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奚至于窃负而
逃遵海滨而处故曰孟子之言察而不尽理权而不
尽义夫衡之为物也徒悬则偏而倚加权焉则运而
平一重一轻之间圣人权之时也请问权曰皋陶不
难弃士不过失刑而已矣以君臣权之天下之为君
臣者必定义莫高焉舜不难弃位不过隐法而已矣
以父子权之天下之为父子者必悦仁莫盛焉故善
为政者无以小妨大无以名毁义无以术害道无以
所贱干所贵迂其身有以利天下则为之贬其名有
以安天下则为之其唯舜皋陶乎
懒真子元城先生与仆论礼记内则鸡鸣而起适父
母之所仆曰不亦太早乎先生正色曰不然礼事父
与君一等一体父召无诺君命召无诺父前子名君
前臣名今朝谒者必以鸡鸣而起适君之所而人不
以为早盖以刑驱其后也今世俗薄恶故事父母之
礼得已而已尔若士人畏犯义如犯刑则今人可为
古人矣仆闻其言至今愧之
范弘嗣做人镜父母之丧以哀为本未殓朝夕奠不
致祭不饮酒食肉孝子未成服方披发跣足为招魂
望复之事朝夕献食如生时上食不用鼓乐牲牢延
宾行礼居丧不入公门不预筵宴不宴宾不用优妓
远客来吊留饭不陪坐未成服不出纸醪桓暗踅
之薄于丧也斩衰无三日哭功衰无一日哭朋友不
为哭噫甚哉
养正书屋唾余父母卧病欲起无策方药满几靡所
决择竟令危迫是曰不孝故事亲者不可不知医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要得亲顺亲
田艺蘅玉笑零音天地施恩于万物而不望万物之
报吾是以知天地之大父母施恩于子孙而不望子
孙之报吾是以知父母之大
刘宗周学言舜处人伦未免有参商皆天理人情之
不得不然者做舜极难不合有不是处号泣二语是
真实语也予尝断焚廪浚井为必无之事只郁陶思
君一语相传是实录由此推之可见当时兄弟依旧
存大体在但象语是伪舜语是真此是分圣狂处也
当时父母与弟都坐在庸人局内其父母与弟见得
事已如此我原无不是处舜见得事已如此我必有
不是处u认无不是处愈流愈下终成凡夫u认有
不是处愈达愈上便是圣人要之起脚处只是一些
子及瞽瞍允若之日已认得有不是处与舜只争先
后之间耳
耄余杂识蕲州刺史吕元膺当录囚囚白有父母在
元旦不得归省元膺释械放归如期而至临淄令曹
摅囚陷大辟者新岁问知其有父母放令归家至期
还狱此与唐太宗纵囚来归欧阳子所谓以君子之
难能责小人之尤者以必能纵使信义可孚然偶一
为之非常道也
金台纪闻廷宴余物怀归起于唐宣宗时宴百官罢
拜舞遗下果物怪问咸曰归献父母及遗小儿上□
大官今后大宴文武官给食两分与父母别给果子
与男女所食余者听以帕子怀归今此制尚存然有
以怀归不尽而获罪者
日知录父母二字乃高年之称汉文帝问冯唐曰父
老何自为郎是称其臣为父也赵王谓赵括母曰母
置之吾已决矣是称其臣之母为母也

 父母部外编
三国志蒋济传注列异传蒋济为领军进爵昌陵亭
侯其妇梦见亡儿涕泣曰死生异路我生时为卿相
子孙今在地下为泰山伍伯憔悴困辱不可复言今
太庙西讴士孙阿今见召为泰山令愿母为白侯属
阿令转我得乐处言讫母忽然惊寤明日以白济济
曰梦为尔耳不足怪也明日暮复梦曰我来迎新君
止在庙下未发之顷暂得来归新君明日日中当发
临发多事不复得归永辞于此侯气强难感悟故自
诉于母愿重启侯何惜不一试验之遂道阿之形状
言甚备悉天明母重启侯虽云梦不足怪此何太适
适亦何惜不一验之济乃遣人诣太庙推问孙阿果
得之形状证验悉如儿言济涕泣曰几负吾儿于是
乃见孙阿具语其事阿不惧当死而喜得为泰山令
惟恐济言不信也曰若如节下言阿之愿也不知贤
子欲得何职济曰随地下乐者与之阿曰辄当奉教
乃厚赏之言讫遣还济欲速知其验从领军门至庙
下十步安一人以传阿消息辰时传阿心痛已时传
阿剧日中传阿亡济泣曰虽哀吾儿之不幸且喜亡
者有知后月余儿复来语母曰已得转为录事矣
搜神记宋时有诸生远学其父母然火夜作儿至前
叹息曰今我但魂魄耳非复生人父母问之儿曰此
月初病以今日某时亡今在琅琊任子成家明日当
殓来迎父母父母曰去此千里虽复颠倒那得及汝
儿曰外有车乘去自得至耳父母从之上车忽若睡
顷比鸡鸣已至其所视其驾乘但魂车木马遂与主
人相见临儿悲哀问其疾消息如言
奘法师西国记僧伽罗国此国本宝渚也多有珍宝
栖止鬼神其后南印度有一国王女聘邻国吉日送
归路逢师子侍卫之徒弃女逃难女居X中心甘丧
命时师子王负女而去入深山处幽谷捕鹿采果以
时资给既积岁月遂孕男女形貌同人性种畜也男
渐长大力格猛兽年方弱冠人智斯发请其母曰我
何谓乎父则野兽母乃是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