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因劝上亲贤讲学
见诸行事不可为二君之徒好上嘉纳之
先进遗风王文恪公鏊初授翰林闭门力学避远权
势弘治中补充经筵讲官中官李广怙宠干政公进
讲意存讽谏上退谓左右曰讲官云云意指若曹也
后广败大臣多被污公独不与戚畹寿宁侯与公有
绝不与通岁时问遗辄麾去或以为过公曰昔万
循吉攀附昭德我尝耻之乃今自附寿宁耶
仰山脞录杨文懿公守陈入翰林每进讲必傅经义
以纳忠诲一日讲说命有曰明君图治常患其臣不
言忠臣进言惟恐其君不行臣不言则君徒负聪明
而罔闻乎治要君不行则臣徒费讲说而无补乎上
德臣言之而君行之若高宗傅说可以为万世法矣
于武成有曰鲁论称舜无为而治周书称武王垂拱
而治是则帝王之治皆不劳而佚盖舜所以无为武
王所以垂拱皆常忧劳而有为乃始佚乐而无为也
尝作内宴乐语以时方逸豫则曰谓丰大必宜日中
故豫亨尚虞城复以时方尚边功则曰慕帝舜之格
有苗思宋国之相司马以时方贵异物则曰不作无
益而功成不宝异物而民足乃召公之格言无轻民
事而惟艰无安厥位而惟危又伊尹之明训公既进
呈语他学士曰万一蒙上过听不贤于优孟滑稽之
谈乎
名山藏臣林记孝宗即位特召王恕为吏部尚书加
太子太保左庶子王臣请上御经筵无废大寒暑恕
言臣闻之君子无终食违仁孟轲曰君子引君当道
臣又闻之贾谊傅者傅之德义师者道之教训保者
保其身体臣官以保为名诚爱陛下陛下诚志道与
仁矣即令讲官时进讲章玩绎闲燕亦足进学非必
陈仪卫设酒ツ宋经筵也祁寒盛暑慎居起保圣
躬亦不可不急臣谓即暂止经筵如天顺成化间无
所不可大理办事进士董杰御史汤鼐先后言经筵
讲学人主上务祖宗盛典也陛下举行士民首赞
叹王恕旧眷特知不闻将顺乃虑伤圣体恐费酒
所以待陛下甚卑失天下士大夫望恕惶恐辞印归
第待罪上勉出之
大政纪弘治元年三月少詹事杨守陈上讲学勤政
疏上褒纳之大略谓陛下御极以来屏弃珍玩放远
奇袤登用正人听纳忠谏躬览题奏日勤政务若此
不懈可几尧舜独臣愚犹过虑盖革故正始犹易持
久保终实难若内得弗深外资弗博锐志少懈欲心
渐滋岂能俾其终始如一乞开经筵御午朝听讲之
际凡所未明辄赐清问必待圣心洞然明悟而后已
一日之间居文华殿之时多处干清宫之时少使欲
寡而心清惑少而理明则得于内者深而出治之本
立矣午朝有事者皆先用略节口奏而裁决之大政
则召大臣面议未当则许谏官驳正而审行之俾贤
才常集于目前视听不偏于左右则资于外者博而
致治之纲举矣若但如近日之听日讲御午朝以应
故事凡百题奏皆付内监诸臣调旨批答臣恐积年
之弊未革将来之患难测不但如前所过虑而已
名山藏典谟记弘治十四年十月命日讲添周易一
书暂停贞观政要刘健等言圣学日增廷臣相庆乃
贞观政要多载唐太宗致治之迹事切而代近祖宗
列圣率崇是书伏望少延天听仍旧进讲纳之
大政纪弘治十七年九月召大学士刘健等议日讲
事是月晦日复召辅臣入见上曰今李荣来说日讲
时刘机讲陈善闭邪陈字解做陈说不是止云敷陈
其说乃可耳皆应曰诺刘健曰昨李荣又说以善道
启沃他他字不是上微笑曰他字也不妨大抵讲书
须要明白透彻直言无讳道理皆是书上原有的不
是纂出若不说尽也无进益且先生辈与翰林院是
辅导之职皆所当言健对曰臣等若不敢言则其余
百官无敢言者矣上曰然谢迁曰圣明如此讲官愈
好尽心李东阳曰今年圣学缉熙中外臣民无不仰
戴臣敢不仰承圣意皆叩头谢上又曰先生辈可传
与他不必顾忌昨所讲似有顾忌耳又曰他字亦不
妨昨因话偶及此意以为不若启沃之更好然不必
深计也皆复谢而出是日天颜和悦似以昨所传来
的恐讲官因此有所观望故特示详悉如此盖经筵
讲章自数岁以来始去旧谀颂之词加以规谏未尝
少忤及闻此谕益知上所向云
名山藏典谟记弘治十八年四月翰林院学士张元
祯上疏劝经筵讲太极西铭诸书上索太极图观之
曰天生斯人开朕也
二十三年孝宗即位时览记孝经尚书家礼大明律
四种书皆有日课有疑义即召问法吏儒臣天下翕
然望治
大政纪正德元年九月兵部尚书许进疏劝上勤学
养心纳之疏略曰人主之心惟在所养以大舜之圣
禹陈克艰惠迪之谟益进游逸淫乐之戒帝王诞膺
景命罔不学于古训以克永世臣于经筵侍听之余
仰瞻天表睿智听明矧儒臣进论谆切裨益弘多故
臣以为陛下之心欲得所养惟经筵为切务伏望时
敏问学痛止游逸以古尧舜之君为必可师以昔荒
淫之王为必当戒则圣德日新灾变自弭
泳化类编嘉靖六年夏世宗御经筵讲大学衍义有
感遂赋五言诗十韵以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