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效苟以大德化民成俗未可
以岁月冀也
太宗尝召御史中丞王化基至便殿侍坐甚久属盛
暑令|笏挥扇问以边事化基曰治天下犹植木焉
所患者根本未固耳根本固则枝叶不足忧今朝廷
既治则边郡何患乎不安
太宗尝谓宰相曰朕于浮屠氏之教微语宗旨凡为
君治人却是修行之地行一好事天下获利所谓利
他者是也若梁武帝之所为真大惑尔书之史策为
后代笑赵普曰陛下以尧舜之道治世以浮屠之教
修心圣智高远洞悟真理非臣下所及
太宗尝曰清净致理黄老之深旨也汲黯卧理淮阳
宓子贱弹琴治单父盖得其旨者也朕当力行之吕
端曰行黄老之道以致升平其效甚速
五朝名臣言行录太宗问陈抟曰尧舜之为天下今
可致否对曰尧舜土阶三尺茅茨不剪其迹似不可
及然以清净为治即今之尧舜也
淳化三年太宗谓宰相曰治国之道在乎宽猛得中
宽则政令不成猛则民无措手足有天下者可不慎
之哉吕蒙正曰老子称治大国若烹小鲜夫鱼扰之
则乱近日内外皆来上封事求更制度者甚众望陛
下渐行清净之化上曰朕不欲塞人言路至若愚夫
之言贤者择之亦古典也赵昌言曰今朝廷无事边
境宁谧正当力行好事之时上喜曰朕终日与卿论
此事何愁天下不治苟天下亲民之官皆如此留心
则刑清讼息矣
遵尧录真宗即位首下诏书求治谓近臣曰朕乐闻
朝政阙失以警朕心然臣寮章奏多以增添事务苛
细为利亦有自陈劳绩者多是过行鞭扑以取干办
殊不知国家从简易之理也国家政事自有大体使
其不严而理不肃而成岂可惨刻虐下邀为己功使
之临民徒伤和气
咸平六年真宗诏田锡对便殿锡曰臣愿陛下广稽
古之道为治民之要旧有御屏风及御览但记分门
事类不若取四部中治乱兴亡之事可以铭于座隅
为帝王鉴戒者录之以资圣览是以皇王之道致陛
下于尧舜也帝曰善卿可纂录进来俄命兼侍御史
知杂宰相言锡性本清介临事不甚敏悟帝曰朕览
其章奏有谏臣之风当试用之
真宗幸金明池语宰相曰士民游乐熙熙然甚慰朕
心非承平丰年何以致此李沆曰陛下即位以来未
尝辄有科徭官吏秉法绝无烦扰信太平之幸帝曰
朕以天下之人当务佚之至于劳民兴师盖不得已
也今西夏未下尚烦捍御然历观载籍自汉魏以至
于唐四海无事固亦罕遇无事之际更宜详思备预
则无患矣
五朝名臣言行录仁宗以天下多事急于求治手诏
宰相杜衍曰朕用韩琦范仲淹富□皆中外人望有
可施行宜以时上之又开天章阁赐坐咨访急务韩
琦条九事大略备西北选将帅明按察丰财用抑佞
幸进有能退不才去冗食谨入官继又献七事议稍
用而小人已侧目不安二府皆合班奏事公必尽言
事虽属中书公亦对上指陈其实同列尤不悦独仁
宗识之曰韩琦性直
欧阳修尝语人曰治民如治病彼富医之至人家也
仆马鲜明进退有礼为诊脉按医书述病证口辨如
倾听之可爱然病儿服药云无效则不如贫医贫医
无仆马举止生□为人诊脉不能应对病儿服药云
疾已愈矣则便是良医凡治人者不问吏才能否设
施何如但民称便即是良吏
仁宗方留情政事思闻得失亲除谏官而欧余王蔡
相次进用王素尝言礼部取士不询采行实顾文辞
漫漶不足以应务请郡国置学择明师使通知经术
稍近三代里选之法自景德以来较今内外无名之
费数倍于前请置官三司量一岁所入其用非急者
皆省去之会皇子生议欲因赦百官进官大赏诸
军公又言方元昊叛契丹数有所求县官财用不足
宜留金缯以佐边费一官爵以赏战劳其议为公止
仁宗御天章阁出手诏问两府大臣所以兴治革弊
之方公又疏时政十余事皆人所难言者
吕夷简初作相以唐刘所对策进曰天下治乱自
朝廷始朝廷赏罚自近始凡之所究言者皆当今
之弊臣所欲言而陛下之所宜行也天子嘉纳之
庆州军乱二府入议文彦博曰朝廷施为务合人心
以静重为先不宜偏听陛下即位以来励精求治而
人情未安者更张之过耳祖宗法未必不可行但有
废坠不举之处耳王荆公曰所以为此将以去民之
害何为不可若万事隳颓如西晋风兹乃益乱也盖
荆公知公言为己发故力排之
曾肇尝奏言近世帝王善为治者莫如唐太宗善言
治者莫如唐陆贽太宗贞观之治论者谓庶几成康
史官掇其大者别为一书谓之贞观正要陆贽事唐
德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其归必本于帝王之道
必稽于六艺之文此二书虽一代之文章实百王之
龟鉴愿陛下取此二书置之座右留神省览发言行
事以此为准庶几圣德有补万一
遵尧录谏官韩绛尝因对而言曰天子之柄不可下
移事当间出睿断帝曰朕固不惮自有处分所虑未
中于理而有司奉行则其害已加于人故每欲先尽
大臣之心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