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无异爨诏旌表其门
闾屈指今二百三十六年矣其号义门如故也余□
至其村故厅事犹在族人虽异居同在一村中世推
一人为长有事取决则坐于厅事有竹u亦世相授
矣族长欲挞有罪者则用之岁时会拜同饮咸在至
今免役不知十九世而下今又几世也余□思之裘
氏力农无为士大夫者所以能久聚而不散苟有骤
贵超显之人则有非族长所能令者况贵贱殊涂炎
凉异趋父兄虽守之子孙亦将变之义者将为不义
矣裘氏虽无显者子孙世守其业犹为大族胜于乍
盛乍衰者多矣天之佑裘氏者岂不厚乎
宾退录颜之推家训云昔侯霸之子孙称其祖父曰
家公陈思王称其父曰家父母为家母潘尼称其祖
曰家祖古人之所行今人之所笑也今南北风俗言
其祖及二亲无不云者田里猥人方有此言之推北
齐人逮今几七百年称家祖者复纷纷皆是名家望
族亦所不免家父之称俗辈亦多有之但家母之称
少耳山简谓年几二十不为家公所知盖指其父非
祖也
西畴常言善保家者戒兴讼善保国者戒用兵讼不
可长讼长虽富家必敝兵不可久兵久虽大国必诎
理有曲直有司者治之曲者必受罚师有曲直天鉴
实临之曲者必败绩故安分守己崇逊息争可以长
守富也饬备安边爱民息费可以长享治也
蜩笑偶言武侯忠汉能使后主不疑而周公之勤王
家反不见信于其君叔子不鸩能使敌国不疑而曾
参之不杀人反不见谅于其母谗蔽其明爱惑其聪
无足怪者古之圣人有能和万邦而不能使嗣子无
傲虐能来重译而不能使昆弟无流言一人之身乃
如此冥顽不灵可畏哉
吕居仁官箴事君如事亲事官长如事兄与同僚如
家人待群吏如奴仆爱百姓如妻子处官事如家事
然后为能尽吾之心如有毫末不至皆吾心有所未
尽也故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事兄弟故顺可移于
长居家理故治可移于官岂有二理哉
厚德录马少保为御史中丞上言近岁以来父祖未
葬而多别财异爨甚伤风教请自今未葬者不得析

闻见后录李绩病谓其弟弼曰我见房杜生平勤苦
仅能立门户遭不肖子荡覆无余今我子孙悉以付
汝葬毕当居我堂抚养孤幼谨察视之其有志气不
伦交游非类者皆先挝杀然后以闻自是至死不复
更言予谓绩亲见太宗百战取天下之难又忍死甚
悲之言首以绩遗高宗至高宗欲立太宗才人阿武
为后褚遂良郝处俊等死争不可独用绩此陛下家
事勿问外人一言唐之宗社几于覆亡何绩能虑其
家而不能虑其国也绩真鄙夫也哉
汉史萧何传先言民上书言何强贱买民田宅数千
又后言何买田宅必居穷僻处为家不治垣屋曰令
后世贤师吾俭不贤毋为势家所夺其反复不可信
如此
汉高祖方拥戚姬周昌尝燕入奏事是周昌得见戚
姬也又汉高祖欲废太子周昌廷诤吕后侧耳东厢
听见周昌跪谢云云是吕后得见周昌也又文帝至
灞陵使慎夫人鼓瑟上顾谓群臣云云是群臣皆得
见慎夫人又帝幸上林皇后慎夫人从袁盎引却慎
夫人坐慎夫人怒不肯坐上亦怒起盎因前说云云
是盎亦得见皇后慎夫人也汉家宫禁之法不严如

清波杂志嫁女须胜吾家者娶妇须不若吾家者或
问其故曰嫁胜吾家则女之事人必钦必戒娶妇不
若吾家则妇事舅姑必执妇道安定胡翼之云辉见
老先生言安定为此说必有谓岂其男女婚嫁用此
说皆得所归而然与
唐太宗立皇子明为曹王母杨氏巢刺王妃也有宠
于上文德皇后崩欲立为后魏郑公谏曰陛下方比
德唐虞柰何以辰嬴为累虽从谏而止迹可掩乎不
能正之于始其后高宗之于武后明皇之于杨妃顾
传家法不以为恶若魏郑公之敢谏孰能继之
林逋省心录事亲孝者事君必忠何以知之良知故
存虽妻子不能移其爱推此以尽为臣之道则爵禄
安可易其守子惟知有亲焉得不孝臣惟知有君安
得不忠所谓良知者其可忘乎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相须之理也然子不可待父慈而后孝弟不可待兄
友而后恭譬犹责人以信然后报之以诚夫尽己之
当为乃君子所以立身之道非求备于人也
君容而断臣恪而忠父严而慈子孝而敬兄爱而训
弟恭而劳夫和睦而庄妇守正而顺人伦之道尽矣
处内以睦处外以义检身以正交际以诚行己之道
至矣
无瑕之玉可以为国器孝悌之子可以为家瑞
为政之要曰公与清成家之道曰俭与勤
刘基郁离子微北郭氏之老卒僮仆争政室坏不修
且压乃召工谋之请粟曰未间女姑自食役人告饥
□事者弗白而求贿弗与卒不白于是众工皆惫恚
执斧凿而坐会天大雨霖步廊之柱折两庑既圮次
及于其堂乃用其人之言出粟具饔饩以集工曰惟
所欲而与弗靳工人至视其室不可支则皆辞其一
曰向也吾饥请粟而弗得今吾饱矣其二曰子之饔
g矣弗可食矣其三曰子之室腐矣吾无所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