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仁宗一夕既寝闻乐声命烛兴坐使内侍审之曰樊
楼百姓饮酒乐声也帝欣然曰朕为天下父母得百
姓长如此足矣听彻乃就寝
庆历三年帝以晏殊为相范仲淹为参知政事杜衍
为枢密使韩琦与富□副之以至台阁多一时之贤
天子既厌西兵闵天下困弊奋然有意遂欲因群才
以更治数诏大臣条天下事方施行十未及一而小
人权幸者皆不便明年秋会殊以事罢而仲淹等相
次亦皆去事遂已
范仲淹召为枢密副使既至数月以为参知政事仲
淹每进见帝必以太平责之仲淹叹曰上之用我者
至矣然事有先后而革弊于久安非一朝可也既而
赐手诏趣使条天下事又开天章阁召见赐坐授以
纸笔使疏于前仲淹皇恐避席始退而条列时所宜
先者十余事其诏天下兴学取士先德行不专文辞
革磨勘例迁以别能否减任子之数而除滥官用农
桑考课守宰等事方施行而磨勘任子之法侥幸之
人皆不便因相与腾口而嫉仲淹者亦幸外有言喜
为之左右会契丹与元昊争银瓮族于是麟府奏警
仲淹乃自请出为河东陕西宣抚二寇闻之皆不敢

王安石始为政创立制置三司条例司建为青苗助
役均输之政置提举官四十余员行其法于天下谓
之新法司马光迩英殿进读至萧何曹参事光曰参
不变何法得守成之道故孝惠高后时天下晏然衣
食滋植帝曰汉常守萧何之法不变可乎光曰何独
汉也使三代之君常守禹汤文武之法虽至今存可
也书曰无作聪明乱旧章汉武帝用张汤言取高帝
法纷更之盗贼半天下由此言之宗祖之法不可变
也后数日吕惠卿进讲因言先王之法有一年一变
者有五年一变者有二十年一变者光以为不然且
曰治天下者譬如居室弊则更之非大坏不更造也
大坏而更造非得良匠美材不成也今二者皆无有
臣恐风雨之不庇也公卿侍从皆在此愿陛下问之
三司使掌天下财不才而黜之可也不可使两府侵
其事今为制置三司条例司何也宰相以道佐人主
安用例苟用例而已则胥吏足矣今为看详中书条
例司何也惠卿不能对诋光曰光为侍从何不言言
之而不从何不去光答曰是臣之罪也帝曰相与论
是非耳何至是吕惠卿讲毕群臣赐坐户外将出命
徙于户内帝曰朝廷每更一事举朝□□何也王
曰臣□贱在阙门之外朝廷之事不能尽知借使闻
之道路又不知其虚实也帝曰闻则面言之光曰青
苗出息平民为之尚能以蚕食下户至饥寒流离况
县官法令之威乎惠卿曰青苗法愿取则与之不愿
不强也光曰愚民知取债之利不知还债之害非独
县官不强富民亦不强也帝曰坐仓籴米何如坐者
皆起曰不便已罢之幸甚帝曰未罢也光曰京师有
七年之储而钱常乏若坐仓钱益乏米益陈奈何惠
卿曰坐仓得米百万斛则省东南百万之漕以其钱
供京师何患无钱光曰东南钱荒而米狼戾今不籴
米而漕钱弃其有余取其所无农末皆病矣侍讲吴
申曰光言至论也光曰此皆细事不足烦人主但当
择人而任之有功则赏有罪则罚此则陛下职也帝
曰然文王罔攸兼于庶言庶狱庶慎惟有司之牧夫
光趋出帝曰卿得无以惠卿之言不乐乎光曰不敢
五朝名臣言行录王荆公为翰林学士初入对神宗
问方今治当何先公对曰择术为先上问唐太宗如
何公曰升下当以尧舜为法太宗所知不远所为不
尽合先王不足道也尧舜之道至简而不繁至要而
不迂至易而不难但末世学者常以为高而不可及
上曰卿可谓责难于君矣朕自视眇然恐无以副卿
意可悉意辅朕庶同济此道
迩英进读上留吕公着论治道遂及释老虚寂之旨
公问曰尧舜知此道乎上曰尧舜岂不知公曰尧舜
虽知此而常以知人安民为志
彗星见诏求直言吕公着疏曰陛下有欲治之心而
无致治之实者何哉此任事之人负陛下也何以言
之士之邪正贤不肖盖素定也今则不然前日举之
以为天下之至贤后日逐之以为天下之至不肖其
于人才既反复而不常则于政事亦乖戾而不审矣
陛下独不察之乎
王安国召对上曰卿学问通古今以汉文何如主也
对曰三代以后贤主未有如文帝者上曰但惜其才
不能立法更制耳对曰文帝自代来夜入未央宫于
扰攘时定变故于俄顷之际诸将故武夫皆胁息待
命恐无才者不及是然能用贾谊之言待群臣有节
专务以德化民海内兴于礼义几致刑措使一时风
俗耻言人过则文帝加有才一等矣上曰王猛佐苻
坚以蕞尔国而令必行今朕以天下之大而不能使
人何也对曰王猛睚□之忿必报专教苻坚以峻法
杀人为事此必小臣刻薄有以□陛下者愿专以尧
舜三代为法理顺而势利则下岂有不从者乎
五朝名臣言行录孝宗受禅杜莘老着三议以进曰
定国是曰修内政曰养根本理切而事核殆无一语
虚设
金史熙宗本纪天眷二年六月上从容谓侍臣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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