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宋宝训真宗景德四年上谓王旦曰经史之文有国
之龟鉴保邦治民之要尽在是矣
遵尧录真宗尝览前代经史摭其可以为后世法者
着正说五十篇帝于经筵命侍臣日读一篇及侍读
丁度等讲春秋读正说中篇帝谓曰春秋所述皆前
世治乱敢不鉴戒正说先帝训言敢不遵奉度曰陛
下德音若此诚天下之幸
帝每御经筵以象架庋书策外向以便侍臣讲读
东轩笔录真宗天纵睿明博综文学尤重儒术凡侍
从之臣每因赐对未始不从容顾问真宗善设论虽
造次应答皆典雅有伦当时儒学之士擢为侍从则
有终身不为外官者杜镐以博学尤承眷礼晚年苦
肺疾累乞闲地真宗不允至数年加剧又于便坐恳
述真宗曰卿自择一人学术可以代卿者镐于是荐
戚纶以代又逾年未及得请而卒
五朝名臣言行录吕夷简以主上方富春秋宜遵之
典学擢孙]等居讲席以经义辅导后又增置崇政
殿说书天章阁侍讲之职以广闻见
宋史仁宗本纪干兴元年二月戊午即皇帝位十一
月辛巳初御崇政殿西阁讲筵命侍讲孙]冯元讲
论语
东轩笔录仁宗圣性好学博通古今自即位常开迩
英讲筵使侍讲侍读日进经史孜孜听览中昃忘倦
有林r者自言于周易得圣人秘义每当人君即位
之始则以日辰支干配成一卦以其象繇为人君所
行之事其说支离诡驳不近人情及为侍读遽奏仁
宗曰陛下即位于卦得需象曰云上于天是陛下体
天而变化也其下曰君子以饮食宴乐故臣愿陛下
频宴游务娱乐穷水陆之奉极玩好之美则合卦体
当天心而天下治矣仁宗骇其言翼日问贾魏公昌
朝魏公对曰此乃诬经籍以文奸言真小人也仁宗
大以为然于是逐r终身不齿
杨安国胶东经生也累官至天章阁侍讲其为人沽
激矫伪言行鄙朴动有可笑每进讲则杂以俚下
市之语自坐至侍臣中官见其举止已先发笑一
日侍仁宗讲至一箪食一瓢饮安国操东音曰颜回
其穷但有一罗粟米饭一葫芦浆水又讲自行束修
以上吾未尝无诲焉安国遽启曰官家昔孔子教人
也须要钱仁宗哂之翊日遍赐讲官皆恳辞不拜唯
安国受之而已
玉海景佑元年正月丁亥命贾昌朝赵希言王宗道
杨安国并为崇政殿说书日以二人侍讲说
二年正月癸丑置迩英延义二阁写无逸篇于屏迩
英在迎阳门之北东向延义在崇政殿之西北向是
日御延义阁召辅臣观盛度读唐书贾昌朝讲春秋
遂宴崇政殿
冯元兼侍讲与孙]以经行□进讲读亲近自是仁
宗益向学
通鉴仁宗庆历四年帝御经筵因元昊反罢进讲崇
政殿说书赵师民上言帝王治经与庶品异不独玩
空文占古语也今方小有事臣等即不能进见是以
先王遗籍为可以讲无事之朝不足赞有为之世臣
愚以为过矣又献劝讲箴帝嘉纳之曰卿等宿儒博
学多所发明朕虽盛暑亦未尝倦但恐卿等劳耳
道山清话庆历中胡瑗以白衣召对侍延英讲易读
干元亨利贞不避上御名上与左右皆失色瑗曰临
文不讳后瑗因言孟子民无恒产读为常上微笑曰
又却避此一字盖自唐穆宗已改常字积久而读熟
虽曰尊经然坐斥君父之名亦未为允
遵尧录仁宗退朝常命侍臣讲读于迩英阁贾昌朝
时为侍讲讲春秋传每至诸侯淫乱事则略而不说
帝问其故昌朝以实对帝曰六经载此所以为后世
鉴戒何必讳也
墨客挥犀赵侍读师民学问淳德天下所共称也仁
庙时讲书后殿说干卦四德至贞字不以他音代呼
直言其字近侍皆掩口公徐曰临文不讳讲罢帝目
送之顾左右曰此真古儒也其眷重如此(
按此与道山清话条
事同而人异故并载入)

五朝名臣言行录吕公着每进讲多传经义以进规
会讲论语至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公言在下
而不见于上者多矣然在上者亦有未见知于下者
也故古之人君政令有所未孚人心或有未服则反
身修德而不以愠怒加之如舜之诞敷文德文王之
皇自敬德是也上知公意深切每改容鞠躬如在车
之式
吕公着侍经筵时仁宗春秋高公于经传同异训a
得失皆粗陈其略至于治乱安危之要闻之足以戒
者乃为上反复深陈之仁宗尝诏讲官凡经传所载
逆乱事皆直言毋讳公因进讲言s逆之事臣子所
不忍言而仲尼书之春秋者所以深戒后世人君欲
其防微杜渐居安虑危使君臣父子之道素明长幼
嫡庶之分早定则乱臣贼子无所萌其奸心故易曰
履霜坚冰至由辨之不早辨也自仁宗末率以二月
开经筵至重午罢八月复开至冬至罢是岁诏以九
月五日开至重阳罢吕公着奏愿陛下日御迩英以
循先帝故事诏即从之后讲论语将毕公以尚书备
二帝三王之道尤切于治术乞候进讲论语毕日进
讲尚书从之
宋史英宗本纪帝好读书不为燕嬉慢服御俭素
如儒者每以朝服见教授曰师也敢弗为礼时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