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不贤不能保守之方为势家所夺北
都时朝法严急太和初吾兄弟三人并居内职兄在
高祖左右吾与津在文明太后左右于时口敕责诸
内官十日仰密得一事不列便大_嫌诸人多有依
敕密列者亦有太后高祖中间传言构间者吾兄弟
自相诫曰今忝二圣近臣母子间甚难宜深慎之又
列人事亦何容易纵被_责慎勿轻言十余年中不
尝言一人罪过当时大被嫌责答曰臣等非不闻人
言正恐不审仰误圣听是以不敢言于后终以不言
蒙赏及二圣间言语终不敢辄尔传通太和二十一
年吾从济州来朝在清徽堂豫燕高祖谓诸王诸贵
曰北京之日太后严明吾每得杖左右因此有是非
言语和朕母子者唯杨椿兄弟遂举赐四兄及吾酒
汝等脱若万一蒙时主知遇宜深慎言论不可轻论
人恶也吾自惟文武才艺门望姻援不胜他人一旦
位登侍中尚书四历九卿十为刺史光禄大夫仪同
开府司徒太保津今复为司空者正由忠贞小心谨
慎口不尝论人过无贵无贱待之以礼以是故至此
耳闻汝等学时俗人乃有坐而待客者有驱驰势门
者有轻论人恶者及见贵胜则敬重之见贫贱则慢
易之此人行之大失立身之大病也汝家仕皇魏以
来高祖以下乃有七郡太守三十二州刺史内外显
职时流少比汝等若能存礼节不为奢淫x慢假不
胜人足免尤诮足成名家吾今年始七十五自惟气
力尚堪朝觐天子所以孜孜求退者正欲使汝等知
天下满足之义为一门法耳非是苟求千载之名也
汝等能记吾言百年之后终无恨矣
  序致篇        北齐颜之推
夫圣贤之书教人诚孝慎言检迹立身扬名亦已备
矣魏晋以来所著诸子理重事复递相模犹屋下
架屋□上施□耳吾今所以复为此者非敢轨物范
世也业以整齐门内提撕子孙夫同言而信信其所
亲同命而行行其所服禁童子之暴谑则师友之诫
不如傅婢之指挥止凡人之斗阋则尧舜之道不如
寡妻之诲谕吾望此书为汝曹之所信犹贤于傅婢
寡妻耳吾家风教素为整密昔在龆□便蒙诲诱每
从两兄晓夕温豕嫘芯夭桨泊嵌ㄉ锵锵翼翼若
朝严君焉赐以优言问所好尚励短引长莫不恳笃
年始九岁便丁荼蓼家徒离散百口索然慈兄鞠养
苦辛备至有仁无威导示不切虽读礼传微爱属文
颇为凡人之所陶染肆欲轻言不备边幅年十八九
少知砥砺习若自然卒难洗荡二十以后大过稀焉
每常心共口敌性与情竞夜觉晓非今悔昨失自怜
无教以至于斯追思平昔之指铭肌镂骨非徒古书
之诫经目过耳故留此二十篇以为汝曹后范耳
  戒子孙文         唐柳n
夫门地高者一事堕先训则异他人虽生可以苟爵
位死不可见祖先地下门高则自骄族盛则人窥嫉
实艺懿行人未必信纤瑕微累十手争指矣所以修
己不得不至为学不得不坚夫士君子生于世己无
能而望他人用己无善而望他人爱犹农夫卤莽种
之而怨天泽不润虽欲弗馁可乎余幼闻先公仆射
言立己以孝弟为基恭默为本畏怯为务勤俭为法
肥家以忍顺保交以简恭广记如不及求名如傥来
□官则洁己省事而后可以言家法家法备然后可
以言养人直不近祸廉不沽名忧与祸不偕洁与富
不并董生有云吊者在门贺者在闾言忧则恐惧恐
惧则福至又曰贺者在门吊者在闾言受福则骄奢
骄奢则祸至故世族远长与命位丰约不假问龟蓍
星数在处心行事而已昭国里崔山南管子孙之盛
仕族罕比山南曾祖母长孙夫人年高无齿祖母唐
夫人事姑孝每旦栉u笄拜阶下升堂乳姑长孙不
粒食者数年一日病言无以报吾妇冀子孙皆得如
妇孝然则崔之门安得不大乎东都仁和里裴尚书
宽子孙众盛实为名阀天后时宰相魏元同选尚书
之先为婿未成婚而魏陷罗织狱家徙岭表及北还
女已u笄其家议无以为衣食资愿下发为尼有一
尼自外至曰女福厚丰必有令匹子孙将遍天下宜
北归家人遂不敢议及荆门则裴赍装以迎矣今势
利之徒舍信誓如反掌则裴之蕃衍乃天之报施也
余旧府高公先君兄弟三人俱居清列非速客不二
羹u夕食卜瓠而已皆保重名于世永宁王相国
涯居位窦氏女归请曰玉工货钗直七十万钱王曰
七十万钱岂于女惜但钗直若此乃妖物也祸必随
之女不敢复言后钗为冯球外郎妻首饰涯曰为郎
吏妻首饰有七十万钱其可久乎冯为贾相国M门
人贾有奴颇横冯爱贾召奴责之奴泣谢未几冯晨
谒贾贾未出有二青衣赍银罂出曰公恐君寒奉地
黄酒三杯冯悦尽举之俄病渴且咽因暴卒贾为叹
息出涕卒不知其由明年王贾皆遘祸噫王以珍玩
为物之妖信知言矣而不知恩权隆赫之妖甚于物
邪冯以卑位贪货不能正其家忠于所事不能保其
生不足言矣贾之奴害客于墙庑间而不知欲始终
富贵其得乎舒相国元舆与李繁有隙为御史鞫谯
狱穷