胡宗尧嘉佑初引见改官举将十七员仁
宗问其家世或奏枢密使胡宿之子即有旨更候一
任回改官时有因失入人死罪连坐于条合展举将
员改次第等官上宣谕未令改官凡三经引见几十
余年大臣或以为言上曰此人曾杀朕百姓不可改

五朝名臣言行录韩琦以右司谏供职劝上明得失
正朝廷纪纲亲近忠直放远邪佞时灾异数见琦以
灾变屡发主于执政者非才累言于上未见纳琦又
奏曰岂陛下择辅弼未得其人邪若杜衍范仲淹孔
道辅宋郊胥偃众以为忠正之臣可备进擢不然尝
所用者王曾吕夷简蔡齐宋绶亦人所属望也章十
上不报琦抗疏乞出上乃罢宰臣王随陈尧佐参政
韩亿石中立等
韩琦复知相州诏仍令赴阙朝觐陛辞之日上从容
访问政事公因进言用人当辨邪正为治之本莫先
于此上曰侍中国之龟鉴朕敢不从
神宗自在藩邸即熟闻吕公着与司马光名及即位
首召二人为学士朝论翕然称得人
宋史王益柔传益柔熙宁元年入判度支审院诏百
官转对益柔言人君之难莫大于辨邪正邪正之辨
莫大于置相相之忠邪百官之贤否也若唐高宗之
李义甫明皇之李林甫德宗之卢杞宪宗之皇甫D
帝王之鉴也高宗德宗之□蒙固无足论明皇宪宗
之聪明乃蔽于二人如此以二人之庸犹足以致祸
况诵六艺挟才智以文致其奸说者哉意盖指王安
石也
孙觉传觉为右正言神宗尝从容语及知人之难觉
曰尧以知人为难终享其易盖知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