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事主或过于殴伤此辈或挟怨为恶有不容言者
婢仆有奸盗及逃亡者宜送之于官依法治之不可
私自鞭挞亦恐有意外之事或逃亡非其本情或所
窃止于饮食微物宜念其平日有劳只略惩之仍前
留备使令可也
婢仆有小过不可亲自鞭挞盖一时怒气所激鞭挞
之数必不记徒且费力婢仆未必知畏惟徐徐责问
令他人执而挞之视其过之轻重而定其数虽不过
怒自然有威婢仆亦自然畏惮矣寿昌胡y彦特之
家子弟不得自打仆隶妇女不得自打婢妾有过则
告之家长家长为之行遣妇女擅打婢妾则挞子弟
此贤者之家法
婢仆有过既已鞭挞而呼唤使令辞色如常则无他
事盖小人受杖方内怀怨而主人怒不之释恐有轻
生而自残者
婢仆有无故而自缢者若其身温可救不可解其缚
须急抱其身令稍高则所缢处必稍宽仍更一人以
指于其缢处渐渐宽之觉其气渐往来乃可解下仍
急令人吸其鼻中使气相接乃可以苏或不晓此理
而先解其系处其身力重其缢处愈急只一嘘气便
不可救此不可不预知也如身已冷不可救或救而
不苏当留本处不可移动叫集邻保以事闻官仍令
得力之人日夜同与守视恐有犬鼠之属残其尸也
自刃不殊宜以物掩其伤处或已绝亦当如前说
婢仆无亲属而病者当令出外就邻家医治仍经邻
保录其词说却以闻官或有死亡则无他虑
婢仆欲其出力办事其所以御饥寒之具为家长者
不可不留意衣须令其温食须令其饱士大夫有云
蓄婢不厌多教之纺绩则足以衣其身蓄仆不厌多
教之耕种则足以饱其腹大抵小民有力足以办衣
食而无所施则不能以自活故求就役于人为富家
者能推恻隐之心蓄养婢仆乃以其力还养其身其
德至大矣而此辈既得温饱虽苦役之彼亦甘心焉
婢仆宿卧去处皆为点检令冬时无风寒之患以至
牛马猪羊猫狗□鸭之属遇冬寒时各为区处牢圈
栖息之处此皆仁人之用心备物我为一体也
蓄奴婢惟本土人最善盖或有病患则可责其亲属
为之扶持或有非理自残既有亲属明其事因公私
又有质证或有婢妾无夫子兄弟可依仆隶无家可
归念其有劳不可不养者当令预经邻保自言并陈
于官或预与之择其配婢使之嫁仆使之娶皆可绝
他日意外之患也
雇婢仆须要牙保分明牙保又不可令我家人为之

买婢妾既已成契不可不细询其所自来恐有良人
子女为人所诱略果然则即告之官不可以婢妾还
与引来之人虑残其性命也
买婢妾须问其应典卖不应典卖如不应典卖则不
可成契或果穷乏无所依倚须令经官自陈下保审
会方可成契或其不能自陈令引来之人契中称说
少与雇钱待其有亲人识认即以与之也
干人有管库者须常谨其簿书审其见存干人有管
□米者须严其簿书谨其管钥兼择谨畏之人使之
看守干人有贷财本兴贩者须择其淳厚爱惜家累
方可付托盖中产之家日费之计犹难支吾况受佣
于人其饥寒之计岂能周足中人之性目见可欲其
心必乱况下愚之人见酒食声色之美安得不动其
心向来财不满其意而充其欲故内则与骨肉同饥
寒外则视所见如不见今其财物盈溢于目前若日
日严谨此心姑寝主者事势稍宽则亦何惮而不为
其始也移用甚微其心以为可偿犹未经虑久而主
不之觉则日增焉月益焉积而至于一岁移用已多
其心虽惴惴无可奈何则求以掩覆至二年三年侵
欺已大彰露不可掩覆主人欲峻治之已近噬脐故
凡委托干人所宜警此
国家以农为重盖以衣食之源在此然人家耕种出
于佃人之力可不以佃人为重遇其有生育婚嫁营
造死亡当厚Q之耕耘之际有所假贷少收其息水
旱之年察其所亏早为除减不可有非理之需不可
有非时之役不可令子弟及干人私有所扰不可因
其雠者告语增其岁入之租不可强其称贷使厚供
息不可见其自有田园辄起贪图之意视之爱之不
啻如骨肉则我衣食之源悉藉其力俯仰可以无愧
怍矣
佃仆妇女等有于人家妇女小儿处称贷莫令家长
知而欲重息以生借钱谷及欲借质物以济急者皆
是有心脱漏必无还意而妇女小儿不令家长知则
不敢取索终为所负为家长者宜常以此喻其家
明郁离子微
  论僮仆争政之币
北郭氏之老卒僮仆争政室坏不修且压乃召工谋
之请粟曰未间女姑自食役人告饥□事者弗白而
求贿弗与卒不白于是众工皆惫恚执斧凿而坐会
天大雨霖步廊之柱折两庑既圯次及于其堂乃用
其人之言出粟具饔饩以集工曰惟所欲而与弗靳
工人至视其室不可支则皆辞其一曰向也吾饥请
粟而弗得今吾饱矣其二曰子之饔g矣弗可食矣
其三曰子之室腐矣吾无所用其力矣则相率而逝
室遂不葺以圯郁离子曰北郭氏之先以信义得人
力致富甲天下至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