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为翼将晓复还数数如此傍人怪之夜中照视惟
有身无头其体微冷气息裁属乃蒙之以被至晓头
还碍被不得安两三度堕地噫□甚愁而其体气急
状若将死乃去被头复起傅颈有顷平和桓以为巨
怪畏不敢畜乃放遣之既而详之乃知天性也时南
征大将亦往往得之又尝有覆以铜盘者头不得进
遂死
续搜神记魏时寻阳县北山中蛮人有术能使人化
作虎毛色爪牙悉如真虎余乡人周畛有一奴使入
山伐薪奴有妇及妹亦与俱行既至山奴语二人云
汝且上高树视我所为如其言既而入草须臾一大
黄斑虎从草出奋迅吼唤甚为可畏二人大怖良久
还草中少时复还为人语二人归家慎勿道后遂向
等辈说之周寻复知乃以醇酒饮之令熟醉使人解
其衣服及身体事事详视了无异唯于髻发中得一
纸画作大虎虎边有符周密取录之奴既醒唤问之
见事已露遂具说本末云先尝于蛮中告籴有一蛮
师云有此术以三尺布一升精米一赤雄鸡一升酒
受得此法也
冥报拾遗记北齐时有仕人姓梁甚豪富将死谓其
妻子曰我平生所爱奴及马皆使用日久称人意吾
死以为殉不然无所乘也及死家人以囊盛土压奴
杀之马犹未杀奴死四日而苏说云当不觉去忽至
官府门门人因留止在门所经一宿明旦见其亡主
被锁兵守卫入官所见奴谓曰我谓死人得使奴婢
故遗言唤汝今各自受其苦全不相关今当白官放
汝言毕而入奴从屏外窥之见官问守卫人曰昨日
压脂多少乎对曰得八斗官曰更将去压取一斛六
斗主则被压牵出竟不得言明旦又来有喜色谓奴
曰今当为汝白也又入官问得脂乎对曰不得官问
何以主司曰此人死三日家人为请僧设会每闻经
声铁梁辄折故不得也官曰且将去主司白官请
官放奴即唤放俱出门主遣传语其妻子曰赖汝等
追福获免大苦然由未脱更能造经像以相救济冀
因得免自今无设祭既不得食而益吾罪言毕而别
奴遂重生而具言之家中果以其日设会于是倾家
追福合门练行
还冤记汉时王济左右尝于暗中就婢取济衣物婢
欲奸之其人云不敢婢言若不从我我当大叫此人
卒不肯婢遂呼云某甲欲奸我济即令人杀之此人
具自陈诉济犹不信故牵将去顾谓济曰枉不可受
要当讼府君于天后济乃病忽见此人语之曰前具
告实不见理今便应去济数日卒
宋世永康人吕庆祖家甚温富尝使一奴名教子守
视墅舍以元嘉中便往案行忽为人所杀族弟无期
先大举庆祖饯咸谓为害无期羊酒脯至柩所而
祝曰君荼酷如此乃云是我魂而有灵使知其人既
还至三更见庆祖来云近教子畦畴不理讦当痛治
奴奴遂以斧斫我背将帽塞口因得啮奴三指悉皆
破碎便取刀刺我头曳我着门后初见杀时诸从行
人亦在其中奴今欲叛我已钉其头着壁言毕而灭
无期早旦以告父母潜视奴所住壁果有一把发以
竹钉之又看其指并见破伤录奴语验具伏又云汝
既反逆何以不叛奴云头如被系欲逃不得诸同见
者事事相符即焚教子并其二息
潇湘录相国李林甫家一奴号苍璧性敏慧林甫怜
之一日忽卒然而死经宿复苏林甫问之曰死时到
何处见何事因何却得生也奴曰死时固不觉其死
但忽于门前见仪仗拥一贵人经过有似君上方潜
窥之遽有数人走来擒去去至一峭拔奇秀之山俄
及一大楼下须臾有三四人黄衣小儿曰且立于此
候君旨见殿上卷一珠翠帘依稀见一贵人坐临阶
砌似断公事殿前东西立仗卫约千余人有一朱
衣人携一文簿奏言是新奉位乱国革命者安禄山
及禄山后相次三朝乱主兼同时悖乱贵人定案殿
上人问朱衣曰大唐君隆基君人之数虽将足寿命
之数未将如何朱衣曰大唐之君奢侈不节俭本合
折数但缘不好杀有仁心故寿命之数在焉又问曰
安禄山之后数人僭为伪主杀害黎元当须速止之
无令杀人过多以伤上帝心虑罪及我府事行之日
当速止之朱衣奏曰唐君绍位临御以来天下之人
安堵乐业亦已久矣据期运推迁之数天下之人亦
合罹乱惶惶至矣广害黎元必伤上帝心也殿上人
曰宜速举而行之无失他安禄山之时也又谓朱衣
曰宜便先追取李林甫杨国忠也朱衣曰唯受命而
退俄顷有一朱衣捧文簿至奏曰大唐第六朝天子
复位及佐命大臣文簿殿上人曰可惜大唐世民效
力甚苦方得天下治到今日复乱也虽嗣主复位乃
至于末代终不治也谓朱衣曰但速行之朱衣奏讫
又退及将日夕忽殿上有一小儿唤苍璧令对见苍
璧方子细见殿上一人坐碧玉案衣道服带白玉冠
谓苍璧曰当却回寄语李林甫速来归我紫府应知
人间之苦也苍璧寻得放回林甫知必不久时乱矣
遂潜恣酒色焉
会昌解颐录唐韦讽家于汝颍间遣小童理草锄地
忽见人发锄渐深渐多而不乱讽异之即掘深尺余
乃一妇人肌肤容色俨然如生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