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昏愚宗室作难群寇乘衅浊乱中原散为六七聚为
二三凡二百八十有八年而合于隋隋得天下u二
十有八年炀帝无道九州幅裂八年而天下合于唐
唐得天下一百有二十年明皇恃其承平荒于酒色
养其疽囊以为子孙不治之疾于是渔阳窃发而四
海横流矣肃代以降方镇跋扈号令不从朝贡不至
名为君臣实为雠敌陵夷衰微至于五代三纲颓绝
五常殄灭怀玺未暖处宫未安朝成夕败有如逆旅
祸乱相寻战争不息流血成川泽聚骸成丘陵生民
之类其不尽者无几矣于是太祖皇帝受命于上帝
起而拯之躬擐甲勹畏玢逵甓征西伐扫除海内
当是之时食不暇饱寝不遑安以为子孙建太平之
基大勋未集太宗皇帝嗣而成之凡二百二十有五
年然后大禹之迹复混而为一黎民遗种始有所息
肩矣由是观之上下一千七百余年天下一统者五
百余年而已其间时时有小祸乱不可悉数国家自
平河东以来八十余年内外无事然则三代以来治
平之世未有若今日之盛者也今民有十金之产犹
以为先人之所营苦身劳志谨而守之不敢失坠况
于承祖宗盛美之业奄有四海传祚万世可不重哉
可不审哉夏书曰予临兆民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
周书曰心之忧危若蹈虎尾涉于春冰臣愿陛下夙
兴夜寐兢兢业业思祖宗之勤劳致王业之不易援
古以鉴今知太平之世难得而易失则天下生民至
于鸟兽草木无不幸甚矣
  惜时疏           前人
夏至阳之极也而一阴生冬至阴之极也而一阳生
故盛衰之相承治乱之相生天地之常经自然之至
数也其在周易泰极则否否极则泰丰亨宜日中孔
子传之曰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天地盈虚与时消息
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是以圣人当国家隆盛之
时则戒惧弥甚故能保其令闻永久无疆也凡守太
平之业者其术无他如守巨室而已今人有巨室于
此将以传之子孙为无穷之规则必实其堂基壮其
柱石强其栋梁厚其茨盖高其垣墉严其关键既成
又择子孙之良者使谨守之日省而月视欹者扶之
弊者补之如是则虽亘千万年无颓坏也夫民者国
之堂基也礼法者柱石也公卿者栋梁也百吏者茨
盖也将帅者垣墉也甲兵者关键也是六者不可不
朝念而夕思也夫继体之君谨守祖宗之成法苟不
隳之以逸欲败之以谗则世世相承无有穷期及
夫逸欲以隳之谗以败之神怒于上民怨于下一
旦涣然而去之则虽有仁智恭俭之君焦心劳力犹
不能救陵夷之运遂至于颠沛而不振呜呼可不鉴
哉今国家以此承平之时立纲布纪定万世之基使
如南山之不朽江河之不竭可以指顾而成耳失今
不为已乃顿足扼腕而恨之将何益矣诗云我日斯
迈而月斯征夙兴夜寐无忝尔所生时乎时乎诚难
得而易失也
  立国规模疏        元许衡
为天下国家有大规模规模既定循其序而行之使
无过焉无不及焉则治功可期否则心疑目眩变易
纷更日计有余而岁计不足未见其可也昔子产处
衰周之列国孔明用西蜀之一隅且有定论而终身
由之况堂堂天下可无一定之论而妄为之哉古今
立国规模虽各不同然其大要在得天下心得天下
心无他爱与公而已矣爱则民心顺公则民心服既
顺且服于为治也何有然开创之始重臣挟功而难
制有以害吾公小民杂属而未一有以梗吾爱于此
为计其亦难矣自非英睿之君贤良之佐未易处也
势虽难制必求其所以制众虽未一必求其所以一
前虑却顾因时顺理予之夺之进之退之内主甚坚
外行甚易日月摩周旋曲折必使吾之爱吾之公
达于天下而后已至是则纪纲法度施行有地天下
虽大可不劳而理也然其先后之序缓急之宜密有
定则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之是之谓规模国朝
土宇旷远诸民相杂俗既不同论难遽定考之前代
北方奄有中夏必行汉法可以长久故后魏辽金历
年最多其他不能实用汉法皆乱亡相继史册具载
昭昭可见也后魏拓拔氏改姓元都云中迁洛十六
帝一百七十一年辽耶律改刘氏都临潢徙无常处
九帝二百一十八年金完颜氏都上京迁燕九帝一
百一十八年前赵刘元海据平阳三主二十五年后
赵石勒都襄国六主三十二年前燕慕容都蓟迁
邺三主三十四年前秦苻坚都长安五主四十四年
后秦姚苌都长安三主三十四年南燕慕容德据广
固二主十二年南凉秃发乌姑据广固三主十八年
西秦乞伏国仁据金城四主四十七年后燕慕容垂
据中山邺四主二十五年夏赫连勃勃据朔方三主
二十五年国家仍处远漠无事论此必如今日形势
非用汉法不宜也陆行资车水行资舟反之则必不
能行幽燕以北服食宜凉蜀汉以南服食宜热反之
则必有变异以是论之国家当行汉法无疑也然万
世国俗累朝勋贵一旦驱之下从臣仆之谋改就亡
国之俗其势有甚难者苟非听悟特达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