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中古迩苟流播之
如此乃弛张而若彼始则六十四位演自周王旋则
三百五篇删于孔氏故得有国之君准绳斯文诗书
礼乐以表里干戚俎豆以区分莫不经天纬地仿□
氤氲布彼寰瀛风行而草偃被于亿兆玉洁而兰熏
然后铿作咸韶散为风雅调畅动植周通夷夏车书
得以合矣贵贱与而同也遂使九州四海皆瞻黼黻
于朝端墨客词人交露锋于笔下大哉人文之义
也焕矣赫矣可名可观唯圣朝之所擅岂悖德之能
干推其时而时或异论其道而道斯完故将垂百王
而作范岂唯充万国以咸欢者也夫如是则肩比三
王威销五霸弘彰驭马之成政克俾雕龙之擅价彬
彬乎哉郁郁乎哉有以见我唐之至化
  斫雕为朴赋
以除去文饰
归彼淳朴为韵
宋欧阳修
德以俭而为本器有文而可除爰斫载雕之饰将全
至朴之余篆刻永销见背伪归真之始镂章咸灭知
去华务实之初稽史牒之前闻述政风而遐举懿淳
俭之攸尚斥浮华而可沮谓乎防世伪者在塞其源
全物性者必反其所素以为贵将抱朴而自思焕乎
有文俾运斤而悉去诚由淳自浇散器随朴分骋匠
巧而伤本掩天真而蔑闻故我反淳风而矫正杜末
作之纷纭剖刻桷之形复采椽而不琢灭镂簋之僭
反木器于无文则知工巧尽捐浮淫是抑道尚取乎
反本理何求于外饰圭磨岳镇归璞玉以全真去
山云表瓦□而务德是则遵乎朴者将反始而臻极
斫乎雕者恶乱真而饰非约浇风于一变矫治古以
同归珑而错诸尽灭雕虫之巧质为贵者宁惭朽木
之讥用能杜文彩之焕然返淳和而遵彼雕虽着则
尚可磨也朴其复则在其中矣弃末反本小巧之工
尽捐革故取新见素之风可美彼琢玉然后成器命
工列乎雕人务以文而胜质徒散朴以还淳曷若剞
劂之功靡施大巧若拙刻镂之华尽减其德乃真懿
之隆者非假饰以为资俭之至者匪奇淫而是觉但
期乎去泰去甚宁患乎匪雕匪斫有以知一变至道
之风由是而复归乎朴
  人文化成天下赋
以焕乎人文
化成天下为韵
田锡
大哉至明之君膺景运集洪勋跻域中于皇极化天
下以人文时属升平焕声明于礼乐道尊儒雅发谟
猷于典坟岂不以丕光大之远图开雍熙之至化金
革斯偃朝堂多暇遒人述职方下采于诗声真宰经
邦亦耻言于强霸美哉文之为用也至化攸先明乎
焕然比万汇流形于厚地三辰垂象于穹天藻火衮
裳礼之文也始饰容而有烂羽旄缀兆乐之文也将
达节以相宣故尧舜化民以仁禹汤跻俗以义致元
德以昭著见皇风之光被是以鲁史述汤之德也则
曰齐圣广渊虞书美尧之仁也则曰聪明文思宜乎
笾豆品数车服采章成均掌庠序之齿列瞽宗司金
石之铿锵绘宗庙之彝器炳日月于太常皆文之于
外者也黎民阅之以恭肃靡不昭彰迨乎易之教也
厥旨精微书之训也俾人贞干诗之教也致流俗之
厚春秋之教也惩贼臣之叛乱斯乃文之于内者
也万国化之中正炳然明焕是知抚育中区恭临宝
图纳生灵于富寿致品汇于昭苏亦犹挹水于器而
方圆自适以木从绳而规模罔逾是以洋洋邹鲁之
风宜乎盛矣穆穆唐虞之化猗欤焕乎今我后功格
昊穹泽流区夏复风俗干淳古播咏歌于大雅悦灵
台之偃伯庆华阳之归马小臣幸与试于王庭忭蹈
于双阙之下
  周论            苏辙
传曰夏之政尚忠商之政尚质周之政尚文而仲尼
亦云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予读诗书历
观唐虞至于夏商以为自生民以来天下未尝一日
而不趋于文也文之为言犹曰万物各得其理云尔
父子君臣之间兄弟夫妇之际此文之所由起也昔
者生民之初君臣无义父子无礼兄弟不相爱夫妇
不相保天下纷然而淆乱忿斗而相苦文理不着而
人伦不明生不相养而死不相葬天下之人举皆戚
然不宁于中然后反而求其所安属其父子而列其
君臣联其兄弟而正其夫妇至于虞夏之世乃益去
其鄙野之制然犹以天子之尊饭土g啜土士陛
三尺茅茨不剪至于周而后大备其粗始于父子之
际其精补于万物其用甚广而无穷盖其当时莫不
自谓文于前世而后之人乃更以为质也是故祭祀
之礼陈其笾豆列其鼎俎备其醪醴俯伏以荐思其
饮食醉饱之乐而不可见也于是濯用郁鬯藉用白
茅既沃而奠之见以为神之缩之也体魄降于地魂
气升于天恍惚诞漫而不知其所由处声音气臭之
类恐不能得当也于是终祭于屋漏绎祭于p以为
人子之心无所不至也荐之以滋味重之以脍炙恐
鬼神之不屑也荐之以血毛重之以体荐恐父祖之
不吾安也于是先黍稷而饭稻粱先大羹而饱庶羞
以为不敢忘礼亦不敢忘爱也丁宁反复优游而不
忍去以为可以尽人子之心而人子之心亦可以少
安矣故凡世之所谓文者皆所以安夫人之所不安
而人之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