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也以d出群吏之中特见拔擢显在臣职历年荷
宠刚直忠公为众所惮不宜有此然人情难保要宜
考核两验其实今圣恩垂含垢之仁不忍致之于理
更使曲直之分不明疑自近始太祖曰所以不考欲
两全d及言事者耳洽对曰d信有谤上之言当肆
之市朝若d无此言事者加诬大臣以误主听二者
不加检核臣窃不安太祖曰方有军事安可受人言
便考之邪狐射姑刺阳处父于朝此为君之诫也
辛毗传毗为丞相长史文帝践阼迁侍中帝欲徙冀
州士家十万户实河南时连蝗民饥群司以为不可
而帝意甚盛毗与朝臣俱求见帝知其欲谏作色以
见之皆莫敢言毗曰陛下欲徙士家其计安出帝曰
卿谓我徙之非邪毗曰诚以为非也帝曰不与卿共
议也毗曰陛下不以臣不肖置之左右厕之谋议之
官安得不与臣议邪臣所言非私也乃社稷之虑也
安得怒臣帝不答起入内毗随而引其裾帝遂奋衣
不还良久乃出曰佐治卿持我何太急邪毗曰今徙
既失民心又无以食也帝遂徙其半尝从帝射雉帝
曰射雉乐哉毗曰于陛下甚乐而于群下甚苦帝默
然后遂为之稀出
王朗传朗为御史大夫文帝践阼改为司空时帝颇
出游猎或昏夜还宫朗上疏曰夫帝王之居外则饰
周衙内则重禁门将行则设兵而后出幄称警而后
践墀张弧而后登舆清道而后奉引遮列而后转毂
静室而后息驾皆所以显至尊务戒慎垂法教也近
日车驾出临捕虎日昃而行及昏而反违警跸之常
法非万乘之至慎也帝报曰览表虽魏绛称虞箴以
讽晋悼相如陈猛兽以戒汉武未足以喻方今二寇
未殄将帅远征故时入原野以习戎备至于夜还之
戒已诏有司施行
蒋济传济为中护军时中书监令号为专任济上疏
诏曰夫骨鲠之臣人主之所仗也济才兼文武服勤
尽节每军国大事辄有奏议忠诚奋发吾甚壮之就
迁为护军将军加散骑常侍景初中外勤征役内务
宫室怨旷者多而年谷饥俭济上疏曰陛下方当恢
崇前绪光济遗业诚未得高枕而治也今虽有十二
州至于民数不过汉时一大郡二贼未诛宿兵边陲
且耕且战怨旷积年宗庙宫室百事草创农桑者少
衣食者多今其所急务唯当息耗百姓不至甚弊弊
之民傥有水旱百万之众不为国用凡使民必须
农隙不夺其时夫欲大兴功之君先料其民力而焕
休之勾践养胎以待用昭王恤病以雪仇故能以弱
燕服强齐羸越灭劲吴今二敌不攻不灭不事即侵
当身不除百世之责也以陛下圣明神武之略舍其
缓者专心讨贼臣以为无难矣又欢娱之耽害于精
爽神太用则竭形太劳则敝愿大简贤妙足以充百
斯男者其冗散未齿且悉分出务在清静诏曰微护
军吾弗闻斯言也
徐宣传宣为左仆射后加侍中光禄大夫车驾幸许
昌总统留事帝还主者奏呈文书诏曰吾省与仆射
何异竟不视尚方令坐猥见考竟宣上疏陈威刑大
过又谏作宫殿穷尽民力帝皆手诏嘉纳
高柔传文帝践阼以柔为治书侍御史赐爵关内侯
转加治书执法民间数有诽谤妖言帝疾之有妖言
辄杀而赏告者柔上疏曰今妖言者必戮告之者辄
赏既使过误无反善之路又将开凶狡之群相诬罔
之渐诚非所以息奸省讼缉熙治道也昔周公作诰
称殷之祖宗咸不顾小人之怨在汉太宗亦除妖言
诽谤之令臣愚以为宜除妖谤赏告之法以隆天父
养物之仁帝不即从而相诬告者滋甚帝乃下诏敢
以诽谤相告者以所告者罪罪之于是遂绝明帝即
位大兴殿舍百姓劳役广采众女充盈后宫后宫皇
子连夭继嗣未育柔上疏帝报曰知卿忠允乃心王
室辄克昌言他复以闻
苏则传则为金城太守文帝加护羌校尉后则从行
猎槎桎拔失鹿帝大怒踞□拔刀悉收督吏将斩之
则稽首曰臣闻古之圣王不以禽兽害人今陛下方
隆唐尧之化而以猎戏多杀群吏臣愚以为不可敢
以死请帝曰卿直言也遂皆赦之
高堂隆传明帝以隆为给事中博士驸马都尉帝初
践阼群臣以为宜飨会隆曰唐虞有遏密之哀高宗
有不言之思是以至德雍熙光于四海不宜为会帝
敬纳之
杨阜传阜拜城门校尉尝见明帝着被缥绫半□
袖阜问帝曰此于礼何法服也帝默然不答自是不
法服不以见阜迁将作大匠时初治宫室发美女以
充后庭数出入弋猎秋大雨震电多杀鸟雀阜上疏
诏报曰间得密表先陈往古明王圣主以讽暗政切
至之辞款诚笃实退思补过将顺匡救备至悉矣览
思苦言吾甚嘉之
吴志孙权传陆逊陈便宜劝以施德缓刑宽赋息调
又云忠谠之言不能极陈求容小臣数以利闻权报
曰夫法令之设欲以遏恶防邪儆戒未然也焉得不
有刑罚以威小人乎此为先令后诛不欲使有犯者
耳君以为太重者孤亦何利其然但不得已而为之
耳今承来意当重谘谋务从其可且近臣有尽规之
谏亲戚有补察之箴所以匡君正主明忠信也书载
予违汝□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