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于象魏而小宰
岁终则令群吏致事正岁则帅治官之属观治象是
冢宰之悬治象者言于今岁之正月而小宰之帅属
观者言于来岁之正月彼此互文以见每年冢宰悬
治象小宰帅属而观者皆在正月也况冢宰悬治象
者挟日敛之则不过旬日而即敛之矣如汪氏之说
则子月冢宰悬治象又何待至寅月而后小宰帅属
往观哉不特是耳如周改时与月则凡周礼所载如
山虞之仲冬斩阳木者乃在九月仲夏斩阴木者乃
在三月而失阴阳之义矣冯相氏之冬夏致日者非
冬至夏至春秋致月者非春分秋分而失日月之次
矣大司马之春搜夏苗秋A冬狩者取非其时不亦
暴殄天物乎雍氏之春令为阱N沟渎秋令塞阱杜
N者动非其宜不亦反失民利乎至于凌人十有二
月斩冰与诗言二之日伐冰者如合符节是皆周公
所作灿然昭白不待辨而明者也若以十二月为十
月则又何冰之可斩乎是周之不改时与月者观于
礼为可见矣
春秋春秋春王正月之书程子谓周正月非春也假
天时以立义胡氏谓建子非春也以夏时冠周月朱
子亦谓周人改月而天时不可改春秋月数乃鲁史
之旧文而四时之序则孔子之微意是三子者皆谓
周人改月而不改时意如十一月为正月而时则仍
为仲冬十二月为二月而时则仍为季冬正月为三
月而时则仍为孟春然以今年之十一月为正月而
系之仲冬继以明年之十月为十一月而系之孟冬
以月论时则时之孟仲失其伦以时论月则月之始
终紊其序岂圣人平秩四时之义哉若然则周诗所
称寒暑之节皆失其度周礼所载法制之事皆违其
时矣鲁用周正朔者也周之诗礼鲁之春秋皆周正
朔之所在又皆孔子之删定笔削者其制何得而异
哉可堂吴氏谓周人不特改月而又改时以齐其年
春秋所书之春即夏之仲冬正月即夏之十一月此
则袭汉儒之谬而不足辨者也新安汪氏亦谓鲁史
名以春秋则似元书曰春王正月是周历已改子丑
月为春又谓周以子月为岁首而春秋以寅月为正
月每年截子丑月事移在前一年若然则春秋之所
谓正月者乃鲁史之三月而二百四十二年之事皆
非当时之日月矣圣人岂为之哉盖周之正朔以子
月为首而历数仍以寅月为首商不改夏之历数周
不改商之历数鲁不改周之历数春秋不改鲁之历
数但鲁史纪年必始于冬十一月所以遵周正朔也
春秋纪年则始于春王正月所以垂法后世也是春
秋之于鲁史未尝改其时月但其编年所始之月为
不同耳曰鲁既奉周正朔则鲁公即位皆当以正朔
行之而在十一月何乃书于正月乎曰按周礼朝觐
会同巡狩祭享凡国之大事皆从夏正初不始于正
朔之月书载四月成王崩而旬日之后康王即位亦
不用夫正朔之月则鲁公即位岂必以正朔行之乎
故春秋公即位书于正月者七书于六月者一各据
其事以书也曰若从夏正则灾异之纪多所不合如
隐九年三月癸酉大雨震电庚辰大雨雪若以三月
为建辰之月则大雨震电何足以为异乎曰不然左
传大雨霖以震又云雨三日以往为霖盖建辰之月
雷电固所宜有而雷雨交作已皆三日故经以震雷
系于大雨之下以见其非常过度固可为异而雨雪
之大尢可为异故春秋书之以记异也安在其不为
异乎亦若后世晋泰始六年六月大雨河洛并溢流
四千余家安知春秋之书大雨者亦必不类乎此也
曰三月之大雨雪者固为异矣而桓八年冬十月雨
雪僖十年冬大雨雪者何足以为异乎僖二十九年
秋大雨雹者固为异矣而昭三年冬大雨雹四年正
曰大雨雹者何足以为异乎曰桓八年冬十月雨雪
此或有缺文恐雨雪上当有大字如僖十年冬大雨
雪也盖雨雪虽当其期而太多过度则亦为异故书
曰大犹防范所谓极备凶也安得不为异乎亦若后
世汉元狩元年冬十二月大雨雪民多冻死安知春
秋之书大雨雪者亦必不类乎此也至于雹者阴阳
和则为霜雪雨露不和则为雹雹且大焉则虽冬亦
为异况秋与春安得不为异乎亦若后世汉元封三
年十二月雹大如马头安知春秋之书大雨雹者亦
必不类乎此也曰桓十四年春正月无冰成元年二
月无冰又十二年正月雨木冰襄二十八年春无冰
若以夏正言之则何以皆书于春而不书于冬乎故
汪氏谓苟以发冰而知无冰则当常以二月而不在
正月矣若曰或藏冰无冰而书无或发冰无冰而书
无抑何纪事之错乱哉曰不然周人以十二月凿冰
正月纳冰二月发冰今正月无冰若以为十一月则
十一月无之而十二月有焉亦又何害是十一月之
无冰者固不足书也要之正月无冰者言藏冰之月
无冰可藏则冬之无冰者可知矣二月无冰者仲春
献羔开冰先荐寝庙今当荐寝庙而无冰焉则凡以
后之祭无冰者可知矣不言凌阴寝庙之无冰而但
曰无冰者圣人讳之此正春秋因事而书以垂鉴戒
之法也何乃谓纪事之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