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伎不患不知然君子之
门假使无当世之用者要自德行纯笃朕是以用之
冲曰傅岩吕望岂可以门见举高祖曰如此济世者
希旷代有一两人耳冲谓诸卿士曰适欲请诸贤救
之秘书令李彪曰师旅寡少未足为援意有所怀不
敢尽言于圣日陛下若专以门地不审鲁之三卿孰
若四科高祖曰犹如向解显宗进曰陛下光宅洛邑
百礼惟新国之兴否指此一选臣既学识浮浅不能
援引古今以证此议且以国事论之不审中秘书监
令之子必为秘书郎顷来为监令者子皆可为不高
祖曰卿何不论当世膏腴为监令者显宗曰陛下以
物不可类不应以贵承贵以贱袭贱高祖曰若有高
明卓尔才具隽出者朕亦不拘此例
周书薛端传端除吏部郎中端性强直每有奏请不
避权贵太祖嘉之故赐名端欲令名质相副自居选
曹先尽贤能虽贵游子弟才劣行薄者未尝升擢之
每启太祖云设官分职本康时务苟非其人不如旷
职太祖深然之
唐书李纲传纲拜礼部尚书帝以舞工安叱奴为散
骑常侍纲谏曰周家均工乐胥不得预士位虽复妙
如师襄才如子野皆继世不易业故魏武使祢衡击
鼓衡先解朝衣曰不敢以先王法服为伶人衣齐高
纬封曹妙达为王以安马驹开府有国家者可为鉴
戒今新造天下开太平之基功臣赏未及遍高才犹
伏草茅而先令舞人鸣玉曳组位五品趋丹地殆非
创业垂统贻子孙之道帝不纳
张元素传元素授景州录事参军太宗即位问以政
对曰自古未有如隋乱者得非君自专法日乱乎且
万乘之尊身决庶务日断十事五不中中者信善有
如不中者何一日万机积其失不亡何待若上贤右
能使百司善职则高居深拱畴敢犯之隋末盗起争
天下者不十数余皆保城邑以须有道听命是欲背
上怙乱者果鲜特人君不能安之而粗乱也以陛
下圣神迹所以危鉴所以亡日慎一日虽尧舜何以
加帝曰善拜侍御史
马周传周为监察御史上疏曰臣闻致化之道在求
贤审官孔子曰惟名与器不可以假人是言慎举之
为重也臣伏见王长通白明达本乐工舆皂杂类韦
盘提斛斯正无他材独解调马虽术逾等夷可厚赐
金帛以富其家今超授高爵与外廷朝会驺竖倡子
鸣玉曳履臣窃耻之若朝命不可追改尚宜不使在
列与士大夫为伍帝善其言
魏元忠传元忠迁监察御史帝尝从容曰外以朕为
何如主对曰周成康汉文景也然则有遗恨乎曰有
之王义方一世豪英而死草莱议者谓陛下不能用
贤帝曰我适用之闻其死顾已无及元忠曰刘藏器
行副于才陛下所知今七十为尚书郎徒叹彼而又
弃此帝默然□
姚崇传崇为紫微令尝于帝前序次郎吏帝左右顾
不主其语崇惧再三言之卒不答崇趋出内侍高力
士曰陛下新即位宜与大臣裁可否今崇亟言陛下
不应非虚怀纳诲者帝曰我任崇以政大事吾当与
决至用郎吏崇顾不能而重烦我邪崇闻乃安由是
进贤退不肖而天下治
开元天宝遗事明皇召诸学士宴于便殿因酒酣顾
谓李白曰我朝与天后之朝何如白曰天后朝政出
多门国由奸幸任人之道如小儿市瓜不择香味惟
拣肥大者我朝任人如淘沙取金剖石采玉皆得其
精粹明皇笑曰学士过有所饰
大唐新语元宗幸成都给事中裴士淹从士淹聪悟
柔顺颇精历代史元宗甚爱之马上偕行得备顾问
时肃宗在凤翔每有大除拜辄启闻房管为将元宗
曰此不足以破贼也历评诸将并云非灭贼材又曰
若姚崇在贼不足灭也因言崇之宏才远略语及宋
Z元宗不悦曰彼卖直以沽名耳历数十余人皆当
其目至张九龄亦甚重之及言李林甫曰妒贤嫉能
亦无敌也士淹因启曰既知陛下何用之久耶元宗
默然不应
唐书关播传播为都官员外郎德宗初湖南峒贼王
国良惊剽州县不可制诏播宣辑因得请事对殿中
帝问政治之要播曰为政之本要得有道贤人乃治
帝曰朕比下诏求贤才又遣使黜陟搜逮所遗须能
者用之若何播曰陛下虽求贤又使举荐然止得求
名文辞士焉有有道贤人肯奉牒丐举选邪帝悦曰
卿姑去还当更议
赵憬传憬当国献审官六议一议相臣曰中外知其
贤者用之能者任之责材之备为不可得二议庶官
曰臣尝谓拔十得五贤愚犹半陛下曰何必五也十
二可矣故广任用明殿最举大节略小瑕随能试事
用人之大要也三议京司阙官曰今要官阙多闲官
员多要官以材行闲官以恩泽是选拔少优容众也
宜补阙员以育人材四议考课曰今内庶僚外刺史
课最尤者擢以不次善矣臣谓黜陟宜责岁限若任
要重未当迁者加爵或秩其余进退宜示迟速之常
若课在中考如限者平转而历试之即无苟且之心
滞淹之虑五议遗滞曰陛下委宰辅举才不遍知也
则访之庶僚又不遍知也访之众人众声嚣然十誉
之未信一毁之可疑臣谓宜采士论以誉多者先用
非大故者勿弃六议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